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就来。不是他做的,是人自己寻死?好端端的人家干嘛要寻死?可他并没有揭穿秦嵱,总不能告诉他说自己的属下在屋顶偷看到真相了吧?
“不管是不是你做的,总之人若死在你刑狱阁,你便脱不了干系。至于人为何要寻死?我想到时圣主自会调查。我只是奉劝你一句,你就祈祷人没事吧,否则,就是十个你也不够给他抵命。”年轻公子一副闲淡的表情,说着的却是令秦嵱不寒而栗的话。
“敢问小主,您知道她的底细?她是什么人?”秦嵱显然是信了他的话,还被震慑住了。想起圣主对此人的态度,心里不由得紧张起来。
年轻公子本就是想吓吓他,让他也知道害怕是什么滋味。见收到了成效,便含糊道,“你们圣主不说,我也就不便多说,就提醒你一句吧,我父王派来的高手都是因为此人而来,而你们血宗是否能归属到我枝凰国的关键,全在此人身上。你说,若是她死了,这一切都泡汤了,你们圣主也就白忙活一场,而她若是死在你手上?”
年轻公子冷笑了一声,并没说明人若死在秦嵱手上,秦嵱结局会如何?可就是他故意留的个话尾巴,却令秦嵱更是遐想一片。想的全是他自己的死法。他是真的怕了,要真如同王子说的这样,那自己还真是粉身碎骨都解不了圣主的恨了。可是也不怪自己啊,谁让圣主不跟自己说清楚的。要知道是这样,他下这个手干什么啊?
“封老正在为她诊治,应该死不了吧?”秦嵱皱着眉,不知道这话是在跟年轻公子说,还是在自言自语。
“封老很厉害吗?”年轻公子问道。
本来他也不抱希望了,恨不得上去打秦嵱一顿出气,不过后来看到那老者在给她上药,又喂了什么药丸,还点了什么香放在她鼻端让她闻,应该还有救,否则做什么有什么必要呢?因为心里存了希望,所以才有心情与秦嵱这么多废话。现在听他说起这老者,便探听道。
“那当然,封老医术深不可测,能起死回生呢,有受刑断气的,他都有灵丹妙药。何况她还有气呢?真的,她自尽以后我探了,还有鼻息的。”秦嵱此时为着自己身家性命,冷酷高傲的模样早已不见。
年轻公子闻言,心便安定了不少。
此时,圣主与楚枫也带人赶到了。
“小主?”圣主一进门,见到年轻公子,也是一愣。不知道他为何出现在这儿?这个时候,他不该在自己的小楼里安寝吗?
这次没等年轻公子或他的下属回答,秦嵱就抢先将月朗方才对他说的话给答了出来。他此举不过是因为向枝凰王子示好而已,能显出彼此的熟稔。年轻公子淡淡的笑了笑,并未反驳什么。
圣主眉头一凝,淡淡道,“小主消息倒是灵通。不过这么晚了还在外闲逛?呵!还是尽早歇着去吧。”语气客气却似乎又带着嘲弄。似乎并不信他们刚刚所说的这个理由。
圣主的心里确实存着疑问,他接到禀报就急匆匆而来,也不过刚刚赶到,可这小王子竟然先他一步而来,未免来的太及时了。说什么在闲逛从而看到大夫向这赶,便跟着来了。有这么巧吗?应该是宗内的动向他一直在暗地关注着吧?
而他之所以敢这么直的说出来,还说的这么不客气,一是因为生气枝凰王子竟暗自盯着自己宗内的事情?二来他也想借此机会向他们发难,探一探他们这一行人的深浅。
年轻公子自然是听出了他话中的弦外之音,对于圣主的质问与对他行动的干涉,年轻公子似乎极为不满与生气,你让歇着就去歇着吗?那我也太听话了,我堂堂一国之王子,会听你的吗?他又何曾受过这样的限制呢?对他来说,简直是一种侮辱,所以他的回答也十分不客气。
他冷哼了一声,不屑道,“圣主的宗内之事我无暇过问,也无权过问,更没有这个闲工夫。而是否要闲逛,什么时候逛,什么时候歇息,我想我有这个自由。”
月朗闻言,立刻会意,眼中顿时露出冷峭无比的杀意,其带来的属下也神情一肃。呈蓄势待发之态。
主子贵为一国之王子,岂是你一个宗门的圣主可比?岂能受你质问?主子爱干什么就干什么,想什么时候逛就什么时候逛,用你过问?
若不是因利益牵扯,为了宝物,岂会屈尊降贵到你这儿来?
他们护主心切,血宗这边也不甘示弱,圣主身后之人也尽皆上前一步,这可是在他们的人窝里,怎会畏惧什么。以后先不说,他们想着无论如何眼前不能吃了亏吧,这也太没面子了,让人在家门口欺负?
一时间,双方剑拔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