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无法撼动战魂分毫,彼此绝望互相对望一眼,便欲燃烧寿元,与纯阳子拼命。
可是就在这时候,狐儿艰难的举手阻止道:“住……手……”
着,狐儿拼命企图拔开纯阳子的铁手,痛苦道:“松,松手……你这样……我无法说话……”
纯阳子冷哼声中,五指一松,狐儿痛苦的滑落在地,当场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眼中弥漫惊惧。
“说”
狐儿尚为稍缓,纯阳子的声音,犹如雷鸣炸空,直接在狐儿耳边炸响,让狐儿意识剧荡,差点没被震昏过去。
但这时候,小命捏在纯阳子手中,狐儿不敢有丝毫多余的想法,只能拼命坚持和挣扎道:“月前,金犀族少主突然来访,声称自己手中,拥有疗伤圣药,可助我母亲恢复,但条件是要雪若姐,为他之妾。
这等条件,雪若姐思索很久后,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愿意委身金犀少主,换来圣药为我母亲疗伤。
大家都劝雪若姐,其实不必如此,可是雪若姐却执意要这么做,在金犀少主留下圣药后,随那恶棍离去。
然而,让我们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雪若姐其实根本就没有打算委身金犀少主,而是假装求全,在到金犀族后,立刻自陨。
可恨
雪若姐怎么也没有想到,金犀少主根本就没有什么圣药,他用假药,想要骗去雪若姐,同时用毒药谋害我母亲,不但为此搭上了性命,我母亲更是因为这药伤上加伤,不但恢复无妄,更有可能道消身陨。
而这就是整个事情的经过,也是你想知道的事情。”
就在狐儿声音不过刚刚落下,突然一股杀气,从纯阳子的身上爆发而出,直接把狐儿给重重弹飞了出去,闷哼声中,跌落在一旁,吃惊望去,便看到此刻的纯阳子,俨然就是一尊恐怖的杀神。
“这就是雪若姐,暗暗痴恋的段灵风吗?如此人杰,的确有让雪若姐倾心和付出的资格,只是……他现在……有点奇怪?”
狐儿复杂的看着纯阳子,心中若有所思,而她之所以有如此想法,也属于情理之中的事情,因为现在纯阳子的情况,确实有点非常奇怪。
除了杀机涌现之外,纯阳子此刻整个人,看起来实在有点过于平静,但平静的外表下,却总给人一种危机在酝酿,火山似要喷发的情况。
就像暴风雨来的前夕,海面总会非常的平静,现在的纯阳子,就是给人这么一种感觉。
暴风雨要来了
所有的天狐族人不知道为什么,同时在心中产生这么一个想法,怯弱的看着纯阳子,眼中尽是恐惧。
而就在这时候,刚刚那位伤心欲绝的天狐少女,突然似想到了什么,赶紧取出一块白绢和玉简,开口说道:“段哥哥,这……这是姐姐在去金犀族时,留给我,让我待日后有机会,见到段哥哥的时候,交给段……”
没待少女把话说完,纯阳子突然随手一指,白绢和玉简如清风拂过,飘至纯阳子面前,被纯阳子随手抓在手中,第一时间展开白绢,便见行行秀美字迹所叙之诗词,印入眼中。
恨人妖之道殊兮,怨盛年之莫当。抗罗袂以掩涕兮,泪流襟之浪浪。悼良会之永绝兮,哀一逝而异乡。无微情以效爱兮,献粗手织玉绢。以绢明妾清白,长寄心于段君。
此诗词的大致意思是:痛恨人与妖的境遇难同,苦怨青春爱情不遂人意,举起罗袖擦拭眼泪,而泪水不禁滚滚而下沾湿了衣裳;伤心美好的聚会将永远断绝,哀怨从此别离会天各一方。没有表示爱情的信物可以相赠,就用亲手所织的玉绢代替,并用这洁白玉绢,证明妾身的清白,以及对段郎的心意。
纯阳子当场闷哼一声,似被人重重在胸口处砸了一拳,阴红鲜血从嘴角间滑落,配于纯阳子苍白面容,让人看起来凄厉异常。
随即,纯阳子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悲极而泣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可笑,可笑啊,我纯阳子身为仙道弟子,居然会被狐妖痴恋到如此?”
纯阳子的话,顿时惹得天狐族大怒
可就在这时,怒极大笑的纯阳子,更突然失声沙哑继续说道:“不,不,这还都不算什么,最可笑的是,我纯阳子身为仙道弟子,居然也会爱上这狐妖,甚至在此刻,还会为这狐妖而伤心。”
接着,纯阳子摸了摸眼角,似乎不敢相信,复杂道:“咦?我哭了?我纯阳子居然也会哭?哎呀,哎呀,真是太奇怪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似乎非常不解,纯阳子连连摇头,但是他却没有擦去眼泪,而是任由其滴落,细细品味着其中的痛苦,似是对自己的惩罚。
天狐族沉默,甚至有些许纯真少女,互相抱在一起痛哭,因为这时候,胡雪若的死,以及纯阳子萧瑟落寞的背影,让她们无法忍住内心的痛和哀伤。
而就在这时候,纯阳子抬首仰天,微微闭上了双眼。
可这双眼是闭上了,却始终无法消失眼前的景色,因为那些都是纯阳子与胡雪若相遇相识的种种……
“你这人,怎么那么烦啊,我虽是狐妖,但自小被困天妖岭,从未害过任何一人,到是你们这些自命不凡的仙道中人,却次次欲屠杀我们。”
“喂,我说你能不能不要那么笨啊,不就是些上古妖文吗?怎么学了那么久,居然还没有学会。”
“给你,这是我采金丝所亲手织的软甲,你穿在身上,入妖神庙的时候,会增加一定的安全系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