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恩!”赵顼只是平淡的应了一声,便继续朝宫门走去。
德才见状赶紧跟上,着急的说道,“殿下今日一日未回宫,圣上他老人家唤了您几次,让你一回来便到垂拱殿觐见!”
“哦?本王知道了!”赵顼心中暗惊,当即理了理衣袍便急步向宫内走去。
垂拱殿门前的一位年老的公公隔老远见了正向垂拱殿走来的赵顼,赶紧迎了上去说道,“哟,颍王殿下,您可终于回来了,陛下寻了您一天,正在殿里等您!”
赵顼并未急着进去,将公公拉到一旁小声的问道,“寿公公,父皇现下如何?”
寿公公对赵顼使了个眼色,小声叮嘱道“不知为何今日晌午大发脾气,现下好些了,待会儿进去殿下说话小心着点儿!”
“谢寿公公提点!”赵顼颔首应了声,眼中满是忧虑。
“恩,那颍王先在门口稍等,杂家去先去禀了陛下,颍王您回来了!”寿公公恭敬的对赵顼叮嘱道。
“好!”赵顼颔首应道。
眼见寿公公进了垂拱殿的门,赵顼只是静立门口思忖待会儿见了父皇该如何回禀……
“颍王殿下,您进去吧!”寿公公出了垂拱殿的门对颍王说道。
赵顼只是点头,便挪着沉重的步伐进了垂拱殿,也未敢看皇上一眼,当即跪在地上行礼,“儿臣拜见父皇!”
回应赵顼的只是一片安静,赵顼并未敢抬头,只感觉有一道探究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皇上静静的看着跪在地上的赵顼,近日里要寻赵顼极难,总是不在宫中,派人跟着才知他这几日总是偷偷摸摸的出入万家,今日晌午更是与那万家少掌柜去了康悦街那般烟花之地。引的他勃然大怒,但平静下来想想,自己的儿子何其优秀,怎会去那不堪之地与人厮混,但是他又不解,赵顼与那商户纠缠的目的,思及此处,倒是想起不久前赵顼还曾为万家说好话更让他迷惑。
看了好一会儿,皇上也未想出个所以然来,便沉沉的开口问道“你与那万无忧是何关系?”
“父皇……”赵顼受惊一般抬头,看着高坐在上的皇帝。
“朕派人跟着你,前几日你总是偷偷摸摸出入万府也就罢了,今日更是与那万无忧去了康悦街,朕想知道为何?”皇帝目不转睛的盯着跪在地上的赵顼,那股子气魄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赵顼收拾了一番吃惊的心情,虽说皇上派人跟踪他叫他很是埋怨,但是此时话说不好便会直接害了伊人,他得冷静。
思忖片刻,赵顼才沉静的开口解释,“不为何,那万无忧才华横溢,是个人才,儿臣觉得惺惺相惜,视为知己。他染病在身,儿臣……”
皇上直接出声怒声打断赵顼的话,“混帐,你堂堂大宋王子,竟然与一商户惺惺相惜?即便他富有,他也只是个商户而已,怎配与你结交?”
赵顼心中一惊,知道此事今日若是解决不好,怕是会连累伊人,只能硬着头皮解释道,“父皇,无忧他是一个商户,但一本孙子兵法他能解读的鞭辟入里,便是这一点,怕是朝中没有几个大臣有他这般独特的见地。再者,若说他是个商人,到不若说他是个将军,人世处处是战场,他能将他所学用于他的生活中,一切与他相关的东西中,这般举一反三的睿智更是让人折服……儿臣从无忧身上学到许多东西,无忧年少,但对人性却是了然于心,他不经意间说出的一句话皆能让儿臣受益匪浅。”
“哦?找你这般说他倒真是个人才……只是这一切都是你所说,朕并不能全信……”皇上犹豫的开口应道。
“父皇,无忧的种种事迹儿臣也不便多说,他日儿臣向他借那本,他所注释过《孙子兵法》呈上,您看了便知,他是何等奇才。”赵顼当即出口保证。
“朕便信你一回,明日朕要见到那本你口中所说的《孙子兵法》……”皇上这才点头应道。
“是,父皇,明日一定呈上!”赵顼神色凝重的保证道。
“罢了,你起来吧,朕心中明白你不是那般纨绔子弟,只是商人多狡诈,怕你上了当。”皇上目光渐变柔和,慈声说道。
“儿臣晓得!”赵顼见状这才松了一口气,心中暗自决定,“明日若是伊人不肯借,他偷也要偷到呈上,现下若是父皇不能认可伊人,日后万家怕是会很麻烦了,都怪自己太不小心,还得连累万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