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好,一下子被人吃干抹净,你……你……这是要活活气死我啊!”
王美玉原本只是捂着帕子轻轻抽咽,一听老太太这话,直接伏倒在炕围上,嚎啕大哭。
王美玉哭了半晌,见无人上来哄她,又抬起头泣道:“姑母,侄女也想像嬷嬷教的那样慢着来,哪知道……我哪里知道他……他……”
老太太骤然变色,怒意浮上眉间,若不是自己的亲侄女,她真恨不得一巴掌拍过去。
“你是个傻的?见着老爷情形不对,先逃了再说。没的话才说几句,连交杯酒都没喝上,就被人破了身子的。这下可好,府里上上下下都知道你三更半夜跑到老爷书房,上竿子把白花花的身子给老爷睡,你让我的脸面,往哪里搁啊!”
王美玉哪里经得住这样的*裸的话语,挣得脸通红,只恨不能一头撞死。一时怒火攻心,忽然下身处一阵热流,她暗道不好,吓得几欲昏厥。
春云眼尖,见美玉姑娘衣裙底下隐隐渗出些红色,吓得赶紧给老太太打眼色。
老太太忙起身撂起她的裙子一看,大惊失色,忙问道:“美玉,你这下面怎么还在淌血啊!”
王美玉惨白着一张脸,泣不成声道:“姑母,他不是人,他是个禽兽,他,他可劲地折腾我……我……我怎么求……都没用!”
地狱中的男人手持利箭,一遍又一遍,一次又一次的洞穿了她身体,直至鲜血淋漓。
她哭着求绕,挣扎着起身,甚至匍匐在他的脚下,换来的只是他冷冷地分开她的腿,然后毫不留情的狂风暴雨。
到底是自己的侄女,老太太不忍再看,忙道:“春云,你拿老太爷的帖子,快去请个太医来,万一落下病根……作孽啊作孽,他怎么下得去手!”
春云轻轻叹了口气,老太太跟老爷暗中斗法了这些年,从来就没有胜过,这会子又把亲侄女给折了进去,真真是……
春云同情地看了王家姑娘一眼,眼中冒出一股水气,悄无声息地出了屋。
老太太唤来丫鬟扶着侄女去了净房,换过一身干净的衣裳,又嘱咐厨房炖些个补品过来,这才放缓了声道:“你老实与我说,老爷他昨日……”
王美玉有气无力地斜靠在焕然一新的坐褥上,死死咬着嘴唇,泪水复又落了下来,半晌才吐出来四个字:“他用了药!”
老太太恍然大悟。她恨恨地咬了咬牙,拉过侄女冰凉的手,哄劝道:“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先把身子养好再说,日后肚子争气生下了一男半女,把老爷哄开心了,不怕没有好日子过。你父母那里,我会亲自去说。”
王美玉强忍住喉中的哽咽,戚戚然道:“一切但凭姑母作主!”
老太太默然看了她片刻,复又交待了几句,便出了层子。
王美玉用帕子死死地捂着嘴巴,等人走远了,才敢哭出声。
……
王氏回了自个的院子,打发走了近身服侍的丫鬟,一脸疲惫地倚在了塌上。
春云去而复返,回话道:“老太太,太医一会就到!”
老太太头疼不已,眼睛都没睁,便挥了挥手。
春云踌躇半晌,欲言又止道:“老太太,老爷也并非毛头小伙子了,怎会这般……”
王氏猛的睁开眼睛,寒气森森地盯了她一眼。
王氏比老太爷年轻近二十岁,两人相遇那年,老太爷正值壮年,又保养的妥当,房事上还算勇猛。如今一晃十几年过去了,老太爷已近五十出头,早已不复当年威风。夫妻之事,全靠着那些个药支持着,故王氏十分清楚这其中的私密。
春云见老太太动怒,吓了一大跳,忙跪倒在地。
王氏死命地盯着她看了半晌,才阴*:“他这是在做给我看呢!”
……
夕云院的正房里,崔氏一气喝下了水仙端来的药,如释重负地喘了口气,灰白脸上难得得露出了一丝笑意。
刘妈妈见太太难得高兴,笑道:“恭喜太太,贺喜太太,如此一来,咱们的事,便可十拿九稳了。”
崔氏轻吁一口气,缓缓地点了点头,笑道:“我也终是可以喘口气了。”
“太太可不是该喘口气了?如今两位姨娘和王姑娘显然已是不成的了,大小姐的婚事又定了下来,太太心头的石头总算是一块块地落地了!”刘妈妈眉头微松。
崔氏想着这些日子心头的重担,微微红了眼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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