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才将王来顺带来了山阴市,教他理发的手艺。还求了自己工作的理发店老板,将王来顺留在店里做学徒工。
王来顺脑瓜子很灵光,当初这平头男人也是看中了这一点,才带他离开了背朝黄土面朝天的老家。
虽说手艺学了一年还是一般般,但是王来顺很会和客人搭讪,捧得好些年轻小姑娘心甘情愿地在店里花上大把大把的钱。
老板自然乐见其成,这王来顺的待遇也就水涨船高。渐渐地,平头男人觉得自己这个弟弟兼徒弟有些飘飘然了。
可他也说不出这样有什么不好,离开老家不就是为了多挣钱吗?一不偷二不抢,挣到的都是自己的本事。
一个多月前的一天,平头男人照常来到店里上班,却发现一直到中午吃饭的时候,王来顺都没有来,他才有些不安地拨通了弟弟的电话。
“顺子,你在哪儿呢?今天你可是早班,都迟了半天了,老板都来找我问过好几回了!”
“哥,我不想干了!你帮我给老板说一声,就说我要辞职。”电话那头的王来顺,语气上扬,显得意气风发。
平头男人有些懵,心里更是着急得不行,“顺子!你胡说什么!你又没有文凭,又没有工作经验,这份工作还是我好不容易跟老板求来的,你说辞就辞?以后你打算喝西北风吗?”
“哥,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什么叫你求来的?我记得早两个月,我到手的钱就比你多了吧?凭我的本事,到哪儿找不到一份像样的工作?我这么跟你说吧,老子就是不想再做伺候人的活计了!”
“顺子!你……喂!喂!”
话没说完,王来顺就挂断了电话。他甚至都没有回这处宿舍收拾行李,便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理发店的老板虽然生气,却并不意外。这个行当人员流动本就十分频繁,更何况这个王来顺看着就比他这个族兄兼师父活络得多。
老板只是似乎话中有话地对焦急的平头男人说道:“你也别着急。说不定顺子就是在咱们店里勾搭上了什么有钱人,攀了高枝儿呢?他那么精明,怎么可能饿死自己?”
道理,男人心里自然明白。可人是他带出来的,眼下找不见人了,说不着急那是不可能的。
后来,他又与王来顺通过几次电话。
然而无论他怎么追问,王来顺都拒绝说出自己现在的住所,只说自己每天都吃香喝辣,让他别操心了。还说等日后发达了,再一报族兄的提携之恩。
日子就这样过了3个礼拜,直到十多天前,他突然打不通王来顺的电话,才觉得事情不对劲。
“最一开始的一个电话,明明打通了,但是却没有人说话,只有说不上来是风声还是喘气声的声音。后来电话就打不通了,再然后就直接是关机。我才肯定顺子一定是出事了,便匆匆忙忙去警局报警。”
平头男人殷切地看着乾昭昭,“可是我也说不出顺子具体去了哪里,警局的人一开始差点都没给立案,那时我就知道指望不上那帮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