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苏信誓旦旦地承诺着,但事已至此,再追究也没有任何意义。叶舒萌只想赶紧结束这个噩梦。
“你……你不相信我?”秦苏皱眉,很不安。“你想想啊,如果我不是真的喜欢你,那天我不会救你。我不是邀功,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
“我相信你。”叶舒萌颓然道。她昨晚太冲动,根本无法思考,只知道一股脑朝他发火。但冷静下来想想,秦苏和池明曦不是一路人,他也是被她算计了。
“真的?”秦苏松了口气,“那就好,我真怕你会误会我,再也不理我。”
“误不误会已经没区别了。”叶舒萌苦笑。
她锁骨上的吻痕映入秦苏眼中,刺痛了他。
那不是一般的吻痕,一定是要用很粗暴的力气才能弄出来,他不敢想象昨晚她遭受了什么。光是想想,都能撕裂他的心。
但这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事,他没有资格管。
秦苏逼自己别开眼不去看。
“我们还能当朋友吗?”即便痛苦,他也不想和她彻底断了关系。
“那已经不重要了。”
秦苏沉默,忍不住问。“你幸福吗?为什么我感觉你总是很寂寞?”
正因为这份寂寞,让他不假思索地认定她说已经结婚是骗他的。
婚姻中的女人应该是幸福的,光彩照人的,而不是像她这样,隐藏着落寞和悲伤,让人想去照顾她,心疼她。
这个答案,叶舒萌很清楚,正因为清楚,她更不想回答。
“我想一个人静静,你别再跟着我。”
她头也不回地跑了。
秦苏想要抓住,可手颓然地顿在半空中,最终没有伸出去。因为他没有资格。
如果婚姻于她是不幸的,那么他想将她解救出来,可那个人是池南川,是他的亲表哥,他绝不能插手他们的婚姻。
……
一早上,手机响个不停,池南川不予理会,继续抽烟,心情越抽越烦躁。
茶几上的三明治,原封不动地放在那。
一直到中午,他才接了电话。
易东急急忙忙说:“总裁,您总算接电话了,平安集团的张总已经等了您一上午,今天的会议涉及到下季度的合作,很重要的,您看……”
“我现在过来。”池南川说完就挂了电话,起身将烟头戳熄在烟灰缸里,从衣柜里拿出一件衬衫。再继续待在这个有他们共同回忆的家里,他可能真的要疯掉了。
镜子倒映出池南川一脸憔悴的模样,两个眼窝深深地凹下去,一片黑眼圈。
走进车库,他一上车,副驾驶座坐垫上一小块猩红的血迹刺痛了他的眼。
那是……
她是第一次?
昨晚他完全被怒意冲昏头脑,根本就没有察觉这一点。她喊疼,他也只当做是因为她经验少,还很生涩。
他真该死,怎么会没想到她还是第一次。
愧疚,喜悦,各种复杂的情绪涌上池南川心头。但最重要的是——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这于他而言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
男人在这方面是很纯粹的,一旦真正陷入爱情,就会希望自己是她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但惊喜维持了几秒后,他陷入了深深的愧疚之中,他不敢去想她有多痛。
“池南川,你真是个禽兽。”他一拳捶在方向盘上,捏紧了手指。
……
“轰隆——”几道闪电划破夜空。
暴雨说来就来,“啪啪啪——”拍打着窗子。
夏小满窝在沙发内,抱着手机发呆。
时间是晚上七点,不知道大叔下班没有,不知道他带伞没有。
夏小满也知道自己是瞎操心,他是总裁,身边肯定有助理,可她就是忍不住担心他,想亲自给他送伞过去。
他们又有两天没见,这两天里,她严格控制自己,就算再想他,也不能给他发超过三条微信,以免让他觉得自己太粘人。
见一面,消失几天,手机也很少联系,和成熟的男人谈恋爱都是这样吗?
虽然她没谈过几次恋爱,可她怎么都觉得不对,甚至隐隐有一种自己被当做备胎的感觉。他想要的时候,就找她上床,上完当晚就抽身离去。
夏小满忍不住各种猜忌,她很害怕,怕不是自己玻璃心,而是大叔真的不爱她。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大叔?”夏小满激动得一跃而起,忙不迭跑去开门。
但门外的不是秦恕之,而是被淋成落汤鸡的叶舒萌。
“萌萌?你怎么来了?天啊,你都湿透了,你不带伞的吗?快快快,赶紧进来。”
叶舒萌浑身湿哒哒地往下淌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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