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摇头,起身向门外走去。
“等下。”离秋起身拦住远航,急切说道:“如此事大为何不早说与我听,我帮你就是了。”
远航伸出手去,拍拍离秋小脸,说道:“就知道你舍不得我。”
离秋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嘟嘴嘀咕道:“用时便来寻我,没良心。”
远航嘿嘿一笑,打破尴尬局面,说道:“走,先去吃饭,午后我们再制线。”赶紧讨好地拉着离秋手走了出去。
吃过午饭,秦朝果然带着一个屠夫,牵着一只黑羊来到府上。远航嘱咐屠夫宰羊,将小肠取了出来。置于水中洗净后交与离秋。
“一定要轻割,将里面内膜完好的剥离出来。”远航嘱咐离秋说道。
离秋点点头,一挽袖子拿起刀干了起来。婉约与青荷在一旁看得恶心,用手遮住小嘴。
“相公,为何要用内膜制线?”婉约好奇问道。
“羊肠内膜可以融入人体,缝合后不需要拆线,对人体无害。若是用别的线会腐烂在肉中。”远航为二女解释道。
秋水走了过来,将一包东西交给青荷,青荷看后递给远航,说道:“相公看下,这针可对?”
远航接过一看,大体差不多,自己也不确定缝合针具体什么样子。说道:“很好,就是这样。映月,你再去购置几把镊子。”
正说着,离秋已经将羊肠割开,正用薄刀细心地剥离着内膜。倒也不难,片刻便剥离下来整片内膜。远航将内膜放在水中清洗,问着大家:“该如何可以做成线?”
婉约与青荷摇摇头表示不知。离秋看了看说道:“将它切成细条,我见它韧性十足,烘干后应该便可以了。”
远航想了想,觉得离秋办法或许可行。便又让离秋*刀割成细条拿去烘干。转身吩咐下人,去寻郎中前来。等了一会,内膜已经烘干成了线状,远航拿起微微用力,果然弹性还可。郎中也已前来,远航让郎中将自己左臂包扎处打开,只见伤口仍然没有愈合,若不是草药附着,估计早已发炎了。
“你那里可有麻药?”远航问那郎中。
“何为麻药?”郎中反问道。
“就是使人昏迷的药物。”远航解释道。
“没有,不过江湖人士的蒙汗药应该相差无几。”郎中想了一下答道。
远航看了一下自己伤口,应该四至五针就可以,便对下人说道:“去取度数高些的酒来。
下人拿来一罐子烈酒,远航命人倒在碗中,将线与针穿好后放于酒中消毒。对郎中说道:“一会你按我吩咐为我缝合伤口。先将皮肤尽量拉合,然后用镊子夹住针,向缝衣服一样把伤口缝上。”
郎中惊慌失措,说道:“大人,这如何使得。”
“无妨,按我说的去做。”远航抬起自己右臂放在嘴边,将袖子放在嘴中咬住。
郎中无奈,只好用镊子夹起弯针,抖着手为远航缝了起来。第一针下去远航几乎疼昏过去,额头顿时冒出冷汗。松开嘴颤微微说道:“你扎的太深了,只要在皮肤下,入肉即可。”
婉约急忙拿出汗巾为远航擦去额头汗水。青荷紧张地闭上眼睛不敢去看。
一共缝合了四针,第四针缝完后,郎中当场瘫坐在地,远航也是全身湿透,疼得呲牙咧嘴。看看伤口缝合的歪歪扭扭,知道郎中已经尽力也不好说什么,便附上草药将伤口包扎了起来,命人赏了郎中后与几位夫人回到离秋房中躺了下来。
远航感到自己左臂麻木胀痛,忍不住咧了咧嘴。婉约坐在床边,心疼地问道:“相公,很痛吧。”
“嗯,不过长痛不如短痛,几天后伤口就好了。”远航强做欢颜安慰着婉约。接着又对离秋说道:“将针与线好好收起来,以后总会用得上。”
离秋点头应道:“嗯,我已经收好了。”
“相公,你睡一会吧,睡了就不会痛了。”青荷在一旁劝说着。
“是了,睡了就好了。”婉约附和道。
远航点点头,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婉约起身为远航拉了下被子,回身对离秋说道:“妹妹多照顾好相公,我去吩咐下人煮些鸡汤为相公补补身子。”
“姐姐放心,我留下与妹妹一起照顾相公。”青荷不放心,便主动留下。
“如此最好,汤好后我便送来。”婉约说完带着映月先行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