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坏色也是不见消的。
一直挂着坏,瞧着男子长舒一口气的放松,在见他竟然长长吐了口一起后,离上殇直接乐着说道:“你这人,瞧着不像个好人,没想到胆子这么小,孩子一哭就慌得手脚没个正六神无主了。噗哈哈,现在一想起你刚刚那样,我就想笑。”
看着一个大老爷们急得手脚不知放在何处,一副六神归不得主的慌张样,要说是挺逗趣的。人家那当口可是真的焦了急,反观这个姑娘,竟将方才之事作了趣味瞧。听着离上殇的道,许也觉着自个方才那样的确失了态,男子这处也是臊了,竟然垂了头不再言道。
男人。
要说都是要脸面的,离上殇这般肆无忌惮就着方才的事调笑男人,便是男人的脾气再好,指不定一会儿也得恼了。既然事情说破了,知晓双方都非行绑金家小少爷的恶人,那么也就没必要跟仇人似的彼此惕警。
看着离上殇笑得这般肆无忌惮,白泽远那儿也瞧不下眼,干咳一声随后剜了一眼,眼剜之下示意她多少收敛一些,莫要将事情做得太过了,白泽远这处才看着男子,说道:“金家小少爷,承蒙少侠搭救,白某在此替小公子一家谢过少侠。”
金家小公子,乃是金泽峰唯一的儿子,金家老太的命根子,若是这个命根子一日不回金家,便是金泽峰真的找到那物,显然那样东西他也绝不会交给白泽远,而是直接用来交换自己的儿子。
小少爷,是金家的命,只要小少爷不能安好回到金家,金泽峰对于白泽远的信赖就会大打折扣甚至直接改了相信转为怀疑。金泽峰是唯一一个可能找到那物的人,对于他的信赖,白泽远绝不能失去。所以这个男人将金家小公子救回,某种意义上于白泽远也是相了帮的。
致谢。
白泽远这番致谢男子担得起,只是面对着白泽远的谢,这个男人倒是忙回应道:“举手之劳,无足挂齿,少侠不必这么客气。对了少侠,不知这小公子因了何事,怎会叫人给劫绑了?”
白泽远道:“此乃小公子家中私事,白某身为外人,不便多说。”
男子道:“既然是小公子家里的私事,那在下就不多问了。”
白泽远道:“少侠能谅解,白某再次谢过。对了,不知少侠尊姓大名,为何会在这冉州桂林之中?”
一路过来这桂林里头可是连个活人的气息都捕不到,没人来此,定是因为这冉州城郊外的桂花林不是一处随随便便能来此的地。也正是因了如此,男子的出现才叫白泽远多了心。
多心的询,纯粹因他对这个男人还有几分怀疑,哪知男子竟没察觉到白泽远话中的怀疑,反而笑着回道:“在下姓尤,单名溪之,至于为何会在这桂林之中,正如姑娘方才所说,到了这冉州路上听到有人提起冉州城外的桂花林,说这儿的桂花林与众不同,跟寻常的桂花不一样,在下心里头对这处的桂花林动了几分奇心,故而便想着难得来了一次,总得看看,所以便离了冉州至了城郊,到了这儿。”
来都来了,总不能什么都不看就这样走了吧,也是听了尤溪之这话,离上殇那处忍不得笑着说道:“果然又是那句来了都来了。”
又是无缘无故的一句应,叫尤溪之理不明里头的话意,离上殇说的话,十个人里头九个不晓得她在说什么。可不想因离上殇的闹性平白浪费时间,白泽远那处再度咳了一声,说道:“看来尤少侠也是性情中人啊。”
忙着抬手复了揖,尤溪之道:“白少侠谬赞了,对了,不知少侠与姑娘是?”
才刚聊了几句,他姓甚名谁为何会在这处已叫白泽远探个清清透透,反观白泽远与离上殇的身份,却是一概不知。身份都叫人摸清了,这才回过神发现对于对方的身份,自个一事不知,尤溪之那处当即问了,而白泽远也是如实回道。
“白泽远,那姑娘,她姓离。”
离上殇姓离,对于非经常走江湖的,或者与百鬼窟没有什么天的的仇的,于这个离姓或许不会有太大的反应,不过白泽远这三个字,却另当别论。
白泽远。
天下第一神捕白泽远。
天下人谁人不知?
便是京都附近三岁的孩童,也都晓得白泽远是谁。
故而当白泽远自报家门后,尤溪之那处已是惊了震。怎都想不到方才与自己交手之人乃是六扇府的白泽远,在明了白泽远的身份,愣了片许好不得回过神后,尤溪之那处急忙惊抱了拳说道。
“没想到有生之年竟能结识天下第一神捕白大人,实乃在下三生之幸,白大人威名在下早已如雷贯耳,还望白大人受在下这一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