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记得待那药效被解药溶解后,他看到她是那般娇羞,虽然表面动作看似熟练,实际上却生涩得很,就像个新嫁娘一般。
他更记得,当他进入她时突破了什么褴。
所以,到最后,昏过去前他也不忘将她的肚兜收起,作为来日极有可能用得上的证明。
“那也是因为想知道你事后的反应,可惜,我原以为你只是嫌弃我出身风尘,没想到你明知道人家是清白之身,而你最后却仍是不愿负责呢,真是无趣。”璎珞妖娆地把玩着自己的头发。
斐然瞪着她,半响,冷冷点头,“我会娶你过门!鲎”
璎珞一怔,万万没想到他会这般决定。
娶她过门?
当初因为以为她是风尘女不愿同她相认,不愿娶她过门。
现而今,知道一切了,听到她笑他不愿负责了,他就要娶她过门?
他当她是什么?
“你娶,我便嫁吗?”她嗤笑,起身,摇摆着纤腰走到他面前,“既然你都知道一切了,自然就不好玩了。”
斐然一把抓回她,猛地将她压在桌上。
璎珞皱眉,拳头使劲挣扎,他一把按住,俯首就吻了上去。
她仿佛回到当初两人初次时,也是在桌上。
他这是要——重温旧梦!
她拼了命地摇头,他冰冷的唇落在她的颊边,颈上,身子向前一压,便要将她的衣裳撕开。
璎珞拼尽全力推开他,狠狠一巴掌过去!
啪!
空气凝结。
斐然偏着脸,以舌头撑了撑被打疼的脸,冷酷地看向她,那眼神如寒冬腊月,如万年冰霜。
“我明白了。”
她果真讨厌他,讨厌到给他一巴掌。
拿起剑,他转身,开门离去。
璎珞从桌上下来,看着他的背影,秀眉蹙起。
明白?
他明白什么了?
她刚才那一巴掌好像让他死心了是吧?
天底下有哪个男人乐意被女人打,被女人打那是很窝囊的事,他刚没杀了她就不错了。
幸好,她方才已经趁机解了他体内的蛊。
这蛊一解,拜月教的人应该马上就现身了吧。
“姑爷?你把我家小姐怎么样了?”
守在外面的当归一见到斐然出来,立即冲上去追问。
斐然看都不看她一眼,迈步就走。
当归赶紧冲进屋里,就见自家小姐发鬓凌乱地站在屋里。
“小姐,你没事吧?”她扑过去关切地问,“姑爷没对你胡来吧,他身上那么多伤居然还对你胡来,真是太可恶了!”
当归没提,她还真忘了他身上因为闯阵而满是伤,却没有处理过。
“当归,药你都一起带来了吧,给他……”璎珞想了想,“算了,关心则乱。收拾一下,我们走吧。”
“走?小姐,咱们去哪?”
“天大地大,总有可以去的地方。”
醉红楼她也不打算回去了,因为已经没有理由。
在他眼里,她所做的都是徒劳。
“喔,那我去收拾。”当归立即行动。
然而,当归才离开没多久,尚书府的人就提着一桶桶热水往房里的浴桶里灌。
“璎珞姑娘,奴婢伺候您沐浴。”婢女上前道。
璎珞不敢相信,那人离去后竟还不忘做了这样的吩咐。
她看了看自身,真是脏得难受。
奇怪,怎么被关在梧桐苑的时候她完全没察觉。
既然水都备好了,不用白不用。
“你出去吧,我一个人就行了。”
璎珞打
发走婢女,而后走到屏风后,伸手试了试水温,刚刚好。再看边上的花瓣,还真是准备齐全。
她迫不及待地脱去衣裳,洗了个舒服的澡后,当归可能也得到命令,把干净的衣裳送来了。
“小姐,咱还要走吗?”当归边替自家小姐穿衣边问。
“为何不走?”璎珞不解。
“姑爷待你也不错,不如……”
“谁是你姑爷了!”璎珞不悦地呵斥。
“您过去也没说不可以喊。”当归小小声地嘀咕。
璎珞掐了下她手上的肉,“快去!”
当归吃痛地揉着小胳膊,忙收拾去了。
主仆俩走出尚书府,当归两边肩膀都挂着包袱。
“小姐,姑爷……斐公子去拜月教寻你了,你真的被抓回拜月教了吗?”当归看到小姐凌厉的眼神,立即改口。
她不知道宫里发生什么事,只知道斐然去了一趟拜月教就真的带回小姐了。
璎珞瞪向她,“是不是你跟他说什么了?”
“我……”当归害怕地低头,“该说的都说了。”
“什么叫该说的都说了!”璎珞着急地抓她的肩膀摇晃。
该不会连拜月教如何处罚非清白之身的圣女也说了吧?
“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了。”
一道冷冰冰的声音响起,就见府门口,已换上干净衣裳的斐然冷冷走出来。
府门小厮牵来一匹马给他,他牵着马过来,对她道,“你为了让你父母团聚,当了拜月教的圣女,你为了成全你父亲对你母亲的爱,甘愿一个人孤苦伶仃,你……”
一枚药丸飞来,他抬手一挥,冰冷的目光定定地看向她,不言不语。
璎珞被他这般冷冷地盯着,有些不自在,那就好像是在无声地责怪她。
“文家已重新收拾好,我爹娘的牌位也供在文家祠堂里了,你是否该去跟他们上炷香。”
一个‘好’字险些就脱口而出,璎珞抿了抿嘴,道,“奇了怪了,那是你爹娘,又不是我爹娘,我为什么要。当归,我们走。”
“作为他们未来的儿媳妇,很应该!”斐然跟在后头道。
璎珞停下脚步,回到他面前,“原来你喜欢被人虐待?我要你娶的时候你不娶,不要你娶的时候你偏要赖着,好啊!十年前是你写给我退婚书,十年后,到我给你写!”
“无论你写多少封都一样。”斐然冷声表明自己的态度。
此生,要么不娶,要娶也只娶她一个。
“你……”璎珞又气又感动,他这个意思若早点说该多少。
可惜,一切太迟。
文家啊,只剩下他一个人,她怎能让文家断子绝孙,她背不起这个骂名。
何况,前路茫茫啊!
“当归,我们走!”无言以对,她带着当归转身就走。
斐然牵着马静静地跟在身后,璎珞有注意到他的脚早前破阵的时候伤了,路走久了有些不稳。
可是,有马他却又不骑。
终于忍无可忍,再也看不下去,她停下脚步,回头对他说,“你该知道我是拜月教圣女,最擅长什么,你是要我给你下忘情蛊吗?”
“你想杀了我的话,可以。”
璎珞不禁震撼,他是说倘若她真的给他下这种蛊,他宁死吗?
“算了,浪费我的蛊。”她转身继续往客栈走去。
进了客栈,她们要了一间上房,没等当归掏出银子,一锭银子已经放在柜台上。
“谁要你的银子!”璎珞想把他的银子丢开,掌柜的却先一步拿走,笑眯眯地说,“两位姑娘这边请。”
斐然也跟了上去,留意四周都很安全后,才离开,离开前又交代掌柜的,若是有什么事可到文家或者尚书府找他。
掌柜的一听到是刑部尚书府,更加对楼上的主仆俩殷勤有加了。
“小姐,
有个男子这般贴心张罗,真的好好喔。”当归在一边犯花痴地说。
璎珞目送着男子离开客栈,是啊,这种感觉真的很好,让她感觉到被人呵护着。
他那么冷冰冰,却能这般贴心为她。
为何当初不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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