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浸入在冰水里,脑袋和心脏都失去知觉。
司御白无法阻止,他很有可能就和黎落在一起。
俆乔司耸耸肩,只怕像司御白这种男人,不会放过黎落这坨肥肉,如果是他,估计也抵挡不了这样的诱惑力,“司御白有野心,他不可能放过这个机会。只要娶了黎落,他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安锦兮脸色刷白,顿时知道自己的渺小。
可是他既然想要娶黎落,为什么之前不娶,偏偏要和她结婚?
“那他为什么要和我结婚,我只不过是个累赘,他大可不必这么做。”安锦兮很多事情都想不通。
俆乔司站在她面前,这正是他想要告诉安锦兮的事情,“我希望说之前,你能够冷静一下,因为我不知道会不会对你有影响。”
安锦兮诧异的凝视他,望着他的眸子,有几分慌张,他这话的意思很明显,司御白娶她是有原因的,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你说。”安锦兮深呼吸。
“你父亲三年前买通过黑.道,废了司御白一只手。”
话语一落,安锦兮彻底怔楞了,久久无法缓过神来。
这是不可思议的事情,父亲怎么可能会和司御白结怨。
司御白的手是她父亲废的?
“怎么可能,他们根本就不认识!”安锦兮不相信,她从来没有听父亲说过他和司御白之间的仇恨,在这之前她根本就不认识司御白,跟别说父亲认识。
俆乔司知道她不会信,毕竟这完全不符合逻辑思维走。
“可能是商业纷争,也有可能是个人恩怨,我查你的事情,无意中查到。司御白有段时间和许多人结仇,几乎六亲不认,你父亲也包括在内。我还无法全部查到,好像有人故意把它抹去。这并不是件很光彩的事情,估计是为了维护司御白的名誉,早消除了资料,我托人费尽心思从黑市上找到这么一丁点线索。”
俆乔司越发觉得背后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不仅仅是安锦兮,也有他……
那么三年前他被人冤枉进监狱,会不会和司御白有关?
父亲和司御白的恩怨……
她好像听司御白说过,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她的父亲,是不是因为这个事情?
司御白的左手是父亲废掉的。
他娶她,是为了报复她。
难怪他以前那么厌恶她,原来是有原因的……
安锦心灰意冷,陷入死局。
出了酒店,安锦兮魂不守舍,眼神呆滞,俆乔司说了什么话,她都听不清楚,走路都撞到人,如果不是俆乔司在身边,估计她都走不出这个酒店。
他们出酒店的那瞬间,一辆豪华的轿车就停在门口,车里的人盯着他们亲密相行,眼神异常的冰冷,散发着令人胆颤的寒芒。
“少爷,少奶奶……”
司御白清冷的眸子收缩,拳头紧握,斜眼瞪了司机一样,那司机赶紧低头,装作什么都没看到。
一晚上都和俆乔司在一起,还住进了酒店,进酒店还能够发生什么事?
“开车!”
司御白低吼一声。
司机抖了抖,赶紧打道回府。
安锦兮回到安宅本来是想要看苏婉仪,但是苏婉仪睡下了,她不想打扰,也止步于此。现在的安宅已经不像以前,处处冷清。再多的女佣也回不到过去热闹的样子。现在用不了这么多人,她打发了一些人个谋生路,只留下黄妈还有一个年轻丫头照顾苏婉仪,又匆忙的离开安宅。
在公司待了一会,回到家。
别墅一片死寂,还没进门安就感觉到一股冷然之息,空气的温度降下好几分,背后都发凉,汗毛都要竖起来。
安锦兮踏入院子,只见一群保镖整齐的跑过来,看到她欣喜万分,激动的道,“少奶奶,你去哪里呢?我们差点就把整个市翻过来。”
“找我有事?”安锦兮一脸茫然。
“少奶奶,快进去,少爷找你找疯了,再不进去我们都得遭殃。”保镖一副快哭了的样子,拉着她急急忙忙的进去。
安锦兮进去,刚好看到跪了一地的保镖,个个鼻青脸肿,身负重伤。
司御白单膝踩在凳子上,往手上绑着纱布,手背打血肉模糊,似乎不知道痛一般,都不用消毒,直接把纱布绑上去。他衬衣皱褶凌乱,领口处三粒扣子已经不见,像是烦躁之余扯下来一般。
他两眼专注于包扎伤口,侧脸线条完美无缺,低垂的眸子极具魅惑,性感的薄唇勾出嘲讽的笑,有种坏坏的感觉,可是凭这个动作就勾人心魂,无法转移目光。
他这是在做什么?
“司御白,你干嘛打人?”安锦兮有些后怕,从来没见过如此残忍的他。
司御白就像没看到安锦兮一般,全然不听,抄起椅子往前面砸,动作凶猛,残忍,犹如地狱来的恶魔。
啪的巨响,椅子四分五裂,一地的狼藉,该砸的,该摔的,都已经成了成残骸,一堆废品。
保镖们能躲就躲,躲不掉只能挨着。
安锦兮惊讶不已,紧张得心要跳出嗓子口,她从来没见过如此残暴的司御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