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过来的是刘福成,在他后面还跟着杜平月和几个侍卫。
看见杜平月,傅遥吓得慌忙躲到张晓的身后,被赟启看到她这样子已经够背运了,她可不想叫杜平月也看见。
杜平月的眼睛一向好使的,他不关心赟启如何,只在人群里找傅遥,然后一眼便发现龟缩在一个宽大肩膀后的小人。他二话不说,一个箭步上去把傅遥拎了出来,宛如拎只兔子一般。
傅遥不敢抬头,紧紧的闭着眼,只觉头顶响起一个极冷的声音,“你记得答应过我什么,我说回来之前绝不能乱跑的。”
傅遥一缩脖子,声音小的跟蚊子似地,“这也不怪我啊,我没想出城的,偏赶上了。”
若是往常有这么正当的理由,她一定会吼回去,可是今天却莫名的觉得心虚,甚至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杜平月平时还算听她的话,可是一旦惹急了他,是什么事都能做出来的。
杜平月把她放在地上,在她粉色衣裙上扫了一眼,脸上瞬间惊骇的一片,随后恼声道:“你居然还穿成这样和一个男人在一起。”
他说话时,咬牙切齿,那表情让傅遥颇觉怪异,这模样就好像一个吃醋的丈夫发现妻子和另一个男人私/通了。这种感觉太奇怪,奇怪的叫她害怕。她不敢看杜平月,迅速越过张晓,躲到赟启身后。
这动作更让杜平月怒火中烧,牙磨得咯吱吱直响,一张脸英俊的芙蓉脸也变得狰狞起来。
刘福成也瞧见看见她,眼前顿觉一亮,笑道:“这是哪儿来的小美人,爷一夜未归原来是会佳人去了。”
赟启鼻腔里哼哼两声。也不解释,只低声道:“朕要见程平,你去安排下。”
刘福成慌忙问:“万岁爷想在哪儿见?”
“钦差行辕。就以灾民代表的身份和官府谈判。”
刘福成直觉牙疼,这灾民代表身份可够高的。谈判个嘛呀,他说什么什么谁敢不听?但皇上这么说了,只能去办,转回身对几个侍卫嘱咐两句,叫他们赶紧遵旨行事。
赟启又让刘福成去找了两套衣服,叫他先带赵晓去酒楼吃饭,他和傅遥找地方换衣服,随后去酒楼汇合。
换上男装。傅遥瞬间觉得有底气了,似乎旁边看她的眼光也没那么惊奇了。她暗嘘口气,看来这女装以后真不能随便穿啊。
赵晓饿了好几天,都饿惊了,看见一桌子饭菜也顾不得说话,扑过去就是一顿狂吃。
赟启和傅遥也饿了一天,真真体会到什么叫灾民,此刻也顾不上形象了,狼吞虎咽,吃得很是狼藉。
刘福成在旁边看得一阵心疼。看来爷是饿的不轻啊。
赵晓刚才早憋着一肚子话,这会儿吃饱了,用袖子抹了抹嘴。道:“你们不是灾民,是干什么的?”
傅遥没空说话,嘴站着呢,她指了指赟启,那意思问他。
赟启横了她一眼,道:“咱们虽不是灾民,却是相助灾民的,今日你就能和钦差见面,有什么要求跟他提吧。”
赵晓不信。“当真吗?”
赟启笑笑,“若做不到。以后就天天请你吃饭。”
傅遥从盘子里抬起头来,真难为他。还会开玩笑了。
正常人都觉得这个买卖划算,赵晓点点头,“好,爷们信你一回,若真成了,爷们交你这个朋友。”
傅遥好险没把嘴里的饭喷出来,怎么说得好像跟皇上交不到朋友似地?
赟启笑着拍了拍赵晓的肩头,接下来的事就看他了,有他作证,程平正好可以在杭州大展身手,定叫那些吃人贪官污吏们无所遁形。
※
有人送了消息,程平早巴巴的在行辕的西角门等着,看见赟启三人进来,他慌忙迎过来,正要下跪,被赟启眼神止住。
程平顿时了然,痰嗽一声道:“你等何事要见本官?”
赵晓慌忙跪下,把灾民们受的冤屈,所遭的非人待遇都说了一遍。希望大老爷明察秋毫,能为百姓们做主。
傅遥对赵晓那一套悲惨经历听过多遍,不想再听,就在行辕里随意走了几步,上次听那个商会会长说要把自己的宅子献出来,多半就是这里了。
这宅子真不愧是杭州第一富的府宅,亭台楼阁,池馆水榭,映在青松翠柏之中;假山怪石,花坛盆景,藤萝翠竹,点缀其间。院子西面,几根长的竹竿架上,爬满了花藤,稠密的绿叶衬着紫红色的花朵,又娇嫩,又鲜艳,远远望去,在月光下幽幽深深,好像一匹重色的彩缎。
她正看着那花架,忽然见月亮门那儿有个脑袋探来探去,心中暗叫不好,这里是人家的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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