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正是付云峰,此刻他都快呕死了,他听了傅遥的话,做一个引诱人的诱饵,在这儿等着张子墨。
这小屋距离猎场不近,是盖来存放一些杂物的,平时狩猎场不开的时候,有人在此看守,所以搭建了几间小屋。恰巧这一间没人用,傅遥找了半天才寻到了这么个地方,隐蔽异常,甚少有人会来。
等付云峰进到这里的时候,才忽然发觉自己做的这件事很蠢,她想对付张子墨,自己下手就是,干什么非要把他搭进去?
想到自己轻易答应他,心里后悔的要死,若是此事传出去,他的颜面何存?以后还有何威严在朝堂上立足?到时候人们提起他,只会说他付云峰是被人猥亵了的。
越待越觉心不安,知道自己是被傅遥利用了。这小子天不怕地不怕,有什么事自己做好了,干嘛落到他身上?
转身走出小屋,回去睡觉去了,这事他不做了,爱咋咋地,谁管谁是孙子。
※
傅遥和赟启约定的是戌时,这个时间不早不晚,有早睡的睡下,但也有会做夜猫子的,傅遥觉得这个这个时间甚好,万一等会儿叫起来,也能有一两个观众不是嘛?
她拎着食盒往小屋走,快走到时,忽然远远看见几人挑着灯笼向这边而来,灯火昏暗,也瞧不清人脸,等离得近了才看见那是赟启。
他今晚穿了一件一身月白项银细花纹底锦服,大片的莲花纹在白衣上若影若现。琉璃般乌黑晶莹的瞳眸仿佛耀眼的宝石,瞬间照亮漆黑夜幕清丽出尘中携带了入骨的媚惑。衬着这身清雅的衣服,让他看起来一点不像儒雅之人,倒像个深夜会美人的风/流公子。
傅遥摸摸鼻子,他要见的那个美人。不会是她吧?
“皇上来得倒早。”她迎上去,刚要下拜,被赟启止住。“不用多礼。”
示意几个太监退下,他亲手举着只灯笼与她照路。傅遥摸摸鼻子,“你说咱们这模样在狩猎军行走,若被有心人看见,会传出什么闲话?”
赟启笑笑,“朕可不在乎什么闲话。”
他不在乎,可她在乎啊。两人快步离开猎场,他是君,傅遥是臣。自不能并肩,但让他在前,就好像特意给她打着灯笼似地。看他打灯的姿势与太监一般,让她心里甚觉痛快,能使唤皇上,这些年受他的气也算没白受了。
她故意不提醒,赟启也没觉出有何不妥,见她手中拎着食盒,笑问:“今晚月色不错,你要在哪里与朕对酌?”
“臣借了个地方。今晚定然要与皇上共欢。”
赟启笑着,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让人很觉他是在想什么歪事。
傅遥心中一颤,究竟是她话说得太**了,还是他看出什么了?
两人走着,他们难得像这样在寂静的夜里走着,今晚月色尚佳,柔弱的月光与灯笼的微光融合成一片昏暗的天地,隐隐约约,朦朦胧胧,将一条并不长的路描绘出来。月光透过夜间的缝隙。在地上投下许多“星星”,夜间漫步。如同漫游于银河之间,实在是一种难以言明的惬意。
晚风吹动着树叶。月光拉长着一对恋人的身影。罗浮的夜色,自然也少不了他们精心的点缀,这该是个静寂而又热闹,冷清而又浪漫的夜吧!
走了一会儿,便到了那间小屋,傅遥接过他手中灯笼,低声道:“臣来为您照路。”
她拿过灯笼,却突然吹熄了,赟启微微一怔,见她手指轻轻搁在唇边,低“嘘”了一声。
他甚觉诧异,不过还是任她牵着他的手走上前去,小屋里黑漆漆的,门是虚掩着的,傅遥也不急着进去,凑在门缝里听着,发现里面并没有人声。
是人没来吗?
时辰快到了,就算付云峰不来,那个急性子的张子墨也该来了。
主角都没登场,他们两个看戏的在这儿还有什么趣味儿?
她也不知道今天这出戏能不能成,反正也没人来,便拉着赟启找地方坐坐,有戏也罢,没戏也罢,酒总是要喝的。
在屋旁靠墙的地方摆着一个木头长凳,凳子有点破,四条腿还不老大稳当,垫了一块砖才勉强撑住了,两人坐上去还颤颤巍巍的。赟启坐着试了试,“你确定这上面能坐人,不会大摔一跤吗?”
傅遥摸摸鼻子,这个真不能确定,但有坐总比坐地上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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