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儿这才看着宋九。
“我从皇上哪里听说了,青衣被抓了起来。”
“是啊,**也抓到开封府了。九郎,你一定要救他们母子。”
“小丫头长大了,胳膊肘儿开始朝外拐。”
“青衣以后也会帮你忙的。”
“什么也不要说,玉苹,你将事情经过说说。”
玉苹将事情经过讲了出来,宋九喃喃道:“难怪说桃花……”
到了御史台,里面错综复杂,这案子不知道偏离到什么地步。就算以后规矩渐渐严格起来,宋朝仍发生一些颠倒黑白的冤案,况且这时候。赵匡义将事情拦了下来,这份偏袒意味太明显。
“什么桃花?”
这朵桃花死活不能讲的,宋九说道:“勿要担心,二大王接手,那就是偏袒,想来平安无事。他们母子还好吗?”
“他们一直押着,也未审,在牢房里没有虐待。”
“那就不用担心,我明天去趟开封府,真不行,用伯爵将他们母子换回来。”
“伯爵?”
“陛下将我迁为正七品宣德郎开国伯,还有七百户食邑三百户实封。”
“又升官啦?”朱三激动地问。
“这次升官你不要艳羡,”宋九摇了摇头。
朱三不能作声了,郭家老大说道:“九郎,你在那个河边杀了许多禁兵,他们家属来闹,二大王替你挡下去。随后又将他们迁到应天府。”
“何必善待之,要是我,不是迁,一起贬为罪户,杀害百姓,图害国家中使,还有理了?”郭二道。
宋九默不作声。
若那样,北路军一半兵士当杀之。其实这些兵士仅是朴刀,真正该杀的是王全斌、崔彦进等将领。淘金的乔姓大汉说若是朝廷将这些人全部杀死,那么巴蜀怨气会减少一半。但宋九在赵匡胤面前说都不说,说了是自找没趣。
“也不能这么说,看人言事,巴蜀毕竟已成了我朝领土。但在北边就不同了,我反而认为做得好。”朱三道。
“北边?”
“大约看到我朝困于巴蜀,正月来,北汉与契丹前后出兵北方。罗彦瓌与田钦祚在静阳砦与北汉大战,斩首千余人,将北汉军队吓走。契丹入侵的人少,陛下就下诏关南诸州刺史勒所部猎于幽州易州等边境。收获颇丰……具体的我们也不大清楚。”
北汉是真入侵,契丹大约派兵前往宋境易州打草谷,赵匡胤怒了,于是也让宋军去契丹境内打草谷。宋军虽然未深入,但此行十分凶残,一路烧杀抢掠。
这样打过来打过去,契丹也没办法。打得他们也怕了,甚至直接导致宋朝派出收复几国,除了北汉外,其他的都不敢乘机出兵。
但这正是宋九迷茫的地方。
不要说凶残,正是这支凶残军队,造就了战斗力很高。实际这时宋军与契丹多次发生冲突,不敢说占据上风,能打成平手的。另外就是禁兵的待偶,这时禁兵待遇仍不高,打胜仗抢掠俘获是他们发财唯一机会,于是一打起仗来,一个个眼红了。
后来宋军待遇越来越高,越来越有组织,也不敢过份胡作非为,战斗力却越来越下降。一部分是少将了,还有一部分变得文明。对这个问题想不懂。。
现在宋九的价值观十分混乱。就象萧峰一样,因为价值观混乱,没有办法解决,于是取刀自杀。宋九不会自杀,只是常常迷茫。
然后又想青衣的事,也不一定是要对付青衣,马知州十分强硬,说不定当地豪强联手借机对付马知州。这只有明天问赵匡义,但眼下还有一件事要立即办,用毛巾洗一了把脸后,对玉苹说道:“要不要去河洲,我骑马带你。”
“去。”玉苹脸又红起来,马背就那么大,一匹马带着两人,必须搂在一起,但眼中却闪过无尽的欢喜。
上了马,玉苹轻轻搂着宋九,脸上红朴朴的,眼中却闪过喜悦的光彩。宋九在前面看不到,拍马出了东水门,天色黑下,河洲上也停下劳作。宋九要去工地查问,不过先来到虹桥,最先竣工的就是虹桥。他要看一看,顺着粗鄙的水泥路,一路向东,来到虹桥边。
宋九说道:“好美。”
实际总长度包括引桥在内也不满五百米,在宋朝之前早就出现过更长的桥,包括唐朝黄河蒲津渡铁索桥,仅是铁人就重达两三吨,并且设有船闸。但那还是浮桥性质,难度相对而言比较低,就是用铁量多,仅是用铁就相当于当时全国产铁量的七成以上。
这座桥与那座桥,或者与其他桥不同之处就是它高,两河上中间都没有桥墩了。也更漂亮,整个呈现白色,一种昆白色,包括瓷砖,烧的瓷砖因为瓷土原因,也不是太白,略带一点汉白玉那种昆黄。
但也足够了。
赵匡胤取名为白玉桥,名副其实,就象一个玉带一样弯弯的屹立在汴水上。
上面又树着六十四盏琉璃灯,为了便于擦拭琉璃,灯柱不高,只有一人来高,但琉璃造型十分华丽。在夜色里,六十四盏琉璃灯全部绽放,流光异彩纷呈。
让宋九感觉到又回到了前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