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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时自诩是不怕任何人,哪怕贵为天子的刘彻也被他甩过脸子,强大的太皇太后窦漪房也不能奈何的了他,馆陶长公主只敢躲在角落里吓唬他老婆刘婠,窦家人挨了几下狠的脸都给打成猪头了,量她也不敢再找麻烦。
至于新政推行的阻力,只不过负隅顽抗者的垂死挣扎罢了。
他的信心十足,刘彻同样信心十足。
两个年轻人站在刚刚竣工的赛马场内神采飞扬。
“这就是你精心准备的礼物,朕很喜欢!真的很喜欢!”刘彻兴冲冲的说道。
除了长安城内的超级宫殿长乐宫和未央宫,他生平第一次见到规模如此宏大的建筑群,高二十四米周长五公里的建筑群围绕一圈。
四公里的赛道整齐的草坪,还有内圈的奇特草场,让还是少年心性的小皇帝很愉快,他觉得此地就是有史以来最漂亮的游乐场,曹时对他的心思摸的非常准。
“姊夫真厉害!我对这份礼物喜欢的无法用语言来表达了。”
小皇帝兴致勃勃的四处张望自己的礼物,那表情就好比拆开盒子的小男孩,兴奋的上窜下跳手舞足蹈。
曹时憋了半天好歹没被气的吐血,万万没想到不招调的小皇帝把这儿当作游乐场,他觉得自己真是太高估他的智慧了,刘彻还那个没长大的小毛孩子。
为了说服小皇帝,曹时决定动用准备已久的杀手锏。
“赛马场真有这么神奇?”刘彻狐疑地道。
“当然!臣保证一定会如此!”
两人悄悄的商量半天各地打道回府,只等着再过二十多天赛马大会如期召开的日子。
长安城居民不是瞎子,城南的巨型建筑搞了快一年功夫。十几万人敲敲打打日夜不休,半夜都能看到城南灯火通明。
大伙都很好奇,这个所谓的赛马场到底如何赛,私底下的传闻早就在市面上传开了。
有人说赛马就是在里面跑圈子,四公里的赛道人人都能看见,可跑圈子也没有必要搞那么大的赛场。长安城外的空置草场多的去,那都是为将来长安扩张留下的地方,完全没理由消耗大量财力搞个赛马场。
也有人说赛马场纯粹是少府搞的面子工程,为的是取悦小皇帝刘彻的个人爱好,京师之内不少达官贵人很认同此说法,他们眼里小皇帝和少府就是穿一条裤子的,不是兄弟胜似兄弟。曹时为刘彻帮了不少忙,那可真不是刘家诸侯王那几兄弟能比拟的。
还有些说以上都不对,曹时就是瞎搞胡搞些大事,吸引眼球化解陵邑迁徙的风波和影响,从关东六国弄来的豪民富商四十万人。整天在关中各县四处转悠寻找可以投资土地,或者投机买卖的合适营生,频繁出没乡里之间扰民无数,基层的亭长游缴和里正们是不胜其烦。
四十万新来的豪民有怨气。关中本地的平民也不太满意,大家伙都没有做好一次性接纳如此多新移民的准备。各地都闹出很多令人不太愉快的冲突,矛盾的焦点直指少府曹时。
持此说法的人不少,都对少府的作风有所不满,黄老学派以及三公九卿为首的高级官僚占据很大份额。丞相卫绾恰恰是其中的领头人,他对少府工作的不满意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
这一日朝会散去,丞相召集相熟的三公九卿前来议事,除了少府曹时、太常许昌、卫尉庄青翟、太仆王辟方仗着列侯的身份,依旧不搭理卫绾的招呼以外,另外几位上卿还得照顾着丞相颜面。
几个中老年人聚在一起品茗论政,谈古说今玩的是不亦乐乎,茶不仅是交流感情的由头,更是长安城内蔚然成风的新时尚,有德之士不喝茶就光天化日之下衣不蔽体,通俗地讲茶就是长安城文化圈里玩的时髦品,你不喝茶就别想进这个圈子。
喝茶之风大盛,从太皇太后窦漪房、太后王娡再到小皇帝刘彻,个个都以喝茶为乐,老人家喝些清心养神的花茶,年轻人喝点败火提神的清茶,老少咸宜的健康饮品得到天家的青睐,三公九卿勋贵高爵自然而然的跟进热捧,长沙国产的茶叶价格一升再升,最近更是涨到一两上品茶叶值一两黄金。
贵是贵了点,但大家有的是钱,买茶的黄金到长沙王刘发那打个转,不消两年就可以用酎金律逐步收上来,落到百姓手里的金子一眨眼就用五铢钱兑出,朝廷握着难以仿制的铸币大权,小日子过的是越来越滋润根本不愁弄不到钱。
茶叶的兴起带来许多新文化,比如烹茶之道,品茶之道,以及茶文化的清静安宁思想,恰恰符合眼下几位三公九卿的思维方式,《老子》皇皇巨著五千言,讲的无非是无为清静自然之道,喝茶品茶的茶文化完美契合他们的思想特征。
因而上卿的圈子里喝茶的风潮还要更甚于京师的风气,嗜茶如命者一日三餐必以茶代水,追求的是精神上高度契合自然之道的玄妙感觉。
有趣的是茶道始作俑者平阳侯曹时,却是今天聚会要讨论的话题人物,在座的上卿普遍对他没有好感。
烹茶过水,滤去茶渍,以入冬采集的雪水煮沸,泡入新茶沏出一壶黄橙橙的茶汤。
卫绾对自己的烹茶手艺十分满意,抚着长髯笑道:“赛马场马上要建成了,诸公有想法尽管畅所欲言,老夫作为主持绝不加罪。”
上卿们悄悄对视一眼,恍然明白老丞相八成是心急了。
双手接过丞相递来的清茶,郎中令贺沉吟道:“你说赛马场会不会是曹时设了个套?”
“噢?愿闻其详。”
“曹时年少志高,自傲轻狂,但是细看他的作为也不是在瞎胡闹,我觉得赛马场没那么简单。”
“怎么说?”
郎中令贺说道:“我曾仔细观察过少府的言行。廷议上几次试探赛马场都被他轻巧避过,观其神色不似惴惴不安的样子,反而透着自信满满的笃定,这非常奇怪。”
“少年人有志向的表现,这不能说明什么。”主爵都尉奴不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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