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于此,两人不敢耽搁,赶忙命人准备马匹,只带了几名亲兵,策马扬鞭,直奔禁垣高墙而来。
到达禁垣高墙的时候,王品已经派人将朱聿键夫妇居住的别院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起来,到处都是镇守太监府的带刀护卫,三步一岗、五步一哨,都是如临大敌的模样。
路振飞和朱平安的心头一沉,甩镫下马,快步走进院落。
此时,王品等人已经聚集在后院中,同样遍布护卫。段喜年也带着亲兵赶过来,不过他的手下已经全部给赶了出来。
见到路振飞和朱平安,王品和段喜年赶忙迎上来。
“到底出了何事?”路振飞和众人简单见礼,便迫不及待的问道。
“有人意图毒杀唐庶人夫妇”,王品的话满堂皆惊。刚刚赶到的段喜年还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听闻这句话。情不自禁的打了个激灵。
“准确的来说,是意图毒杀唐庶人的幼子!”王品又补充了一句。“今早,唐庶人的夫人收拾其幼子的东西,竟然在一枚孩子经常佩戴的香囊中发现了这个!”
王品小心翼翼的接过手下递来的一枚极短的钢针,针头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幽蓝的光芒。
“也幸亏曾氏每日检查孩子日常所用物品,刚刚咱家已经拿活物试过了,见血封喉,端的是霸道无双的毒物!”王品心有余悸。
众人皆惊。
众所周知,曾氏已经在日前产下一名幼子。如今还不过白天,这也是朱聿键的嫡子,夫妇两个视若珍宝。
“高墙守卫森严,能将毒针放进香囊中的人,必定是这院落中的,咱家已经将这院子中所有人全部控制起来。兹事体大,咱家这才派人请三位过来商议。”王品心中还是七上八下,义父的嘱托果然是空穴来风未必无因,看情形。莫不是唐王朱聿鏼还不死心,非要置朱聿键夫妇于死地这才甘心。
等等,不对,朱聿鏼为保藩王之位。应该是针对朱聿键夫妇才对,为什么要杀朱聿键新得的幼子?
一时间,王品心中闪过无数个念头。只是不敢向众人明言。在场的几人中,朱平安和段喜年都是出身于唐王府。忠诚可靠,路振飞也对朱聿键夫妇照拂有加。这三人应该都是可以信任的。
柴房的门打开,护卫从中提出五个五花大绑的人来,朱平安一眼便看到了其中白发苍苍、可怜兮兮的邹靖,赶忙对路振飞和王品说:“大人,公公,邹公公是唐王府的老人,更是照看唐王殿下长大,绝对是忠心耿耿,这一点,我和段大人都可以作保,还请两位看在我的面子上,先把他放出来!邹公公年岁大了,经不起这样的刑罚!”段喜年也频频点头称是。
王品和路振飞点点头,邹靖这才被松了绑,一时间大哭不止,跪在朱平安等人的面前不住的磕头,朱平安连忙让张二狗将其搀扶起来,送到一边活络一下血脉。
剩下的便只有四个人。其中两人是段喜年安置的侍女,年龄不大,此时惊恐万状,一个劲的求饶。令两人则是后来王品安排的伺候人,一个是宦官,从旁协助邹靖,另一个则是厨娘,负责朱聿键一家人和众人的饭食。
这时候,屋中孩子的哭泣声逐渐停止,想来是睡着了,朱聿键这才搀扶着惊魂未定的曾氏出来。谁料想,曾氏一看到朱平安,便势如疯虎,上来便撕扯朱平安的衣衫,“是你,一定是你,你看不得我儿出世……!”
朱平安万万没想到曾氏竟然一上来便找上了自己,一时间愣在了当场,刹那间脸上便被挠出了数道血痕,一旁的亲兵大怒,上来便要将曾氏拖下去。
朱聿键此时才醒过神来,一把将曾氏拉了回去,“闭嘴,你是想惹出多大的祸事来!”
一句话登时让曾氏没了精神,整个身体瘫软在地上。
朱聿键连拉带拽的将其拖进房间,小声在她耳边说道:“莫以你那夫人心思揣度大郎,如今他已然富贵在身,还犯得上和孩儿争这罪宗的嫡子之位吗?”。
曾氏这才缓过神来,大口喘着粗气,顿时又悲从中来,“那是谁想害我孩儿性命,难道是唐王府,莫非你那兄弟还不死心吗?”。
王品一愣,却没想到曾氏会闹这么一出,只是却没办法弄清楚这是所为何来。
路振飞则和段喜年交换了一下眼色,段喜年不易察觉的摇摇头,路振飞的脸色这才松弛下来。
院中的众人面面相觑。
忽然,庭院中跪着的四人当中,忽然有一人身子一晃,扑通一声,脸朝下摔在了地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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