涩,忽然让他觉得看她生气是件很有趣的事。以前总对她心存芥蒂,两人彼此对立着斗心眼,就连一起去一趟杭州也没消停下来。直到现在他才觉得他们是可以和平相处的,甚至能相处的很好,很甜蜜。
忽略掉她此刻脸上愤恨,恨不能要咬人的表情,他们应该是甜蜜的吧?
今天折腾的她也差不多了,再下去怕是要出人命。赟启坐直身子开始办正事,先让刘福成端了两盏茶进来,递了一盏给傅遥。
傅遥也不客气,一口气灌进去。她出了太多的汗,早渴的不行了。
刘福成对她的豪气呆若木鸡,在皇帝面前如牛饮那是失仪。
赟启却只当没看见,一边品着茶一边问道:“易府的事办妥了吗?”
“一半一半吧。”
“什么意思?”
“办好了一半,另一半还在筹措中。”
“哦?”他抬了抬眼皮,“哪一半做好了,哪一半没做好?”
傅遥恨不能咬了自己舌头,都怪她嘴太快,跟他说这个干嘛,她说没做好,他定然要叫她继续做的。但话已至此,却不得不说下去,毕竟让易南风枉死的事她做不出来,但易东风呢?她真的可能抓住这人的马脚吗?
这么想着忽然心中一动,马脚抓不出来,但人却未必抓不到。她嬉笑道:“做好一半是终于找到幕后黑手是谁,而没做好的就是这个人还没抓住。”
赟启道:“今日早朝刑部侍郎回奏,易家已将人送交刑部,难道他不是幕后之人吗?”
“臣以为不是。”
“证据呢?易兴天交来的证据朕已经看过,每一样都是不容辩驳的,朕有足够的理由相信他们的话,那么爱卿又是因为什么推翻供词?”
一说到证据傅遥顿时如霜打的茄子般蔫下来,易东风实在太难对付,他毁灭所有对他不利的证据,现在她根本找不到另外的证据证明易南风无罪。
“虽然暂时没有证据,但能不能先把人抓起来?”
赟启淡淡看着她,“记不记得朕告诉过你,易家动不得,朝廷宜静不宜乱,朕留着他还有用。”
傅遥想骂,“你娘的什么时候告诉过我?”可终究没敢骂出来,那是皇上,是随时可以要她脑袋的人。
赟启放下茶盏,他难得有时间和她这么静静坐在一起说话,并不想把气氛搅合了,只道:“这件案子已经定了,易南风秋后问斩是一定的,你忙了这些时候也累了,朕许你几日假,好好歇歇。”
傅遥一惊,“什么时候定下的?”
“今日早朝。”
傅遥听得直后悔,要早知道这么快就有定论,她就算爬,早上也爬来上朝了。以前没见皇上办事这么有效率,今天这是被妖怪附身了吗?
皇上下了旨那就是很难更改了,她心里翻搅着想不出主意,考虑一会儿道:“臣有一事相请,还望皇上允准。”
“什么事?”
“臣想去牢中探视一下易南风。”
赟启冷嗤,“朕倒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和他感情这么好了?”
傅遥搓了搓手,莫名觉得有些心虚,“这……毕竟同在一个屋檐下待过。”想想又不对,那是易东风,不是易南风,她和易南风没什么关系,但现在怎么觉得说不清了?
一说这个,刘福成忍不住问道:“我说傅大人,您在易府里这些日子,怎么就没人怀疑过您是个男人?”
赟启看似漫不经心的喝着茶,却也竖起耳朵听着,这也是困扰他的问题,只是他这样的身份不方便问,这个李福成可真是越来越善解人意了。
看着大殿里默默竖起的四只耳朵,傅遥很是叹息了一声,这有那么好奇吗?她本来就是女人,自然不会曝光了。
想不出好理由,只能用编的,“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易东风身有残疾,不能人道。杜怀也扮成了女人,他不是也没被认出来嘛。”
这是诬陷,纯粹的诬陷,若是易东风知道自己被人说成这样,恐怕鼻子也要气歪了。
赟启低叱着刘福成,嫌他多事,但脸上的表情似是对傅遥的回答很满意。
傅遥趁机又求了一回,皇上算是准了,许她去牢中探视。
傅遥心中欢喜,忙告辞退殿出去了,这几个时辰待的她这个憋屈,再被他折腾下去怕是要减命好几年。(未完待续)r6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