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愿,她好歹也是千金小姐哪里是伺候人的,可是刘大人一个眼神瞪过来似乎在说你一个下堂妇哪里比得上人家忠勇王府唯一的独苗,再加上陈拂香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那瓶子洗髓水的问题,所以这一路上便一只充当着裴烨丫鬟的角色。
说起来论身份,她这个侯爷夫人也是低人家堂堂的王府世子一头。
看着裴烨安静的进入了梦想,陈拂香这才松了一口气,走到了站台的高处,这是京城外唯一的客栈了,而京城的璀璨就在眼前。
陈拂香揉揉有些酸疼的胳膊,有些后悔自己当初拒绝了张况给自己请个丫鬟的要求。
“怎么,累了?”张况的声音在陈拂香的背后传来,陈拂香扶着栏杆微微回过头,这是她自上次张况强行给裴烨洗澡后第一次见他,这些日子只要一提到张况,裴烨就会摔东西,所以张况也很少在裴烨面前现身。
陈拂香摇了摇头,视线放在了京城的方向,“京城里……这一年,发生了什么事?”
张况侧首看了陈拂香一眼,见她似乎真的有些不懂,也顺着她的视线看向了京城的方向,他与她终究是两条平行线上的人,张况声音有些哑然,“陈国公病重,陈世子被下了大狱,你那三个哥哥如今都是闭门不出……”
“大概关于我的传言也不好吧。”陈拂香有些黯然,娘家人的遭遇,她就算是没有做什么,可多少也和自己脱不了关系,听说自己的三个哥哥曾经在公堂为了自己与萧靖寒对抗,那萧靖寒可不是吃素的。
便是三个哥哥不吃亏,再加上那个庄含烟也是讨不到好处的。
陈拂香这些日子一直在想一件事,那便是庄含烟曾经落水过,在落水前不过是个不善言谈的清秀小佳人,没想到等落水醒来,这庄含烟变得极其会打扮且十分有谋略,这庄侍郎府的出现不说有一半庄含烟的功劳,但是绝对有她的身影。
陈拂香不用想也知道自己面临的是多么强大的敌人。
张况站在她的身侧,他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样给她描述京城里的情况,原本陈拂香走的时候关于她的传言也并不多,但是后来却是不知道哪里来了一群戏子,竟是各种影射,陈拂香的名声,在京城可谓臭到要死了,她的不少族人也因为她的事情受到了牵连。
如今回去会有什么样的大变故还不知呢。
若是圣上在将太后的死归结在陈拂香的身上,她这一生便是完了。张况不禁拧了拧眉,萧靖寒那等忘恩负义的小人有什么好的,明明家有贤妻,偏生要将外面的野女人接进来当家。
想到萧靖寒,张况突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当今圣上虽然器重萧靖寒,想要利用萧靖寒削弱陈国公等这些老牌国公府的力量,可心底到底是因为两个女人的缘故,对萧靖寒并不是很喜。
天下最难揣测的便是这帝王心,张况眯了眯眼睛,若是让皇上讨厌萧靖寒到难以忍受是不是又是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