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每一次见你,都像你末日
“没什么,就是未来谁都说不准。”苏凛淡淡说道,随后搂着我说,“逛了一下午也累了,我们先回酒店睡一觉,睡醒后再去派对。”
苏凛带着我回去了希尔顿,他没去工作,但是电话却响个不停。
他打电话的时候我也在旁边,听他对着电话吩咐工作时的口吻,严肃而深沉,完全不似平时在我面前的样子。
他一连电话处理了好几件事之后,搂着我倒在床上说:“睡吧,我们都睡一觉,我好累。”
我看着他眉头紧锁,似乎压力很大的模样,于心不忍的问:“是不是现在上班感觉压力很大?”
“没事,我能搞定,你别问那么多了。”他说。
我不知道是他依然对我心存芥蒂,不希望我介入过多他的生活还是他本性就不爱谈这些,每次涉及到他家与他工作的事情,他一律都是无可奉告的态度。
这让我内心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恐慌感,我感觉到他心里有一个领域,我已经打开了;但另一个领域,我无门可入。
“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他突然睁开眼睛问我。
我摇了摇头,我说:“按照你的说法,似乎是我走了狗SHI运。”
他一下笑开了,他说:“不是,是和你在一起我特别特别放松,一点压力都没有。我和你所说的话,都是和别人不会说的。”
“嗯,和我所打的pao,也是不会和别人打的。”我下意识接了一句。
他简直笑喷:“你这是什么脑回路。”
“你不就喜欢我不按常理出牌的样子。”我说。
“嗯,就喜欢你这点儿个性,”他就笑,“在海上长大的女人,就是不一样。”
“嗯,从小浪到大。”我说完,自己也笑了。
他揉乱我的头发,一副不能更爱我的模样,他拿着我的手放唇边轻轻一吻,他说,“知道吗?每一次见你,都像是末日。”
“为什么这么说?”我问。
“把每天当做末日来相爱,一分一秒都美到泪水掉下来。不理会别人是看好或看坏,只要你勇敢跟我来。”他突然就唱了起来。
这首歌其实很难唱,但是没有配乐,他也唱得特别好听。
当晚在KTV里,他就唱了这首歌。唱这首歌的时候,他紧紧搂着我的腰,唱得那叫一个深情投入。
他对着话筒大吼:“这首歌,我要送给我最爱的女人安馨。”
他对着话筒大声表白:“这歌里的每一个字,都是我要送给她的。”
他声情并茂的唱,歌声那叫一个好听,我忘记他曾经有没有这么投入唱过一首歌,但是这首歌,唱到了我的心窝窝里去了。
每一个字,都让我发自肺腑的疼,不可名状的疼。
我想到一句话:但凡最爱的,最后都会是失去的。
心如刀绞。
我看着他握着话筒深情款款的样子,我看着这鲜花与掌声环簇的包厢,我看着包厢里认识的、不认识的男男女女,我看着苏凛眼中的深情……一切是那么真实,又那么不真实。
苏凛唱完最后一句,直接把话筒狠狠摔在地上,然后拿了两瓶酒,递给我一瓶,自己喝了一瓶。
他说:“安馨,时光不老,我们不散。”
我点了点头。
其实我明白,我们都在费尽全力编织最美好的谎言。那把叫做现实的大刀随时可能斩落在我们的头上,到那时候,我们不死,我们的感情也会被耗死。
我能够预见结局。苏凛,也能。
世界上最悲哀的莫过于,两个人费尽全力体验了一把危险游戏,然后在游戏里,却真心爱上了彼此。
这种虚幻又真实的感觉,这种绝望的心碎感,真是令人心痛。
现场被我们的表演烘托出一种悲情感,不知道什么时候,董怡卿拿着话筒以一首《我是不是你最疼爱的人》,弱弱刷了回存在感。
歌声不怎么样,情感也不够饱满,大概是没放真心的缘故。可是我走过去从她手里接过话筒的时候,我看到了她眼角的泪。
费尽心思而不得,也是够令人心碎的吧。从这个角度来说,我至少比她幸运。
我点了一首王菲的《旋木》,我唱着唱着,苏凛也跟着我和。
我再唱着唱着,苏凛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和秦之奋打了起来。
不知道是谁先摔的酒瓶,只听见“哐当”一声。随后,苏凛就奋力往秦之奋脸上狂甩了一个耳光。
这个耳光来得太突然太响亮,谁都措手不及。
包厢里一下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愣住了,谁也不敢说话。
苏凛指着他的鼻子说:“秦之奋,我不是没提醒过你。”
“我说了,不是我。”秦之奋捂着脸愤愤看着苏凛,同样指着苏凛的鼻子说,“我也警告你,苏凛,我好歹是你哥。你为了个女人,这样对我?”
矛头突然对准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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