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棒子点头会了会意,领着他几个哥们便跟着我离开了。出了包厢的门,棒子这才弱弱地问我,“安馨,怎么回事啊?你和他怎么会上……?”
“那是一个意外,”我不愿多答,勾着棒子的肩膀小声说,“我们快点走,免得被人家找麻烦,好汉不吃眼前亏。”
棒子这帮哥们毕竟是我带来的,我不希望他们因为我惹上麻烦。虽然我很想找苏凛秋后算账,但是现在不是合适时机。
我请棒子和他的哥们吃了顿夜宵,等我去结账的时候,老板告诉我,棒子早就先付了钱。他知道我会生气,吃完就带着那几个人开溜,搞得我一阵憋气。
我现在经济状况确实窘迫,一个月两千块钱的工资,每个月吃喝都不够。上班上得也不顺心,天天挨药房里那个老女人的骂,她更年期和老公天天吵架,把余怒都往我身上撒。
换做以前,我老爸安北在的时候,没人敢这么怼我。可现在天差地别,椒江人人都知道我是罪犯安北的女儿,还是克死富二代梁河的“寡妇”,更是一个被亲妈抛弃的拖油瓶。
那一年,我爸刚进监狱不久,我老妈就改嫁我爸的死对头老胡——胡一飞。
我爸一世英名,毁在自己女人的手里。爸爸进去了,老胡直接接管了我爸码头所有的生意。
我妈改嫁的时候风风光光,但嫌我是拖油瓶不愿意领我进胡家,只给我留了一间30来平的小公寓和区区两千块零用钱。
她婚礼我硬是闯进去了,我大骂她是表子,她甩了我好几个耳光。我掀了他们的酒桌,差点儿被老胡的人打死。
当时,梁河跟着他父母来喝喜酒。是他挺身而出,不要命地护着我。
因为梁河为我挨了打,我才死心塌地做了他的人。谁知道,我们爱得那么深,他竟然也会出轨。
现实噼里啪啦连劈了好几道雷,打得我昏头转向,不知道梦在何方。
幸好还有那间三十来平的小公寓,我才避免流落街头的命运。我每天按部就班上下班,晚上便躲在公寓里独自看着美剧疗伤,日子就这么一天天地过下去,偶尔夜里晃动手指的时候,脑袋里也曾一闪而过那一晚路虎车内的春色撩人……
我虽然穷,但认命,我知道现在的我惹不起苏凛那样的角儿,更不屑于花痴似的,对他生出任何幻想。
有钱的日子我过过,有钱的男人我找过,椒江大大小小的酒吧KTV,我曾仗着年轻玩了个遍……现在,我不想过那样的日子了。
心老,就是一瞬间的事儿,尽管我才只有22岁。
我现在只想安安生生、本本分分过日子,谁知道,树欲静而风不止。半个月后,突然麻烦就找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