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里话外都透着一股怠倦,转而看向苏云轩,淡淡一笑:“能陪我喝酒吗?”
“你别这样,你的路还很长。”苏云轩皱紧了眉头,几日不见她竟然这般消极。
闻言,苏月夕吃吃的笑了。是啊,她的路还很长,苏锦溪都没死,她怎么能死?
“你想喝就喝吧,想说什么就说,我听着就是。”出于那点恩义,苏云轩也不好走的,只能坐下听她说说话,发泄一下心中的苦闷。
伍月拿了一壶酒,两个小杯子,倒满之后放在小桌子上,苏月夕便让她离开了。
“你看过锦溪了吗?”苏月夕举起了酒杯,转移了话题。
她的真性情还没有暴露出来,别人都以为她和苏锦溪交好,就连苏云轩也没有防备,闻言,便如是说道:“看过了。”
“她还好吗?”她又问。
“病了,还没好。”说着苏云轩也觉得心口有些闷了,拿了酒杯一仰而尽。
“那是心里的伤,怎么好?”苏月夕苦涩的笑了:“她忍二姨娘忍了那么多年,现在好不容易苦尽甘来,大夫人还是被二姨娘害死了,怎么释怀的了?”
她的话,苏云轩赞同,也的确是这个道理。
“这府里头有人的时候闹,没人的时候又静的可怕,真不知道这人生到底要怎么过才算圆满?”苏月夕叹了一口气,很是郁闷。
“得过且过吧。”苏云轩给了这么一个答案,他从小就是孤儿,若非有苏暮宸的照看,早就饿死了。虽然受了不少的夹板气,但现在好歹是建功立业了。
“没错,是这样。”苏月夕嘴里说着赞同,可是眼睛里闪过一丝阴霾。得过且过?她怎么过?难道真的搬去佛寺,一辈子过着古佛青灯的日子?
不知为什么,两人再次坐下来喝酒,竟然失去了第一次喝酒时候的韵味,这酒又干又涩,根本咽不下去。
苏月夕喝的多,有些微醺了。苏云轩便让丫鬟好生照顾她,自己先回军营了。伍月把苏月夕扶进屋里,拿了热毛巾给她擦脸,然后才让她倒在床上小憩。
由于连续几日都没睡好,这次借了点酒劲,苏月夕倒是睡的很沉。
晚饭都没吃,一睡睡到了夜深人静。一觉醒来就察觉了身上的异味,吩咐了丫鬟打了热水,她要洗澡。
“你来干什么?”
面对她的质问,无名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当然是由好事告诉你了,过段日子太子生辰,想来帖子不日就会到你的府上。”
“我不想去。”去的时候,想必会碰见齐王和苏锦溪,她突然累了,懒得在周旋了。
她转身坐在软塌上,懒懒的靠在上面,拿了薄薄的毯子盖住她的身躯。无名在她对面坐下,手指划过她的面颊,冰凉的手指让她有些颤栗,他看着她,一字一句的问道:“你想下我这艘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