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花,身体摇晃,她扶住门板勉强站着。
冷知信伸手去扶,秦暖惊慌放开扶门板的手,向后倒退几步,扶着身后的鞋柜重站稳,“你别过来!”
瞧着秦暖本能的躲避反应,冷知信痛心又懊恼,“秦暖我只是想扶你一下。”
秦暖在身后扶着鞋柜的手,缓缓攥起来,“我要休息,冷总请回吧!”
冷知信看着秦暖细白的长腿,“你就是这样冷冷的赶我走,你就不想和我解释什么吗?”
秦暖晃晃发晕的头,她明显体力不支,“冷总今天太晚了,我……”话说到一半,秦暖身体颓然如断线的风筝般飘忽着跌倒在地,面色登时惨白如纸,瞬间失去任何语言、动作能力!
“秦暖!”冷知信忙伸出手想去抱她。
“啊--”秦暖瞪大恐慌的眼睛,尖厉地大叫起来!
冷知信被她恐惧的叫声震得鼓膜生疼、头顶嗡嗡作响,他明显感觉到,在秦暖抵触情绪里,自己也是个要施暴的坏人,“秦暖是我!”
秦暖双手捂上耳朵,双脚拼命拍打着地面,不让冷知信靠近一点点。
冷知信蹲在那,瞥见秦暖大腿上的指印和隐约可见的白底裤,无奈地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好好,我不碰你,你安静下来,不要喊了!”
秦暖低头把脸缩在两膝之间,肩膀抽动着泣不成声。
冷知信眼看着秦暖膝盖抵着的额头流出血来,再想伸手,双手却是无处安放,不敢轻易触碰秦暖,“你额头在流血,我带你去医院好不好?”
此时,冷知信看着秦暖抽动的肩臂,双手近在几公分之内,却不敢再向前一点点,不敢触碰秦暖,正如他纠结着不敢去触碰她臂上那“警察”二字。
秦暖的啜泣几分钟停止了,她闻到冷知信身上特有的气息,咖啡混薄荷味能给她片刻清醒和安宁。
秦暖缓缓抬起头,“冷总太晚了,我要休息!”她手扶着地面向后缩缩身,艰难且缓慢地站起来,“一会儿,我,他回来看到你会不高兴。”
冷知信随之站起来,看着秦暖挂着泪痕和伤痕的脸,心底的痛苦、不甘、气愤因秦暖的话叫嚣着冲上大脑,“他不高兴?你就一遍遍赶我走,你有没有想过,此时此刻我是什么心情?”
他气得抓着自己的短发转个圈儿,冷冽地盯着低眉顺眼的秦暖,“听说你有危险,我把车子开飞了,发疯般满世界找你,到头来,我就换来你这样冷冷的话!为什么躲着我,为什么逃避我们之间的感情,秦暖你告诉我为什么?”
秦暖本就站不稳的身体,被冷知信怒不可遏的低吼吓得一颤,额头传来难忍的疼,她抬手想去揉,却抓掉了裹着湿发的毛巾,湿淋淋的黑发散乱在肩头,盖住了她臂上的袖标,也遮住了她的视线。
秦暖无力、也无话可说,她转身仓惶逃回屋里的脚步,因冷知信扣在她肩头的手止住了,“我来告诉你理由,因为你是警察!你是伪装在我身边窥探我的警察!告诉我,你看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