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道出,只是这话才刚落后,却听离上殇说道:“死于他杀吗?要是你爹真是死于他杀,那就好咯。”
原以为六扇府的大人来此,所冲乃是父亲的死,而父亲之死既然能引起六扇府的注意,就绝与自杀没有干系。谁知离上殇竟会半途又说了这么句怪怪奇奇的话,怪奇的话,叫人更是难明,闻听之后眼中的迷奇又重数分,金泽峰道。
“大人,你这话到底何意?莫不成家父之死,与旁人无关?”
“嗯”了一声,离上殇道:“你家父亲之死,怕是真与旁人无关,仵作的验尸要说也没错。虽我没见过你家父亲的尸体,也没去过冉州州衙,不过依如今所得一切线索不难推测,就如冉州仵作所验,你爹死于自杀。”
金泽峰道:“倘若我爹真是自刎而亡,六扇府为何对我爹之死如此上心。”
离上殇道:“因为你爹自刎,于金家来说比他杀更麻烦啊。”
长长叹了口气,待这一声叹落后,离上殇道:“方才我不是问了你两件事,第一近来连着六起灭门惨事,你知还是不知。第二就是你爹发家行商之前曾在江湖上闯荡过,这事你知还是不知。”
金泽峰道:“大人你是询了这些,不过这些,与我爹的死有何关系?”
离上殇道:“关系大着呢,你金家现在啊,要说这麻烦也临头了,所以我也懒着跟你道说左右不言正事。就这么跟你说了吧,你爹之所以自刎,并不是他想不开嫌活着无趣,纯粹是为了保你金家上下平安,不要像其他六家那样,让人给灭咯。”
愕了一惊,金泽峰道:“什么叫不像其他六家一样,叫人给灭了。”
离上殇道:“你说你知道你爹退隐发家之前曾在江湖上闯过,既然记着这事,那你可知你爹当初在江湖,有哪些相识交好的朋友。”
摇了头,金泽峰道:“这个便不知了,我爹年轻时虽也曾是江湖人,不过我爹于江湖之事并不擅道。他老人家自己也曾说过,经商或许还有些许天赋,不过武学上却是全无半点天资。江湖上闯荡了那么多年,在江湖上并未混出多少名堂来。至于江湖上的朋友,是曾听我爹说过一二,可因那几位世伯江湖上多少都有几分名望,我爹却始终默默不名,故而于世伯只是听我爹提过一二回,至于那些世伯姓甚名谁,是何身份,从来不知。以前我爹还在江湖时就甚少听过从未见过,后来我爹退了江湖专心行商,就更不曾知晓遇见了。”
人不若是谁,都一样,若是混得好,自然不吝啬叫人知道,再多的朋友也都尽往家里带。可若混得不好,莫说请朋友上自家坐坐,就是在家人跟前提及朋友,也是懒的。
故而金善银当初江湖上究竟有谁交好,同谁走得较近,金泽峰是不知的。
不知之事,离上殇再如何问金泽峰也是不知,也是因为他不知晓,在听得金泽峰的应回后,离上殇说道:“原来你不知啊,看来金老爷子对你这长子,也是瞒隐多多呢。这件事按理来说是金老爷子的私事,既然他宁愿自刎寻死也不愿告诉你们,身为外人的我也不好多说什么。可不说,事又涉及甚广,若是什么都不让你们知道,保不齐金老爷子的死并不能替你们挡灾,反而会叫你们如那些人般死得不明不白。”
离上殇的话,愈说愈叫人难静,心中已叫她的话纠得颤惊,见闻这番话后,金泽峰当即抱拳说道:“若是大人当真知道什么,还望大人明说。”
“嗯”了一声,离上殇道:“既然是你开口叫我明说的,那我也就明白的说了。你家父亲当年在江湖上曾有几名交好故友,虽退隐以后再也不曾与这几位故友有所往来,不过当年行走江湖时这几人的关系甚是密切。不但相互帮助,相互帮携,甚是连退隐江湖的时间也是前后一并。”
话到此处,声稍休顿,也是这话停了顿,金泽峰道:“如此交好旧友?不知家父这几位昔日交好的旧友,如今身在何处。”
话。
是问的。
可是问出的话,明显带了几分微颤。
声音微下的颤,离上殇知道金泽峰已明她这番话的隐意。只是意思虽是清明,怎奈这世间不是所有事,你清便想认的。
问询的话,因心里头不希望所想乃真,所以才追着续问。
只是事实便是事实,老天爷何曾会因心中不喜而改了世道本真。所以金泽峰心中惊猜之事,最终还是从离上殇口中得到验证。
六起灭门惨事,忽着一看与金家并无干系,实则却有莫大的关联。
因为这六家被灭的人家中,有三人,曾与金善银私交甚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