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缗钱也便宜了,怜儿是无价之宝,若有价那也价值百万千万缗,”宋九嘴上胡说八道,将潘怜儿乐得眉开眼笑,潘家兄弟没有当真,什么百万缗,将一百万缗往皇上面前一放,公主都能娶回家!但宋九心中在却想,潘美对兵士管教不及曹彬,作战能力是在曹彬之上,杨业不当死的,怎么死的,宋九不大清楚,现在杨业还在为北汉打工呢。但潘美也不象王全斌那样贪婪残暴,在湖南做得还可以,似乎在史上拿下南汉,也没有做下多少罪孽。
若是王全斌说不定是真要这个十万缗,潘美不会。
这也是一门学问,简单的心理分析,与权谋术无关,前世与客户谈生意时,也做过类似的分析。
将潘美心思猜了猜,宋九说道:“但不要当真,大约你父亲见我许久未提亲,也动怒了。”
潘惟德兄弟点头。不但潘美,他们也有些恼火。
“而且你家虽没有百万家财,也不是缺钱用,难道你父亲暗示我要多准备一些聘礼。”
“瞎说,父亲还当真卖女儿!”
“二郎,那倒不会,不过张家也向你家提亲,张秉是你父亲属下,同意了我,拒绝了他,会有点儿为难。若是聘礼准备得厚一点,多少也是一条理由。”
宋朝婚嫁也多少受到唐朝影响,五姓七家嫁女,礼不厚根本就娶不到他们家的女儿,皇di du不行!象西厢记里的故事在唐朝是不可能发生的,一个穷书生居然敢奢望崔家的嫡系女子?宋朝要好一点。不过攀比风气仍然很烈。潘家也脱不了俗,况且宋九手中不是没钱。
潘家兄弟沉思一会。问:“难道父亲真是这个意思?”
这个谁能知道,但这也是宋家的一份诚意。玉苹在边上说道:“九郎,那也是,正店与游乐场开张了,你垫付的那些钱可以抽出来,还在琉璃与蔬菜的收入,田夫人一来一去最少年底才能回到京城。这样,我准备四万缗钱,再将两个媒婆子喊来,让她们以这个钱为底限。 准备聘礼,列在信中,写到潭州去。”
“四万缗哪。”潘惟德与潘惟固又张大嘴巴。
潘怜儿羞涩地躲在潘惟德身后,都不敢见人。宋九说道:“那不行,还有一些钱要用,大部分用钱多的试验可以往后推,可有的试验不能耽搁。再者就是书,听郭大说我那套书在京城黑市上都炒成四五贯钱一套。越是招生时间到了,越是贵。我准备再印一万套。至少能满足京城百姓的需求,将这个价格打压下去。”
玉苹点点头,这个印得越多,亏得越多。不过现在宋家收入能亏得起。
“还有其他的一些用费,衣作坊建设好了,我还想建一些宿舍。冬天来了,作坊要取暖。要买一些煤炉与蜂窝煤,还有想不起来的用费。若是田夫人今年同意,就三万缗聘礼,若是明年同意,到年底铺嫁妆时,我准备五万缗聘礼。列两份单子,我写信给潘将军。但恳请先将亲事订下,那怕婚期往后推。”
“我十七岁了。”潘怜儿从潘惟德身后探出脑袋说。
“十七岁也不大,朱三娘子让朱三拖到二十一岁才成亲,现在两口子关系好得不行,真正是相敬若宾。”
二十一岁是不可能的,能不能成田氏回来就有消息了,不能成基本没戏,能成顶多婚期拖上一两年,明年年底或者后年春天,但潘惟德终于醒悟过来,问:“九郎,你那个琉璃倒底赚了多少钱?”
琉璃也卖疯了,作坊里出不出来货,不敢接,敢接订单能接到后年大后年,下面缺口太大,比宋九的书蔬菜还要邪乎,有的商人将那五十文钱的小镜子买回去,将铁包边取下,换成铜银包边,简单在后面装饰一番,就敢喊十贯二十贯钱一把,居然卖得好得不得了。不能怨宋九,宋九心“真不黑”,全部当大白菜卖的,还是下面的小商贩心黑。一个是十贯,一个是五十文,因为数量太低,就象蔬菜一样,那怕宋九只卖三四百文钱一斤,皆认为赚了很多钱。因为原来蔬菜太便宜了,宋九将价生生提高了一百倍。但琉璃是反过来的,几百贯几十贯的东西卖成几十文几百文,于是一起认为没有赚多少钱。
“不多,大郎,我用钱地方多。若省一省,给我三年时间,我绝对敢答应给你家十万缗嫁妆,哎哟,我不说了,”宋九大叫一声,潘怜儿忍无可忍,伸出尖尖小手,在宋九背上狠掐了一把,潘惟德看在眼中未作声,宋九对亲人的重视是他们最看重的地方,就象玉苹,宋九对她都十分重视,至少小妹嫁给宋九,宋九不会虐待。宋九又说道:“但钱若是不省,可用的地方太多了,比如琉璃,想要相关技术全部成熟,还会要四五万缗钱,甚至更多。”
这句话大家不是太明白,实际仅是两种酸价格想要跌下来,能真正做到普及化生产,就不知道得堆多少钱帛上去。
“我再说钢铁,这个钱是朝廷垫付的,似乎用钱不多,一下子就起来了。实际不是,至今钢监仍在调整技术,当然,与以前相比,无论怎么调整,出铁量高,成本下降,钢质量也跟上。但如果一次性技术到位,将其中劣钢铁与好钢铁差价算出来,这是多少钱帛?只是这个成本是隐形的,看不到的。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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