死寂,场间气氛宛如被坚冰冻住了一般,仿佛陷入了某种绝对的静止。黑衣青年挠了挠后脑勺,脸上露出了道微羞略带歉意的笑容,而张家人明显没有反应过来,就连带头的张富贵都还未直起身。
这画面已经很难再用诡异二字来形容,不说张富贵一家老小,就连围观的群众都微张着嘴巴呆若木鸡,一个个地就如同被雷击傻的鹌鹑般,偏生那造成这一系列现象的青年人,如今还是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
片刻过后人群中不知道哪家小孩“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于是这笑声便如同瘟疫般迅速且不可控制地传染开来,即便他们都知道这时候不能笑,谁敢笑就是在扫张家的脸面,可即便不远处酒楼上阅历深厚的富商们,在一次次换着手紧捂着嘴巴,一双早就眯成了细线的眼睛看着窘迫茫然的青年人和张富贵那死胖子满脸不知所措的模样后,他们便彻底忍不住,大笑声就如冲垮了闸门的洪水一般,冲进了街巷,在整个渝州城的上空蔓延了开来。
笑破了肚皮倒还不至于,可翠云楼上的酒桌却没少遭殃,亲眼目睹了这一切的人们一边拍着桌子,一边抹着眼泪,一时间内是很难停得下来了。
“哈哈……不行了,唔……桌子拍坏了我陪就是,哈哈,小二再上两壶好酒,我要看看那张胖子怎么收场。”
“这边也快些添酒,哈哈……这厮今日将我等拒于门外,却不想精心策划准备了的事情被一个毛头小子给搅乱了。恭迎前辈?哈哈,这丢脸都快丢到屁股上去了。”
“黄兄?”
“王兄……哈哈,不曾想我等今日吃了闭门羹,却一同目睹了这等妙事。这几百两银子花得不亏,来来来……我等今日一定要喝个不醉不归!”
各家酒楼上的笑声最为猖狂,这些人之所以花钱买位置下来并不是为了想沾沾什么仙气,他们之中大多数都是以前的罪过张家,在得知张天淬体后亲自提着礼品登门道歉的富商。在一大早吃了闭门羹后便等候在酒楼中,就是想看看张家究竟要搬哪尊大佛。可谁曾想到,最后大佛没搬来,却是抬起了方青愣愣的石头把自己的脚给砸肿了。这事简直可以说是大快人心啊!
今晚,不仅百姓富商们乐得高兴,各大酒楼的掌柜们更是连睡觉都要笑醒了。
当然,处于事件中心的张家人却没有哪个笑得出来,反应过来后的张富贵的更是盯着眼前的愣头青,恨得牙痒痒。就连他那几个精心打扮后一个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再次看着青年人的时候。哪里还觉得他英俊潇洒,气度不凡?分明就是个不明世事的穷酸小子,还学什么侠客负剑?莫要笑掉人的大牙才好。
男人的形象一旦在女人眼中崩塌,即便是再用金砖玉瓦也很难再堆砌起来,就更别说布衣单剑了。于是,这些先前还向着黑衣青年眉目传情,搔首弄姿的小姐们几乎在眨眼间的功夫过后,便毫不吝啬地向其投去了不屑恶毒的眼神。
张天拥有着远远超出同龄人的城府。可即便是他,此时也看着那一脸无辜的青年人。牙齿咬得咯吱作响。别说是像张家这样金钱地位兼具的一方豪族,就算是寻常百姓家,又有哪个经得起这般嘲笑?人要一张脸,树也得要一张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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