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二宫的叙述之中,肇裕薪感受到了一丝无奈与绝望。
这是一种,仅仅通过当事人的叙述,便能让本不相干的人产生共鸣的绝望。
他并不清楚,身为当事人的二宫,需要经历怎样的绝望,才能产生这样的感染力。
或许,是被绝望的气氛降服了,在二宫的叙述结束之前,并没有任何人出言打断二宫的叙述。
二宫却显得有些心灰意冷,简单的描述了事情的经过之后,用一种有气无力地声音说道:“后面的事情你们应该能猜到了,我父亲及时赶回家救下了我。随后,在与白袍人交手的时候,那个被我砍翻一次的白袍人,突然就变成了一个扭曲的怪物。父亲怕继续跟怪物对抗下去,我们也要被杀掉,就跑来投奔老巫医了。”
说到这里,二宫无奈的耸了耸肩膀,总结道:“我与这些白袍人有不共戴天之仇,怎么可能与他们是一伙的?”
“是投奔,还是蓄谋杀人?是逃难,还是设计入侵?”美雅突然开口,成为了第一个质疑二宫的人。
二宫颤抖着看着美雅,哆嗦着说道:“你怎么可以,把我想得这么不堪?”
美雅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主动反问道:“你回到家的时候,可给了那些白袍人解释的机会?”
“那不同!他们全部都是狂热的邪教分子!”二宫激动地说道。
美雅微微一笑,那笑容如春暖花开,话语却如寒冬的冷风:“没有什么不一样,每一个人都只会相信他亲眼所见的事实。如果,你想证明自己的清白,一个凄惨的故事并不足够。我们要看到的,是更多的事实。”
没有人站出来质疑美雅,很显然,他们也在等待着二宫亮出足以自证清白的实锤。
遗憾的是,二宫并非没有实锤,只是没有办法轻易的拿出。
要想证明自己所说的话,只需要让众人看到仍旧留在家里还来不急处理的家人尸体,没有比这些再实在的实锤了。
可是,既然是“来不及处理”的尸体,二宫又怎么可能能随时拿出来呢?
这样的矛盾与悖论,就给了有心人可乘之机。
“咳咳!”老巫医清了清喉咙,“眼下,你并不能证明自己所言属实。更何况,就算你能证明,你母亲、你姐姐、你妹妹,她们三个都死了。谁又能证明,不是你加入了邪教,勾结邪教的教魁,杀死了自己的家人?”
面对老巫医的质问,二宫的眼中,闪现了一丝绝望的神色。
人言可畏,却没有多少人真正领教过被舌头根子压到窒息的感觉。此刻的二宫,显然就有了这样的感觉。
众人见二宫不再辩解,便更加倾向于老巫医说的才是真相。完全没有人去考虑,老巫医所说的话,虽然听上去有道理,却完全只是停留咋在了推理的层面上。
支持老巫医的结论正确的,只是老巫医自己引导到逻辑。以及,二宫暂时还无法辩驳老巫医逻辑的表现。
实际上,唯一能支持老巫医的观点的论据,只是二宫的父亲二健,曾经试图杀死老巫医。
偏偏,老巫医还并没有死,仍旧硬硬朗朗地站在这里,正在就二宫的身份侃侃而谈。
“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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