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韩菱纱感到又羞又气,屈辱的泪水,几乎要从眼眶里滚落下来。
但想到在九阳神鼎中的韩忠。
每一秒钟过去,他都有可能就此化为灰灰。
她还是强压下了委屈,跪在齐帆面前,将一颗秀首,深深的伏下,泣声道:“老祖留我老父一命,我便是老祖手中的一件玩物,一切都任凭老祖处置。”
一众玄都弟子,均都看的两眼发红。
韩菱纱曾是智人之女,玄都公主。身份尊贵的就像天上的月亮。
而今却要变成一件玩物,连侍女都不如。
这些玄都弟子。
或握紧铁拳,或咬碎钢牙。均觉得此乃奇耻大辱,气怒攻心。
但齐帆闲淡的站在那。
却无人敢多说半个字,无人敢踏前哪怕半步。
齐帆看着伏在脚下的这个少女。念头一动。
缚龙宝锁便化做一条金蛟腾空,将满脸烟火色的韩忠。
从那九阳神鼎中拖了出来。
此时的韩忠,哪还有一代丹王的影子。
他虚发眉毛,都被烧成了黑灰色,满脸都是烟熏火燎的痕迹。
尤其是,听到刚刚女儿与齐帆的对话,更是让他瞬间苍老了二十年。
堂堂丹王。
此时,竟像一位行将就木的小老头一般。
看着跪在齐帆面前,称要做他的玩物的女儿。
韩忠口唇颤动,似想说些什么,但最终,终究一个字也未吐出口。
他回想起刚刚在九阳神鼎中,遭真火焚身的痛苦。
那仿佛坠入了火炼地狱般的痛苦,让韩忠心中惊惧,再不想被丢回去了。
“此次不杀尔等可以。”
齐帆淡道:“但从今往后,你父女二人,将奉我为主,生死由我,你们可想好了?”
韩菱纱娇躯一颤,抬起头来,目光复杂的望了齐帆一眼。
玄即恭敬的拜伏了下去,肃声道:“一切,但听主人安排。”
齐帆的掌心中,燃起两团苍白的火苗。
正是当年齐帆曾在方家用过的焚骨冥火。
他将这两团焚骨冥火的火种分别种入了韩菱纱父女的骨髓中。
往后哪怕相隔千里,只要他一动念。
这焚骨冥火,都会从骨髓开始,由里到外,将他们烧成灰烬。
这便是生死由心了。
齐帆被韩菱纱领着,进了玄都派的密藏。
这密藏之地,深藏于玄都山的山腹之中,且布有遮蔽天眼的法阵。
若非韩菱纱领着他进来,齐帆是找不到的。
这也是不杀韩菱纱父女的一桩好处。
若无她们领路,齐帆最多搜刮干净玄都派门面上的收藏。
但一个大派真正的至宝和底蕴,都是在密藏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