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肥料。第十幅画是一个大图加各个小图,有一分地,二分地,五分地与一亩地四种建筑,不管大小,都有小园子,整个住宅区就着汴水切割,沟渠环绕,里面又种上莲花以及一些好看的水景植物,还有一些公共设施,以及活动场所,不但房子美观,风景更美观。大图则是整个河洲鸟瞰图。
若真的将河洲变成这个样子,那几乎如同人间仙境,皇宫也不行啊,能有这么多吃的喝的玩的乐的?不知道能不能造出来,若能,都有些有钱人想购买一两栋房子。
但所有人皆知道这个房子一旦造出来,会很贵,贵得无法想像。
不过有的人更清楚,实际无论宋九怎么卖,靠房子是赚不到多少钱的,无他,基数成本太高,京城一亩地的豪宅也不过一两千贯,而宋九仅是交给朝廷的钱,就达到一亩地一千贯。还有那些建筑材料呢。
然后靠卖门票?或者直接经商?
不说成本多少,就那四百多万贯,也象一个大山压着。赵匡义能理解宋九为何讲了两次疏浚汴水,要取泥!河洲许多地方地势太低,但将疏浚汴水的泥巴运到河洲上,河洲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就将高度撑起来,也不用害怕汴水发洪灾了。然而这个钱从哪儿赚?
宋九哈哈一乐,说道:“二大王,那二十幅图你也看过了吧,比如那个体育馆,这个是要卖门票的,可是我朝娱乐所在一般都不收费,收得多必引起百姓反感,士大夫哗然,它只会根据位置不同,收取十文到一百文几种门票,以十文为主,体育馆做出来要维修,还有仆役的薪酬,参赛者的奖励,这个门票是不够的。”
赵匡义点头,有的他还真想到了。
真正能赚钱的怕是那个正店与游乐场,商铺要么租,租金能值几何,或者自己经营,做生意未必会一定赚钱的,本钱更大,因此才不解。
“二大王,但若开博彩呢?”
“什么博彩?”
“就是以参赛队伍开输赢,吸引百姓下注。”
“斯文扫地!”
“二大王,何谓斯文扫地,那只是一种经营方式,没有它,百姓照样玩着花样赌博,就是燕博士与张博士那样方正的人,偶尔还开两个小赌,赌几个小钱。只是它将赌博商业化,并且未来会化为税务为朝廷所得。”
宋九抛出来,就是借赵匡义的嘴传出去,知道它会赚钱,就有人会投资入股,有了钱,慢慢一栋栋建筑建起来,房子才能卖出去,本钱也就来了。反正时间不急,有十年时间,足以将河洲建设完毕。还有一个背景,那就是宋朝大臣多经商,也赌博,虽朝廷禁止过,不管用,朝廷在下令禁赌,宰相章得象却与杨亿、李宗谔那边在豪赌,一夜输了三十万,第二天又来,赢了一奁金,第三夜又输了。最大豪赌是赵旦与赵顼赌打球子,赵旦输了,继续执行新法,赵旦赢了,停止变法。结果赵旦输了,继续变法。无法禁。
宋九说的商业区,交税是借口,实际是公开化,合法化,反正也禁不了,不如疏导。自己赚钱,朝廷也得钱。现在暂时还未下禁赌令。
赵匡义感到很不安,走来走去。
宋九道:“二大王,治水是疏好还是堵好?臣也只是一个微臣,这段时间累坏了,小小地为自己,更多的却是朝廷得利,想臣做范相公,也勉为其难吧。”
这才是关健,如果宋九一点动力都没有了,那能如此拼命?
赵匡义哑然失笑,道:“听说那边的事研究得差不多?”
“算是差不多吧。”
“试验的地找好了,在陈留县西北,离东水门仅二十几里路,你什么时候过去?”
“让臣过去,朝廷必须准备一些物资,”宋九讨来笔墨纸砚,写下一连串物资与数量后,又说道:“另外还给臣几天时间准备,这一去会是很长时间,臣必须准备一些教材,让学子自学。”
“学骑马吧,不远,有官道,骑官会很快的。”
“就是骑马,臣也要学几天,不然骑不来。”
“好,我给你几天时间,但事关重大,不可儿戏,”赵匡义又看了看清单,不由皱眉头,上面的一些物资会花许多钱帛的。
“臣知道。”宋九告退,实际赵匡义不催他,也得要抓紧了,一旦冷下来,其他的无所谓,那个高炉就别想了。朝廷十分重视,各种物资源源不断地运向那块盐碱地,宋九却让人在相国寺、潘楼前贴出几张告示,寻找一种宝石,样式写得含糊,只说了很透明,再写了一个标志,那就是可以用它来轻易地划开琉璃。若有,愿出相当于宝石十倍的价格购买之。许多人未想到,琉璃有什么坚硬的,只有少数人才想出来,这是划,不是摔。这个东西似乎中国也有出产,不过现在肯定没有,要有是天竺,若没它,接下来有点不大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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