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后笑得意味深长,继续道:“各人喜好不同,哀家知你心系的不是玲珑,也心疼盛煌孤独无亲,所以,哀家希望你能好好替哀家,照顾盛煌。”
“……”顾天心被吓住,这老妖婆在想些什么阴谋诡计?要她这个堂堂驸马爷去勾
引楚盛煌?真是变
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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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毒要三个月之后才会发作,期间会有些痛苦的症状,只要你按着哀家的吩咐做,哀家自会定时给你部分解药,不会让你经历那些痛苦。”太后笑道。
顾天心扯了扯嘴角,做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拱手道:“臣,定当不负太后娘娘所望!”
“嗯。”太后很满意,正预挥手让她退下,却听到外面喧闹的叩拜声,阵势不小。
宫人仓惶跑进来,说是摄政王有要事找太后商议,不容他们通传就闯了进来,他们不敢阻拦。
太后愣了一下,望着顾天心意味深长的笑了:“驸马,可记着哀家的话,别让盛煌误以为,是哀家用毒药相逼,你才答应哀家照顾他的,这也是哀家一片苦心。”
“……”顾天心顺从点头,心里却在默默腹诽,好狡猾的老妖婆!
说话间,楚盛煌已经大步进来,进到殿门时灌入一阵冷风,全身气息寒若冰霜,俊颜冷鸷。
顾天心心里一颤,迎上前拱手一拜:“臣顾天心,参见摄政王。”
楚盛煌站住,犀利的深眸扫过她平静的容颜,蹙了蹙眉,朝太后看去:“师嫂。”
太后僵硬的面上浮出笑容,很亲切的点了点头:“盛煌来找哀家,所为何事?”
楚盛煌神情自若,道:“安宁王重病的事,师嫂听说了吧?”
太后面色隐隐一变,又立刻恢复正常,点着头叹息道:“哀家方才听阿红说了,也难怪他会病倒,彭将军,李将军,都是安宁王的心腹爱将,却都折身沙场,明玉那孩子也……”
“唉,安宁王以前也挺稳重一个人,少年时就追随父皇左右了,可现在真是老了,明知盛煌你和南苍帝立下盟约,还做出这样糊涂的事情,好不容易才平息的战乱……又要幸苦盛煌了。”
太后揉着额头,很头疼的样子,顾天心在一边冷眼看着,明明是温馨的场景,心中却有种悲伤的感觉,在蔓延。
“太后娘娘,摄政王,臣先告退。”顾天心拱手退下,她虽为礼部侍郎,但还不足以参与太多国事。
离开太后宫,漫无目的的游荡在御花园里,寻着无人的僻静莲花湖走去,站在廊桥下望着脚下的碧绿湖水发呆。
“哟,稀客啊,驸马爷怎么有空闲来太妃宫,却过门不入呢?”
一道妩媚的娇笑,伴着幽幽暗香,艳红纱裙的燕双飞,在宫人搀扶下缓缓走上廊桥的台阶。
顾天心愣了愣,往四处扫了一圈,这才发现此处是太妃宫之外,怪不得这附近都没什么人。
因为燕太妃常年在太妃宫养病的缘故,宫人都觉得晦气,除非有要事,不然都是退避三舍。
顾天心活动了一下面部神经,扯出得体的微笑,拱手:“臣见过太妃娘娘,太妃娘娘万福金安。”
燕双飞摆手让宫人退下,走到她的身边站定,似笑非笑的打量着她:“驸马面色苍白,印堂发黑,最近恐有血光之灾啊!”
顾天心:“……”
卧槽!江湖术士?!不过算得也蛮准的,她的确是有血光之灾,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面色苍白,印堂发黑。
“呵呵……”燕双飞掩着唇笑,笑得很欢乐:“本宫不过随口一说,看你吓得,冷汗都出来了。”
顾天心:“……”
“来,擦一擦吧,别人看到,怕是以为本宫欺负了驸马呢!”燕双飞从袖中拿出红色白花的杜鹃手帕,抬起手就亲自动手。
顾天心心肝一颤,急忙接过那手帕:“太妃娘娘,臣自己来。”
手帕的质量很柔软,擦在脸上凉凉的,很舒服,只是那浸入鼻息的腻香太浓烈,熏得她头脑一阵晕眩。
“多谢太妃娘娘。”顾天心将手帕双手递还,本以为燕双飞不屑再要,或是直接扔到湖中,没想到她却含笑接了,塞入袖中。
“这就对了,别人误会倒无事,要是盛煌误会了本宫,那本宫和盛煌的师姐弟情分,怕就没得做了。”
“你不知道,我们的师父啊,嗯,就是本宫的父亲,他老人家什么都好,就是护女心切,要是认为盛煌欺负了本宫,怕是会大发雷霆呢。”
“曾经,我那英伟不凡的轩辕师兄,就是因为……”燕
双飞幽幽一叹,没有再继续说下去,神情有些悲伤。
顾天心听得云里雾里,不知道燕双飞为什么突然给她说这些,她只是个外人,而且,燕双飞跟她的关系似乎很僵硬吧?
燕双飞不理会顾天心的疑惑,娇媚的掩唇打了个呵欠,道:“唉,本宫多站了一会儿,身子都乏了,就不陪驸马赏花了。”
燕双飞招手让宫人上来搀扶,下去廊桥之时,对邹嬷嬷说了一句什么,邹嬷嬷点头,很快就走到顾天心的身边。
“奴婢见过驸马爷,太妃娘娘身体抱恙,不喜外人靠近太妃宫,驸马爷若是赏够了莲花,就请早些离去吧。”
邹嬷嬷说完立在一边,明显是来送客的,顾天心唇角一抽,很是无语的步下廊桥,这燕太妃真是小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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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月,怎么样?我有没有中毒啊?”
护城河边,赤兔马在岸边悠闲吃草,顾天心拽着夜月在岩石上坐下,让夜月把脉。
太后说什么毒药的确很吓人,可是夜月是神医之徒,如果夜月都解不了她的毒,这世上还有谁能解?
而且,说不定太后就是吓吓她,说什么会痛苦,她可是一点也没有感觉到呢。
夜月面色很苍白,捏着顾天心的脉搏一直没有说话,指尖冰凉,似乎还使用了内力,额头也浸出了汗珠。
顾天心见她的样子,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抽回自己的手,安慰道:“没事,人早晚一死,没什么可怕的。”
话虽这样说,顾天心还是忍不住弯腰猛咳,想要把吞进去的东西吐出来。
尼玛,时间隔得太久了,肺都快咳出来了,那喝进去的茶水,却早已经消化掉了。
顾天心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夜月从沉思中惊醒,急忙去拍她的背,道:“驸马爷,这样是没用的。”
顾天心欲哭无泪,她也知道是没用的,可是她就是心有不甘啊,为什么被阴的总是她?她就那么好欺负?
“这毒很奇怪,不像是一种,像是两种综合,形成更复杂的剧毒,就算有了两种毒的解药,也解不了。”
夜月紧皱着眉,低低自语道:“这第二种毒,我好像在哪里见过,难道……”
她猛地看向顾天心,摸了摸她的额头,把手指放到鼻尖轻嗅,面色又白了一成:“果然是她!”
“噗通”一声,夜月单膝给顾天心跪下,惭愧道:“驸马爷,是属下无能,学艺不精,此毒怕是只有师父才能解。”
“可是师父云游四海,行踪不定,驸马爷身上的剧毒,最多还有三天可活……属下该死!”
夜月说倒后面声音都在颤抖了,顾天心也被这“三天”两个字吓住,不是三个月吗?怎么突然就变成了三天?卧槽啊!
顾天心是聪明人,听到夜月的话和动作,一下就想到了关键处,那一张腻香的手帕,怪不得燕太妃会把证据收回去。
燕太妃真是棋高一招,在太后之后给再她下毒,虽然加快了毒发的时间,但谁也不会怀疑到她的身上,太后已经成了她的替罪羊。
只是,太后给她下毒这种事情,必定是保密的,燕太妃又是从何得知?
还那么凑巧的给她再加上一种毒,形成了拿了解药,都无法解去的剧毒。
顾天心全身发寒,宫里的人处处心计,她始终是防不胜防,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