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遥摇摇头,“不确定是不是,不过不管是不是,这个镇子都值得一查。”
赟启轻笑,“你倒与朕一般所想,这个镇子确实该查,等回京以后,朕一定派人来查。”
他抿嘴笑着,瞧那模样肯定在打别的主意,傅遥知道他在惦记上了矿山,可矿山再好,也得有命来要啊。此刻她心里担忧不已,若是这镇子真的有问题,那他们在这里就像是关进老虎笼子的小羊,随时有叫人吃了的危险。
“皇上,咱们赶紧离开这里吧,我总觉有事发生。”
赟启点点头,他也嗅到一点阴谋的味道,从出了易家的事之后,他就觉得不对劲儿了,好像总有一只手在背后操纵着什么。
“你傍晚的时候说有要事要说,是什么?”
到了这会儿傅遥也不能再瞒了,她道:“我要说的这件事很重要,皇上可做好心理准备了?”
看她一脸严肃的表情,赟启没来由得心也抽紧了,“你说吧。”
一切的事都应该从李玉华说起,从杭州盐案开始,但是李玉华对她有恩,她打心眼里不希望他有事,所以她换了一下,只说三爷,说她在杭州遇上了三爷,知晓了他们的阴谋,然后又在易府里发现三爷和易东风是异性兄弟。
这该是兄弟七人,二爷是易东风,接着四爷、五爷、六爷、七爷,四爷、五爷虽见过,却不知道他们的实际身份,而七爷就是张子墨,至于六爷便是姓风的。他们的手脚伸到盐税、矿山、兵器,还笼络了一帮朝廷官员,具体要做什么目前还有待详查。
赟启听着她的话,表情越来越凝重,自登基以来他的常感诸事都不顺,总觉得有人专与他做对。只是几次派人查探,都寻不出根基,却原来还有这样的事。
傅遥是机缘巧合,才知晓了这么多秘密,若不是她和盘托出,怕是要被人推下王座,他才能看清那些人的真面目吧。
他脸色阴沉,“你既早已知道,因何不报?”
傅遥长叹,“此事太过诡异,且不知从何说起,怕说了皇上也不信,才不敢明言。”
“为何现在又想说了?”
“我……我怕皇上有危险。”
她低着头,神情有些羞怯,倒难得她这一张厚脸皮,也能说出这样的话。
赟启心中暗叹,她这般娇态,也难为瞒了她那么久都没被人发现身份。伸手搂住她的肩头,低声道:“朕信你的,朕一直都信你的,先皇驾崩时曾嘱托过满朝文武尽不可信,唯一可信者便为傅遥。”
这不仅是因为她对先皇忠心耿耿,也是因为她是满朝官员中唯一个没有家族势力的,她不结党,不营私,还与许多朝廷官员都不大和睦,抛开她是女人不谈,更抛开他对她的私心,只看这些年她的表现,就知道她是个可托付的人。
他握紧她的手,“朕知道此时不该跟你说这样的话,但请求你再帮朕一段时日,你的身份朕不知道,那些话朕也没说过,一切等稳定了朝局再说。”
傅遥微讶,“皇上的意思还要我做官吗?”
“是,只有你留在朕身边,朕才安心。”这是他思量之后的决定,虽然他的后宫缺一个心上人,但朝堂上同样缺一位能臣信臣。
傅遥顿觉心乱如麻,如果他命令她,她未必会接受,但是这般深切的求恳,还她真的能拒绝吗?
她深吸口气,“我可以暂时留在京城,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么?”
“不许吻我,不许碰我,不许靠近我,不要再像刚才一般情状,不要把我当女人看……否则我定会离开。”
她一口气说了一堆,双眼移动那只放在她肩头的手,赟启讪讪的放下来。作为一个朝臣,她这般要求实在不算过分,但是他怕自己做不到,他从内心来说不想把她当臣子,不能抱她,不能吻她,只能看着,他怕他会憋的疯掉。
“能不能商量一下,比如一周可以抱一次,要不然一个月也好。”
他比了一根手指在她面前晃着,这个样子实在半点不像皇帝了,倒像个不知餍足的浪荡公子,傅遥看着甚觉头疼。他什么时候把她的无赖相也学了个八九分了?
伸手把那根晃着的手指压下去,“不行,没有任何条件可谈。”
她的态度这么坚决,赟启只能点头应了,就是一阵而已,只要平定了朝局他就让她真正变成他的女人,谁也夺不走,谁也别想夺走。
他笑得那么耀眼夺目,就好像拥有了天下至宝,让她沉寂的心翻起阵阵波涛,面对这样的他,她真的还能狠心离开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