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立起来,仔细地望向他们,只见他们安静地跪在薄团之上,神情凝重,聂秋远的额上隐隐地渗出汗水。
在梦里,经历着战斗吗?
我凝望着嫦娥的玉像,双掌合什,心中默默祈祷。嫦娥是落雪山庄的先祖,现在您老嫡亲的孙辈可就跪在面前,总也不能对他们加害吧?
周围的场景并没有发生变化,与刚踏入这片区域时没有丝毫差别。高地周围的深陷地带,熔岩在流淌,轰鸣的声音自遥远的深处传来,令这里显得更加神秘。
我没有别的事情可做,只能安静地等待,观察周围的形势,守护着他们。时间过得很慢,估摸着怎么也有半个小时过去了,地上跪着的两个人还是丝毫没有回来的意思。
我正百无聊赖地溜达着,却忽然有一股冷风倏地穿过了我,令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猛地一惊,因为我非常熟悉这样的感觉,这是我的第六感在起作用,我的身体本能地感知了危险!
自从我开始刻苦地习武,我的第六感也随之变得越来越敏锐,每每危机降临,我的身体总是能像动物一样产生特殊的不安与躁动。这一回,那令人不安的源头,就来自我们身后方向的远处。
我“唰”地一声拔出了采幽剑,就在同时,只听“飕飕”两声,两枝羽箭携着破空之声,向聂秋远和骆大春的后背疾射而去。
把人拉进幻术里,又用这种方法暗算人家,这不是太坑爹了吗?
我闪身挡在了他们前面,看准羽箭射来的方向,运起内力。使剑全力猛拨,“叮叮”两声,两枝羽箭被我成功地打飞,向旁边迸开。
虽然羽箭被拨开了,可这箭不知是用何种弓弩射出来的,力道大极了,震得我虎口都快裂了。疼得要死。
难道。这也是一场考验吗?还是说,这是专门针对我的?
我凝神向箭矢射来的方向望去,我感觉那羽箭来自我们刚刚穿过的信义之门的另一端。
奇怪。按理说,一场考试,通过了就是通过了,没有倒回去再考的道理。那么。这两支箭,怎么会从信义之门的那头射过来呢?
我手持采幽剑。挡在聂秋远和骆大春的前头,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高度警戒。现在他们两个人的灵魂似乎不在这个世界里了,所以在这个世界里能够保护他们肉身的,大概也就只有我了。
精神一集中。观察力也变得敏锐。这一观察不要紧,我就发现了更加了不得的大事情。
在我们的周围,高处的石壁上。以及我们所在的高崖地面的数处,出现了一些隐隐闪着乌光的“铁蒺藜”状金属物。我不由大吃一惊。这东西如此眼熟,我不是曾经见过的吗?!
这是我和聂秋远初次见朱雀时,他在一个村落周围的高树上布下的东西,当雷雨降临时,这些东西将雷电导下来,在整个村庄里形成了巨大的放电场,电死了整整一个村子的人畜。
那么现在这是什么?这里可没有雷电,没有雷云中的电荷供这东西吸收,难道也能形成电场吗?
可是这个东西只要存在,就绝对不能小觑。如果我的感觉没有错的话,刚才可是没有这些的,也就是说,有人就在我们身边,在我们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地布下了这些东西。
如果,这些东西在没有自然界雷电的情况下,也能转化其他能量为电能呢?!这里可是热海,有着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热能不是吗?
那现在的我们,岂不是糟之糕也?
我已经来不及思考为什么这里会突然出现这种东西,也来不及思考到底是谁干了这种事,我的心里只能反反复复地飘浮着三个字:“怎么办!”
他们两个没有意识,也无法移动,就算我能拖着他们俩走,也没地方可去。唯一可以通行的就是我们来时穿过的“信义之门”,可那门后头现在变成了什么样,我就不知道了。更何况,那门后头刚刚还向我们发了两支冷箭。
“拼了!”我狠狠地一咬牙。这会儿,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我闪身飘到他们两个身边,开始迅速地拆除他们身上肉眼可见的所有金属制品。
武器肯定是首当其冲,接下来是束发的饰品,衣服上的饰品,暗器,火镰等小工具。我把他们弄得披头散发,凌乱不堪,还一边念着佛,一边把他们从头到脚仔细地摸了一遍。
自家老公摸一摸肯定是没什么问题的,只是骆大春,实在对不起了,我可不是有意要占你便宜的!
然后,就是我自己的。
我抱着这一堆东西迅速撤到高地远离他们的另一角,把聂秋远的长剑剑尖朝上,剑柄插入土地,又把骆大春的短刀,我的采幽和匕首三把武器刃尖朝下,呈三角形固定在长剑的剑柄上,并将三把武器的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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