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小姐原来您在这”,将离上殇欲出口的话直接截在嗓中,闻了声,知道是问地寻来了,离上殇也不再续着自报家门,而是顺声看了过去。
话声一顿,眼角一抬,问地已是候静身旁看着她,心里大体明白此刻的他出现在这儿究竟何意。忍不得一记眼翻朝着天际抛去,离上殇道:“你来这儿干嘛?”
问地回道:“是白……”原打算说是白泽远让他来寻他两的,不过一瞧离上殇边上还坐着一个不知何人的公子,问地话锋到口直接调了转,改声说道:“是公子爷让小的来找小姐的。”
突然变转的话锋,离上殇心里明白问地是在小心身边这姓花的公子。不熟之人,头一次见着,需要当心的事自然得处处小心。心中了明,脸上也没表现,噘“切”一声,离上殇道:“才刚出来逛,兴致都没尽呢,他就让你来找我两啊。找啥啊,这么急巴巴的,是怕我卷款私逃还是怕我两再外头让人给欺了啊。”
百鬼窟的离窟主在外头叫人给欺了?离上殇这话简直是荒天下之谬。试问如今江湖上何人敢欺她?便是那些个名门正派的掌门人见了她都得忌惮三分,更何况这区区陵城,顶多就出几个称乡霸市的小喽喽。
这些入不得人眼的小流氓?凭着他们还敢欺了离上殇和问天,那些人不叫这邪魔的祖宗耍到脱层皮才怪呢。
对于离上殇后头那半句话,便是问地心里头也是忍不得吐槽的。只是心中虽觉窟主这话实在荒谬,可问地也只敢在心里头应上几句,面上仍是一副谨色常态,说道。
“公子爷说了,都快两个时辰了,想来小姐也该尽兴了,是时候当回去了。”
两个时辰就要她尽兴?白泽远这话她也得乐意听。话说着好听,事实上还不是嫌她一个人在外头,担心她借机又惹出是非。
自家闺蜜心里头到底在盘思着什么,离上殇哪会不知,当下嫌着“切”了一声,离上殇道:“你家那公子爷如今的话,是越说越冠冕堂皇了,还尽兴呢。才两个时辰就要我尽什么兴?他以为陵城是他家后花园啊,就屁丁点那么大。哼,他心里头到底在想什么,还真当我不知道呢。算了算了,姑娘我大人不记小人过,就不跟他计较了,对了,他们现在在哪?”
两个时辰,的确不能叫离上殇尽兴消心,不过要说闹性也没一开始那么浓了。多少上也稍感几分疲累,如今问地这么一说,她到真觉着当回去好好歇歇。
道了询,问了话,问地回道:“公子爷和几位公子现在正落榻另一家客栈。”
一听他们已经找到下榻的地方,离上殇也就不再继续懒坐着,“噌”了一声起了身,走了几步正要离了此处去寻白泽远。谁知才刚迈上两步,忽这记起边上还有个人的离上殇回头笑道:“花公子,看来你我这一回是无缘的。有缘得见,无缘再见,若是下次还有缘分,花公子再请我吃顿好的吧。”
说话俏俏落下一笑,离上殇这才领着问天问地离了福来客栈。
那处问地在福来客栈找到消了两个时辰踪迹的离上殇,反之这处的悦来客栈,稍过浅休后白泽远和慕容华约邀下了楼,到一楼正堂去用膳。
离开时问地就已吩咐店小二替他们四人备好了吃食,如今这个时辰下来,时间琢算得刚刚好。
到了白泽远屋外,敲了他的房门,在约询他是否有空一道下楼用膳,得了应答后慕容华这才与他一前一后往着一楼走去。
人才刚刚至了道廊,还没走到梯处,隐隐就听到楼下传来男女的调笑声。几名男子当中,女子的笑声显得尤为突出。娇娇笑笑的媚声,单是这笑声就能叫人酥了半侧身。因不知这楼下究竟闹着何事,白泽远和慕容华也只是稍蹙了眉,而后一前一后下了二楼。
顺着木梯下了楼,白泽远第一眼就瞧见一楼大堂靠后的位席上,一名女子坐在桌上。双手后撑,身子躺仰,酥胸半露,**盘翘,一面同左边的男子打着趣,一面接过右边男子递过来的酒,一饮而尽。一张桌旁围了好几个男子,场面看上去极是香艳。
也不知那女子同那几名男子是何关系,竟是大庭广众之下这般放荡胡来。
客栈乃是人来人往的地方,尤其客栈的一楼,更是打尖之处,那名女子公然同几名男子在一楼正堂上拉拉扯扯言语调笑,着实有碍观瞻。只是人家可是花银子进的客栈,加之那围在女子身侧的几名男子明显都是江湖中人,身边都佩着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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