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睡着了。
官柔哭了很久,上气不接下气,直到最后流干了眼泪,再也哭不出来,喉咙酸痛无比。
她狠狠抹了把眼睛,顾影自怜没有用,她要不惜一切手段留住他。
她去浴室洗了把脸,用热毛巾敷了会儿眼睛消肿,然后脱光了自己和池南川的衣服,钻进被窝,将被子拉低到两人肩膀的位置,露出很甜蜜的笑容,噘嘴亲吻池南川的脸,拍了一张自拍照。
一拍完,她的脸色就阴沉了下来。
……
凌晨两点 ,叶舒萌仍辗转反侧。
明明开了空调,可她仍觉得非常闷热,被薄薄的被子压得喘不过气来。
她一直留意着外面的动静,池南川还没回来。
“嘭——”外面突然一声响。
等叶舒萌冲出房间才意识到,她竟然第一时间就跑出来了。难道她一直在等池南川回家?
漆黑的客厅空荡荡的,只有她落寞的身影,死寂的空气无声嘲笑着她的可悲。
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苦笑。
今天是官柔生日,他肯定陪着她庆祝,今晚不可能回来了。
也许他们两正在床上激情缠绵呢,就像他那晚狠狠掠夺她那般。
叶舒萌不敢想两人缠绵的画面,那对她而言是个恐怖的梦。
低垂着头,她回了房间。
……
一夜无眠的后果是第二天神志不清,干活浑浑噩噩。
屡屡犯错后,叶舒萌心力憔悴,感觉自己已经比七八十岁的老人还迟钝了。
“我刚刚看到了不得了的东西。”盼盼一惊一乍。
她每天都有“大新闻”,精力好的不得了,叶舒萌已经习以为常了。
“你都不好奇我看到了什么吗?”
叶舒萌低着头整理化妆台,轻声。“嗯,不好奇。”
“你这人怎么这没劲儿?好奇心是成功之母。”
“……我只知道好奇心害死猫。”
“切,你又不是猫,没那么容易死。”不管她有没有兴趣,盼盼不吐不快,凑到她耳边,神神叨叨,“我看到了柔姐和他男朋友的艳照。”
“啪——”
叶舒萌一激灵,打翻了杯子,杯子滚到了桌子边缘,盼盼忙接住。
“吓死了,差点就掉地上了。你知道这个杯子值多少钱吗?三千多啊,你一个月工资都不够 。”盼盼抚着小心脏,惊魂未定。“你又欠我一顿饭。”
叶舒萌的身体虚晃了一下,浑身的力气如同被抽光了,摇摇欲坠。闭了闭眼,她逼自己不去脑补那些画面。
她突然有些生气,气盼盼总是在她面前提他们,等于往她伤口上撒盐,她根本不想知道他们的任何事。
“你不觉得你这样做很不尊重别人的隐私吗?”
这话指责意味很强,盼盼一愣,有些莫名其妙。“又、又不是我故意看的,就放在桌子上,我一眼就看到了。”
“那也不应该!与其一天到晚八卦别人的事,不如先把自己的本分工作做好。”
盼盼被她指责的很无语,脾气也上来了。“你突然发什么神经,这么大火气?你以为你是卫道士吗?我好心和你分享,你还……”
人的承受能力是有限的,叶舒萌已经被逼到极限了,就像一只充满抵触的刺猬,态度强硬。“我对那些事情没兴趣,我不想听。”
“行,以后我什么事都不跟你说了。”
就当她枉做好人了!
盼盼生气地走了。
叶舒萌更心烦了,什么事都干不了,一把推倒了桌上的瓶瓶罐罐。
双手撑着梳妆台,她低着头,脸上露出了痛苦之色。
……
“早安,醒了。”
官柔穿着睡袍,端着早餐,翩跹而来。
昨晚喝了太多酒,池南川头痛欲裂。坐在床头,一手捏着眉心,俊美的五官多了几分颓废。
“头很痛吗?我帮你按一下太阳穴吧?”
官柔把早餐放在床头,伸手过去,但池南川避开了。
官柔笑容一暗。“那吃早餐吧,吃点东西会舒服一些的。”
“喝橙汁吗?”
池南川摆手拒绝了。“现在几点了?”声音透露出疲惫。
“十点了,还早呢。我一早就打电话跟剧组请了一天假。今天可以和你待一整天,太幸福了。”
官柔把头靠在他肩膀上,小鸟依人,一脸热恋中女人的幸福模样。
毕竟是影后,哪怕心在滴血,她依然能将恋爱的甜蜜演绎到极致。
“我们就在酒店待一整天好不好?等你头痛好一些,我们可以……”官柔亲吻着他的肩膀,手顺着他的大腿往腿间抚摸而去……
男人在早上是最旺盛的时候,但池南川冷淡地抽离了身体。重心一下失衡,官柔跌倒在床上,求欢被拒显得非常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