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是用这种方式回应她的。
“真的不能回去吗?”
“朕意已决,你就安心跟着朕吧。”
傅遥没办法了,他打定主意要这么做,劝又劝不了,又不可能把他打晕了带回去,也只能在心里祈祷两人运气没那么坏,不会碰上刺客什么的。
赟启把身后的一件大氅抖开,“你盖着睡一会儿吧,等睡醒了也就到了。”
这件正是她留在大帐里的银狐皮,他给她披在身上,似埋怨地语气道:“我说过送你,就是送你,以后不要随处丢弃。”
傅遥有些微怔,这大氅她是放在营帐里了,他是怎么拿出来的?不过也确实如他所想,这件东西她是打算以后永远放箱子里的。不和她般配的东西,她并不想要,而他,这会儿突然说这句话,是在暗示什么吗?
傅遥紧紧裹着大氅,她并不困,今天快睡了一天了,哪还有心情睡觉?只是让她愧疚的是杜平月,她说了一会儿就回去,却跟着皇上走出这么远,他若发现了应该会很生气,很着急吧。她没办法左右皇上,这次也只能对不起他了。
他们本来议定三日之后偷偷挂印离开的,看来这次又走不成了。她这该死的狗屎命,似乎总和权势有缘,无论她怎么想逃,想摆脱,到头来却又紧紧和他拴在一起。就像这大氅一样,明明不属于她,现在却偏偏披在她身上。
赟启主持狩猎累了一天,很有些疲乏了,他也拥着大氅躺下,看她还傻傻坐着,伸手一带,傅遥跌在他身上。他顺手把她往怀里一拥,连着他的金狐大氅一起把两人罩起来。
“陪我睡一会儿。”他低语着,头埋在她身上,深深吸着她身上的气息。
她身上带着一股药味儿,还有一股鸡汤味儿,看来这两天是补了不少好东西。
傅遥躺在他身边,静静的一动也不动,她隐约觉得他应该知道她是女人了,但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觉的呢?他可曾发现在苏州遇上的那个女人是她?还有王府密道,别馆的温泉池,那一场香艳相遇……哎!这么算起来,他们真的有过太多太多的交集了。
赟启可能真的累了,头靠着她一会儿就睡着了。这会儿天色已晚,山道上寂静一片,马蹄奔跑的“嘚嘚”声听得格外清晰。
他压得她身上很难受,傅遥把他搬开了,调了一个舒服点的姿势让他睡得安稳点。随后掀起车帘,对外面赶车的吴起道:“这会儿该告诉我要去哪儿了吧?”
吴起回头望了她一眼,笑道:“大人,不是我想瞒你,是咱爷不让说。”
傅遥骂他,“放你母亲的屁,你到底说不说?”
“说,说。”吴起无奈地摇摇头,这位祖宗谁惹得起啊。
他道:“再往前咱们走会到一个小镇,那儿虽偏远,风景却极好,爷在镇上买了一个小院子,说要在那儿住几天。大人有什么疑问尽管问就是,不过别说是我告诉你的。”
这叫自欺欺人,这里统共就三个人,不是他告诉的,还能是别人吗?傅遥好笑,点点头道:“我只有一个问题,你这大晚上的赶车,还赶这么快,不怕掉进山沟里吗?”
“我有灯笼。”吴起举起灯笼给她看,随即忽然想起他看得见,马却看不见,这大晚上的,稍有不慎就可能滚下山崖去。
皇上命他全速前进,明早之前一定赶到小镇,他到底要遵旨还是不遵旨呢?
傅遥看他那样子,忙叫他把车停在一边,在山野休息一晚没什么,落个尸骨无存才要命呢。
跟吴起说回去,吴起根本不听她的,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她自己也回不去,再说也放心不下赟启,便也只能委屈着先在这里睡上一夜了。
他们出来时并不算很晚,但似乎那镇子比想象中远些,走了两个时辰还没到。
杜怀把马卸下来,拴在石头上,他正要找地方坐下来,却听傅遥道:“你上车上睡吧。”
“这怎么行,主子还在上面呢,奴才身份低微,怎敢越俎?”
这个时候还讲什么身份?傅遥冷声道:“少说点废话,你离主子近些,也好就近保护着。”
“那大人您呢?”
“我睡了一天还不困,我守前半夜,你先休息,后半夜你来守。”
吴起点点头,这次出来皇上没多带多少人手,凡事还是小心点的好。
“那就有劳大人了。”他爬上了马车,身子靠在车厢,双手抱着宝剑,睡的很是戒备。身为皇上身边的侍卫,本就应该时刻警惕,誓死保护主子。
傅遥捡了一块平滑的石头坐下来,一个人抱着膝盖看天上的月亮。这要怪杜平月,逼着她睡觉,睡了一天,现在弄得她根本一丝睡意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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