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刀斩飞后,并没有飞出多远,就在那空中浮现出密密麻麻的裂纹,紧接着,竟就那样四分五裂了。
一众世家家主,此时都惊骇的望着那一幕。
这可是文王神鼎啊,西周的镇国重器!最终竟然还是没能挺过齐帆的刀劈,先一步崩裂了。
此时无论是在现场的世家家主们,还是通过直播看到这一幕的观众们,心中都起了巨大震动。
文王神鼎,那不单是一尊鼎,那象征的,是西周的百年气运。
一个王朝的气运,竟被人以一己之力,硬生生的镇压了。
这种事情,自古以来,还从未有过,恐怕足以震撼三界,光耀诸天了。
而一直悬着一颗心的温婉清,至此时,也终于是大大松了一口气。
只是,她望着那横断天宇的巨峰,一双妙目中,禁不住的便现出了惊疑之色来。
像齐帆头顶这么大的劫煞,那已足以压垮好几个千年大教了。
便是大贤在此,那也顶不住的,会被压的身死道消。
齐帆虽然手段通天,但他说到底,也只有真人功行,为何在这么一座劫煞大山压迫下,还能如此泰然自若呢?
一双妙目目注着齐帆,温婉清禁不住托腮沉吟起来。
她却不知,齐帆虽只有真人功行,但却有着大罗金仙的功德气运。
这才能在用丧门刀斩了五教气运,又砍了文王神鼎后,还能好端端的活着。
若不然,只是一个普通真人的话,敢拿伤人伤己的丧门刀,去硬撼大教、王朝的气运,早已经不得好死了。
只是而今,顶着这么一座劫煞大山在头顶,齐帆也感到了巨大的压力。
该当尽早刷些功德,把这劫煞消了。
此时,若有其他古修士,知晓他的想法,那想必一定会非常无语。
古修士被劫煞缠身,那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需要修无数善行,花费数年光阴,方才能慢慢消泯。
而像齐帆头顶这劫煞,已经高有数万丈,接天连地了,那恐怕他即使是将天地凶灵榜整个都横扫了,也没法平了这山。
齐帆低头,望着手中的黑镰。
此时,这柄丧门刀,不复初时的朴实无华,变的阴气森森,宛如死神手中收割生命的死镰。
这样一柄锈迹斑斑的镰刀,给人带来的压迫感,竟是分毫也不输于齐帆头上那几万丈高的劫煞大山。
在他以手中丧门刀,收割气运之时,那非但是齐帆头上会压下劫煞。
拿这刀每收割一分气运,这刀中,也同样会增一分劫煞。
用它毁了那文王神鼎后,而今这丧门刀的气息愈发的恐怖了,齐帆根本就不敢将他收进一般的储物法器内,只能将之封藏进定海珠中。
也唯有先天灵宝,方才能勉强镇压住这浩渊如海的煞气。
而此时,一众吕氏族人,心中都涌起了一阵绝望的情绪。
他们眼睁睁的看着,齐帆从储物法器中,取出了一个小瓷壶。
揭开壶盖,顿时便见有成千上万只火鸦飞出,煽动翅膀,将天地映的通红,仿佛地狱汇聚。
“不!”
“我吕家仙祖有大功德。”
“我吕氏有大气运。”
“绝不会就此走上末路。”
瘫在地上,鼻青脸肿的吕鹏,咬着牙,忍着巨痛,把手伸向地上的调兵虎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