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咋样?”小李给的价格很实在,杨平也懒得讲价,放在一边。
蔡文喜欢一个一级白弥勒佛随型牌子,糖料,糖色部分巧雕了一只落在弥勒佛肩上的蝙蝠。杨平看了看说:“小蔡,这是和田糖料,白色很正,东西很棒的。”问问小李:“这块笑佛什么价?一千四?嗯,要了。”
永和看上一个籽料观音,很大,白度有二级,但是这是圆雕的,雕工很精湛。四千。放在一边。
给马哥看了一块俄料的关公牌,一点点黑皮挂在牌子的右上角,料子超白,有点干,三千。
堆在一起也一大堆了,开始算账。
小李拿着计算器,一边点货一边念叨:“镯子一共三万九。杨哥,你这是发财唻?咋恁大方嘞?这些一万零七,你给四万九,那七百不要了。”
杨平的脸皱成了个包子:“你还挺仗义,一枪扫就给这价?你看这样,总共三万九,这些小籽料啥的也不值钱,行不?”
“咦嘁!你咋恁会说唻?”小李被气得不轻,本来打算喝口茶的,也不喝了重重放下茶缸:“你这哪是买东西唻?你咋不去抢唻?”
“诶,你怎么说话呢?”杨平把烟拿出来挨个儿给让了一根,自己点上,叼在嘴里:“你这不是开不了张,找我帮忙开张的时候了?天气不好没人的时候,我为了给你讨个彩头,不管你说啥都买一个给你开张,现在牛气了咋地?”他被烟熏得一只眼睛睁不开,单眼吊线地看着小李。
“杨哥,不是俺不仗义,你这个价也忒低了。”小李苦着脸,用计算器不停地计算着:“杨哥,你看这样中不?你给四万五咋样?”
“四万。”杨平不屑的回答。
“四万四。”小李现在的脸像个包子。
“四万一,怎么样,够仗义了吧。”
“咦嘁,杨哥,就这还仗义?!四万三。”
“行行行!啥都不说了,四万二。行就行,不行我们就走了。”杨平的嘴有点儿干,嘴上的烟一只在熏,烟灰吊着老长。
“杨哥,你咋恁会杀价唻?好就这个价吧。”小李好像吃了大亏一样。说实话,这个价要过个半年,小李还真是亏了。现在么,绝对有的赚。
“少来这套,给我找个袋子,两层。你会亏?中原人的饭能吃,话不能听。你粘点毛就变猴子了,你会亏?”杨平拿过两只塑料袋,一件一件的对着把东西全装好:“记着我今天照顾你生意了,以后价格记得给我低点儿。”
“咦嘁,你杨哥啥时候买过贵东西?你以前买的不喜欢就给我拿过来,我原价退给你。”小李很聪明啊,以前拿的东西现在都涨价了,虽然都是几百块的,但是现在那个价格估计他拿货都拿不来。
打着哈哈和马哥他们离开了小李的摊位。马哥他们强忍着笑,脸憋得通红。杨平看了看:“别憋着了,想笑就笑呗。”
“哈哈哈。”他们仨一阵狂笑,马哥擦了擦眼泪:“你们讲价也太搞笑了啦,和说相声似得哦。不过这些和田玉价格好便宜咯,这在台wan也就是买一只镯子的价格咯。”
“便宜吧,不过我们这里也就这个值得买也就是这个了。”杨平笑着扭过头,问:“你们都要什么?”说着找了个石桌,把袋子放在上面。
蔡文马上借口:“我要个绿镯子,汗(还有)那个弥勒佛咯。”说罢眼睛便停在杨平手里的塑料袋上。
“杨哥,那我也要个绿镯子,和那个观音。”永和一手摸着短短的头发,一手拿出烟抖出几根烟嘴露在外边,让给大家。
马哥接过烟,点上,吸了一口,然后在这俩货脖子上一人一巴掌:“干林良!素质素质咯?!那个小杨啊,我就来个白玉镯子一个碧玉镯子,还有那个关公牌子吧。”
杨平把东西都挑出来放在石桌上,点了点,把半截烟叼在嘴上,眯着眼睛:“蔡文的四千四,给三千五。嗯~永和的七千给六千。马哥的一万三,给一万一吧。”
马哥拿出两扎崭新的人民币又数出十张,递给他:“谢谢你咯,这个价格真是便宜。诶,小杨,还有没有什么好东西啦?真是爽啊。”
杨平也没数,抽出五张还给马哥:“总共两万零五百,这是五百,给,马哥。”
“算了算了,你这不是打我的脸嚒,”马哥坚持不要,杨平也没再客气。把烟头摁息,扔进石桌边上的垃圾桶里,转头说:“我们这里再没啥可买的了,彩陶你们买了估计也带不出去。绿松石要去鄂省买,xy,珊瑚,琥珀蜜蜡台wan比我们这里便宜的多,星月也是广省便宜,碧玺水晶台wan肯定也比这里便宜。马哥这是买出感觉了,呵呵。”
正要带马哥他们去岑鸿店里,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喊他。杨平扭头一看,原来是单位的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