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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府的当家晚上归家,才一坐下就听小未婚妻说白日韩相来了,淡道,“以后我不在,就让门房直接拒了就是。”
谢慧齐从丫鬟手中端着的冰水盆里搬了块冰帕给他,“他好端端的来我们家作甚?”
齐君昀擦了把脸,把帕子给了她,笑看了她一眼。
随后他问齐老太君,“祖母今日在家作甚了?”
“唉,什么也没干,就光等着你归家了。”一天打了花牌还听人说了两个时辰东家长西家短闲话的齐老太君叹了口气,还把一听道他回来就捏在手中的帕子给他看,“祖母还给你绣帕子了,你小时候的衣裳都是祖母亲手给你做的呢。”
“累着您了。”齐君昀怜爱地摸了摸她的银发。
老太君笑眯眯地点头。
可不就是,她总是记挂着他的,哪怕他就在京中就在国公府还在她身边呢。
在外头听下人报了晚膳菜式的齐二夫人回来,一听到这话就翻了翻眼皮。
这府里,就没有比老太太更会卖乖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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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谏官的事没两天就被捅到了朝廷上,当朝竟然反咬了韩相一口,说他在朝廷所说谢家女不敬祖母之事是韩相指使他说的。
这谏官本就是韩相一派的人,现在却窝里反,朝廷韩派的另一个对头,也就是朝廷武将为首的三元大将军当即精神一振,把矛头指向了左丞相,指责韩相心胸狭窄,是非不分。
大忻虽重孝,但当年谢侯府把次子赶出家门,把人从族谱上划去了的事却是铁板钉钉上的,这时候就是谢家女不敬谢老夫人,那也算不上什么不敬祖母。
武将跟文官吵架输就在输在没文官那么能说会道,但他们的喉咙大,这三元将军一扯喉咙,整个上朝的天銮殿就剩他的喉咙了,吼得皇帝皱眉不已,听完什么也没说就散朝回宫了。
这韩相上门,估计是上门来澄清的,不过没必要见就是。
但没过两天,谢慧齐这天上午正跟老太太和国公夫人正坐一块,国公夫人陪着老太太玩,而她烦着给张家三妞再安排偶遇的人选,这这时外面的人又来报了,说悟王妃因上次的事前来给姑娘致歉,现在马车就停在门外面。
国公夫人正在一旁看着齐老太君在乱扯绣花的线,听到这话,眼皮一抬。
“十二娘,”她喊着她今日在身边当值的管事婆子,“几年了?”
十二娘再明白主母话不过,一听就知道她是话那悟王妃有几年没上门,弯腰禀道,“回大夫人,差两个月,就是五年了。”
“嗯。”国公夫人淡淡额了首,朝谢慧齐看去,“既然来都来了,你去门边迎迎她。”
说罢,朝十二娘道,“你挑几个丫鬟跟在姑娘身后听她吩咐……”
“小麦?”
“奴婢在。”小麦忙道。
“你也挑几个人去,你们一并把人带到了青阳院再随你们姑娘去……”国公府给小媳妇儿摆排场,又看了已经起身的小媳妇一眼。
小姑娘今儿穿的是一件半旧的青白的纱衣纱裙,但她身姿好,胸是胸腰是腰的,年纪虽小但也比一般姑娘要高挑许多,便是现今她儿一进青阳院眼睛都要缠在她身上,风华已不是旧裳挡得了的……
穿得旧些,没什么不好的。
谁不知道,国公府里什么好的没有?
“镯子戴着了?”国公夫人淡淡道。
“戴着了。”谢慧齐忙回。
“过来我看看……”
谢慧齐一走过来,就把藏于袖内的镯子拨弄到了前面。
她手细,镯子稍微有点偏大,得放在上半肘才不会滑出来。
“就放这吧。”国公夫人凤镯放在明显处,又朝谢慧齐的脖子伸去。
谢慧齐见她把藏于她脖内的长玉佩拉了出来,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
这是那夜过来他戴在她脖子上的,她一直放在里面没敢拉出来过,没想还是被发现了。
这夏天的衣裳太薄了,她早应该解下来,冬天再戴回去才是。
国公夫人也没奇怪从她掩在衣裳下的红绳拉出来的是她儿子的玉佩,这是他出生时,他祖父亲自为他戴的,连红绳也不是普通的红绳,而是大忻的火岩山上一种红蜘吐出的红丝结绳而成,这种红蜘绳平时看着跟一般的红绳没什么区别,但在阳光和灯光下会发出泛红带金的光彩出来。
也就这小姑娘天天戴在脖子上,自以为掩藏得好了,殊不知连老祖宗都眯着眼,看过她脖子好几次了。
“放在外面戴着吧,瞧着也好看。”国公夫人也有好多年没见过玉佩了,这是她儿子的出生玉佩,平时都是贴身戴着,她能见的次数也有限,这次能见着也是看了一下,把正面的昀和反面的长字颇为怀念地摸了摸。
她是生了这个儿子,才一直保住了国公夫人的身份。
若不然,就是婆母疼她,也保不住她。
更别论熬到了现在,他还带了一个人进国公府来陪她。
“伯娘。”谢慧齐一见她摸玉佩的手势脖子都红了。
“嗯……”国公夫人摸了下她起了艳色的脸,果然少女年华最动人,一点妆也不用上,就能衬得所有的光华黯然失色了。
也不需要上什么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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