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不能这么来。”岳华清心里有数,他便是再能喝,一二十坛已经是极限,若三十坛下去,还一口气下去,不醉死也会胀死。
“你这是害怕咯?”
“我怕什么?”
阿枝便说道:“当你是条汉子,原来这么没胆色,也罢了,我输了我喝,这行不行?”
“那也不行啊。”
“你这人怎么回事,我喝也不行,你喝也不行,我看你分明就是信不过我!”
“这……这不是信不信。”岳华清压低声音说道,“是运气的问题,今日你我手气都不好,还是谨慎些好。”
穆怀仁笑够了问他们:“你们到底商量出结果没有,我觉得安小爷儿的玩法极好,我答应了!”
“你看看,你看看人家。”吱大仙指着岳华清说道,“你再这样我以后不同你做兄弟,我同他做兄弟去。”
“别啊!”岳华清无奈只得咬咬牙说,“得嘞,小爷我拼了,不就是喝酒吗,我岳华清何时怕过喝酒,我也奉陪!”
“这就对了嘛!来来来!”吱大仙看看岳华清,“别那么紧张,我觉得我这会儿精神头特别好,肯定手气好。”
岳华清腹诽,精神头儿和手气有什么关系?
“洗牌!”吱大仙指挥岳华清,而后摸出三张牌压在手下。
穆怀仁笑了笑也摸了三张牌,然后看着阿枝等她看牌,可是阿枝没有动。
“不看牌?”
吱大仙笑了笑说:“反正摸到手就不能动了,看了也不能换,索性闭着眼猜吧。”
“看一看心里有底。”
“我怕把好运气看跑了。”
穆怀仁见她这么说,便知道自己出千作弊的事被她发觉了,不禁有些后悔自己方才冒冒失失就答应了她的提议。不过他穆怀仁也是有脸面的人,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再改就跌面儿了。心想,反正也不见得自己一定会输,就豁出去同她赌一把又如何。想到这他也紧张起来,不禁心如擂鼓,面色通红。
吱大仙觑他一眼:“怎么还没开始喝就醉了?”
穆怀仁僵硬地笑一笑:“酒不醉人人自醉。”
吱大仙指尖点着牌,一点儿也不着急,想了想又说:“我方才又想了个更有趣的玩法。”
“怎么玩?”
“我有三张牌,你也有三张,我是我只猜中你的,或者你只猜中我的,赢的看着,输的喝酒。如果咱们两个里头,有人把两个人的都猜中了,输的要赔双倍?”
“怎么个赔法?”
“我看别人赌,都要押银子上去,咱们从一开始就没押银子也就罢了,但是,输的那个要把今天的酒钱都付了。”
“我当是什么,不就是一点儿酒钱,我答应了。”穆怀仁说。
“没完呢。”
“还要怎么样?”
“还有,输的那个要跪在地上向赢的那个连叩三个响头,叫对方三声爷爷。”
“您是真觉着自己能赢?”
“那当然。”
“要是没赢呢?那你不就坑了自己吗?”
“不会啊,我是替岳华清赌的,叫也是他叫,不是我。”
“您这个就有点儿不仗义了吧?”
“他都没意见,你哪来那么多事?”吱大仙皱着眉头说道。
岳华清说:“我有……”
“你有什么有?你是不是不信任我?”
“不是。”
“那就是没意见,就这么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