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炼派人到海宁陈家码头修整了码头和仓库。
码头的经营权还是交于陈老板。
虽然和漕帮的码头相隔不远,但是也相安无事。大家都采取了比较克制的态度。
因为尝到过山河会的厉害,所以看山河会的旗帜,漕帮海宁码头的人也都相让,再也不似过去那般嚣张。
秦炼也教育手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很快,山河会在杭州也建立了小码头,这么多年来,他们第一次在杭州建立贸易栈。海上的货经过海宁直到杭州。
杭州在当时也是一个富饶的城市。只是工商业没有苏州发达。又因为在清初那里驻扎了大量的旗人。使得那个地方的生产力大大的倒退了。原本苏杭是并称的人间天堂,如今,虽然还是并称,但是杭州只是以湖山取胜了。
又因为到底有几百年的经营,杭州还是有自己的物产和特产,比如伞,比如扇,比如杭绸,小核桃,香榧子等。华记在杭州建了贸易栈,收了杭州当地的货,往北去的在上海换海船,运去天津。往南去的,在宁波换海船,运去泉州。
争了一次码头,争出了杭州地区的商机。这是意向不到的事情。
这一次,袁霞远派了人来和秦炼联系。
秦炼他们方知,袁霞远就是江湖人称袁七爷的盐帮老大。
当你实力强大时,自然就有许多人和组织附过来。
考虑到盐帮的特殊性,一面他们是社会的底层,一面他们又和盐商勾结。所以,秦炼对于与他们的合作持保留态度。也就是远而敬之。
华家的企业里不缺盐,相反,他们自家的盐比外面的还要好。所以,华氏企业的用盐,他们自己就能解决。
江湖上的事情,有江湖上的渠道,流传。
方船主听了这故事,惊了一惊。
“你是说,这砸漕帮码头的事是山河会干的?”他想起家人传来的话,说是山河会的主事爷正找他。
“都这样传呢,这漕帮如今势力大,也只有山河会能压他一压。”相熟人喝着茶,评论道。
“为什么漕帮要买山河会的帐?”方船主想弄明白这其中的关系。
那朋友也耐心,把洪门与漕帮的关系细说了一遍。
“原来漕帮的开门始主是洪门中的叛徒。这就难怪了。漕帮人见到洪门的人天生就矮了一截,没了底气。”方船主叹道。“不过,漕帮还是很有办法的,你看光这漕粮,他一年就是上百万两的银子。这钱都是稳赚的。”
“洪门这几年的生意也很好,你别看他们没有漕帮那样显眼,其实,赚的钱比起漕帮来也不少。漕帮靠的是朝廷赚钱,那份钱是一定的了。而洪门这几年南北经商,那钱赚的就没个定数,就看他们的几个码头管理的比漕帮码头要好,所以,商船都喜欢上他那里停靠。货物管理的清清楚楚,还安全,帐目都是明面上的,什么费用都是一清二楚,不象漕帮码头,货物也安全,但是暗地里的杂费多。货物损耗也大。”
方船主点头,同意着,这次他的船就停靠在山河会的码头上。
朋友又小声对他说,“你说,混帮派还不都是为了混口饭吃,如果洪门的饭没有漕帮的饭香,那人还不是全去了漕帮?听人说,漕帮那些码头官是过的不错,穿金戴银,妻妾成群的,这在洪门里还没听到有过,但是,洪门底下的人过的却比漕帮的人好,房子整齐,吃用都有特价货供应。孩子们也能上学认字。我是仔细看了看,那洪门里的人穿的也比漕帮的人整齐,这也不奇怪,如今华家梅夫人的那些厂子就是织这各样的布,卖的那叫一个好。”
“你说华梅氏是洪门的人?”方船主想起那个素净的寡妇。
“你不知道?如今洪门的各个产业都是华家在经营。”
方船主有些吃惊,那些管理他也是亲见的,还真是不凡。看来比单家大姑奶奶都能干。
回到上海时,于立清通过船厂管事,请了方船主过去闲话。
在坐的还有华家的三少爷。
方船主知道这是华家如今各企业的真正掌门。但是这么年轻,他不仅的多看了两眼。
谈话其实很客气,并没有过分的要求。
只是希望他能带上些人过去,他们要在宜昌地区办一个小小的贸易栈。
又说,在那里,方家是老土地了。希望能指导,关照。
方船主想,这算是什么事,举手之劳而已,加上单家回程的货又不多。便一一答应了。
两人细细的问了宜昌及沿江的各地情况。
万船主讲了自己所知的,他也趁此机会提出是否让他以后都能使用山河会的码头。
原以为,会遭到一定程度上的拒绝。没想到,对方是满口答应了。
还给了他一张印着各种服务项目和价钱及码头规则的纸张。方船主小心的折好,放进了荷包了。
中国人擅长以小说大,他们讲,‘世事如棋局。布局对于他们来说是很重要的。
要布局,就要有全盘的概念。秦炼他们的全盘包括的是那片秋海棠叶地图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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