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去做进一步的调查,看似在帮他们,实则却像在隐瞒什么。
杜平月突然站起来,“不好。”
傅遥也想到了,“你是说那个岛吗?”
“那八成是个岛,就怕王知府一直在误导咱们,或者真像小玉说的,那就是个岛。”
傅遥沉思起来,看来真得再重新去查一次,不带王知府,就他们几个去查。这个王知府也是个不靠谱的,他表面是知府,但背地里怀的什么心思却没人知道。现在是在人家的地盘,凡事都得小心,该怎么避过他的耳目呢?他们必须再去岛上,而前提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第二日傅遥称病,对外说自己吹了风,染上了风寒,不见客。而就在消息传出后,她和杜平月乔装改扮从后门走了出去。
两人装成渔夫模样,到了河边雇了一条小船,又去了昨天那个地方。船划到离那黑线很远的地方,船夫说什么也不肯往前了。
傅遥道:“那是什么地方?你可知道?”
“怎么不知道,别人或许不知,我盛五却知道的清清楚楚,那个地方住着一群水匪,一个个杀人不眨眼的,可厉害了。”
傅遥心中一动,忙道:“那个地方是个岛?”
“自然是个岛,只是水流很急,附近有大的旋窝,经常有船只在那里翻船,咱们打渔的都称那儿是鬼岛,很少有人不要命了敢在附近出没。不过前一阵我倒看见有一大批人进去了,但是进去之后就没再出来过。”
“你如何知道他们杀人?”
“他们身上都带着浓浓的血气,被风一吹,飘过来我闻到了。”
傅遥大喜,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没想到他们找来的船夫竟然见过那些人。
渔家不肯送他们过去,两人也没办法,叫小船转回去,他们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花钱买了一只船,最坚固的那种,又备好足够的干粮,两人打算一探鬼岛。
杜平月想劝她回去,就算要冒险,有他一人就好。傅遥摇摇头,“不是我不信你,只是这件事我想亲自确认,这些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找咱们麻烦,待在淮安城也未必是安全的。尤其那个王知府,是敌是友还弄不清,在哪里都有危险。”
杜平月见她坚持,无奈之下只得带她一起了。自从上回在荷花池里差点淹死之后,傅遥很是勤练了一阵水性,现在虽不是什么凫水高手,应付普通的水面是没问题。何况她也提前做了准备,在身上绑了一只大的羊皮囊,里面充满了气,掉进水里也绝对能浮上来。
正要上船,突然船头微微一沉,不知何时已经坐了一个人。那人双手抱着肩斜睨着他们两个,一双单眼皮悠哉悠哉的眨着。
看见他,傅遥不由骂起来,“你个王八羔子,没声没息的突然出现,这是想吓死谁啊。”
杜怀笑道:“怎么是我的错,是你们俩个单独行动,把我抛在一边,还不兴我自己找上来吗?”
原来两人走后,不一会儿杜怀就察觉到了,他怕两人出什么事,忙追了上来,只是他赶到口岸时,傅遥坐的船已经走了,他不死心,等了一会儿。没多久两人又回来,他这才跳上船头。以他的轻功,想要不被人察觉,也不是什么难事。
杜平月点头道:“你的功夫倒是精进不少,连我都没发觉。”
杜怀咧嘴笑得颇为灿烂,能得他一赞,真是大有荣焉。
既然他来了,正好也能帮把手,傅遥一边解船上的绳子,一边道:“既然来了,就一起去吧,不过先说好了,没准备你的干粮和水。”
杜怀哈哈一笑,“我属骆驼的,不吃不喝就是了。”
他们再次出发时已是傍晚,夜晚行船本来很不安全,可没想到杜平月竟然是个行船高手,掌舵和速度比一般的船夫都好得多。
傅遥忍不住赞道:“真想知道你还有什么是不会的。”
杜平月扫她一眼,“我最不会的事是怎么对待你。”
傅遥微觉尴尬,转过头去一言不发了。她与杜平月之间有许多事都是一言难尽的,他不知怎么对待她,她又何尝不是。
她不说话,倒是杜怀一路嘚波嘚波不停,他说不吃东西,却把本来属于他们的干粮和清水都吃了大半,还美其名曰说帮他们解决麻烦。
船走了一个多时辰,远远的看见那个很像岛的地方,此时天色已黑,也瞧不大清楚,只觉得那里黑蒙蒙一片,仿佛会咬人的怪兽张着黑漆的大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