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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撒出去1180亿钱,皇帝刘彻的心情只能用狂风暴雨来形容,前些日子的愉快心情付之一炬,心情恶劣的连摔几个名贵的漆器杯子。
与之相反的是长信宫的太皇太后心情愉快,相当于让他用一千多亿钱买回窦家老太太回心转意,这代价可比周幽王放烽火戏弄诸侯也不算差了,问题是周幽王是为博红颜一笑,他是为博老祖母一笑。
长安少年斥资上千亿,为博老祖母展颜一笑!
每当他想到这儿的时候,刘彻感觉自己快要气疯掉了。
“气煞我也!花了那么多内帑买来皇祖母眉开眼笑,我就是古今以来最窝囊的皇帝!赚了520亿钱,瞬间又砸出1180钱,难道老天也在戏弄我?还搞什么马政,搞个屁呀!”
愤怒的咆哮声振屋瓦,瞬间传遍温室殿每个角落,晋升为太中大夫重获宠爱的韩嫣也劝不住皇帝,谒者汲黯刚说几句就被斥责出去,其他人顿时捏着嗓子不敢喧哗。
韩嫣偶尔陪着皇帝说说俏皮话还行,真正做事时经常把事情搞的一塌糊涂,要不是受到的宠爱很深未曾衰减过,或许他在小皇帝眼里的存在意义还如他弟弟韩说。
刘彻的怒吼持续了整整一个时辰,从上午的朝会结束回到温室殿就在大吼大叫,要不是顾忌此地是皇宫禁省,人多口杂耳目眼线众多,说不定小皇帝就真的跳起来骂娘了。
小皇帝心里很明白。无论多么愤怒,但那毕竟是他的皇祖母。
当初,高宗景皇帝也被老太太用绝食大法逼的低头服软,任你皇帝有移山填海手眼通天的本事,也休想逃得出老太太的五指山。
“少府!你到是说话啊!朕到底该怎么办?”
曹时从石化状态回过神来,气定神闲地说道:“殿下担心1180亿钱打水漂吗?那就太小看臣的本领了。既然臣敢答应就有把握把钱赚回来。”
“少府怎么说?”
曹时说道:“五铢钱只是钱法改革的第一步,现在市面上仍然有大量旧钱等待回收,臣估计这个过程要持续十到二十年的漫长周期,为了提高效率臣打算在各郡的郡治设立兑钱坊,需要天下各郡县的太守县令积极配合,才能提前超额完成回收货币的过程。”
刘彻急切地问道:“到底能快多少?”
“快则一年,慢则三年内必然可以完成。余下的私铸铜钱数量会越来越少,即使诸侯王和列侯依然非法铸钱也没关系,让他们铸钱为咱们收集难以寻找的铜料也是很划算的!况且长安城外那么多铜坊熔炼铜钱数之不尽,整个过程中从熔炼渣中提取黄金1万斤,白金(白银)50万斤。另有铅锡铁等金属可以继续使用,以上种种虽然称不上暴利,但长此以往也是非常划算的。”
“什么时候能补回1180亿钱的窟窿?”
“这笔资产的实际总价值为1300亿钱,臣压价120亿表面上看是少府的利润。其实利润比这更大的多,臣可以在一个月内可以出手大部分地产。回笼资金在200亿钱左右,三个月内地产、商铺和货物大部分能卖出去,还可以得到500亿钱,剩下价值600亿钱的田产大约有25万顷地。主要分部在关中、三河以及关东广袤地区,其中大部分是利于灌溉的良田。
只有大约2万顷是不利于水车灌溉的中田,臣觉得可以把这些中田陆续出手,半年内可以回笼资金50亿钱左右,剩下的上田可以作为皇庄继续持有下去,只需各地太守县令配合着制造水车,在春播前搞好灌溉系统,臣有把握让皇庄每年增加粟米田租4600万石以上。”
粟米一石百钱左右,若是仿照郡县里的粮仓设立一个常平仓,在春暖花开青黄不接的时候,把粮食拿出来以每石一百钱的平价售卖出去,意味着只卖粮一年可得46亿钱,不用十几年投资成本全部回笼,往后每年的收入都是白赚来的,这买卖可比手里拿着600亿钱来的划算,许多时候即便你有钱也买不到成片相连的上田。
半年内回笼资金750亿钱,算上铸钱盈利的520亿钱,以及黄金1万斤,白金50万斤,实际还要多赚100多亿钱,真正大赚的不是那些存在府库里的铜钱,而是那23万顷良田,每年会有稳定的46亿钱收入,让少府的年盈利能力从40多亿钱翻一番。
刘彻满足了。
只需再等半年,内库的储钱就会再次恢复2000亿以上的高值,曹时就像变魔术似的完成复杂的兑换,凭空创造出巨额财富。
曹时心里满不是滋味的,太皇太后大手一挥差点把曹时精心准备的钱法改革给毁掉,别看小皇帝一副我很满足的样子,其实心里说不定还在记恨老祖母的手段,窦家人嚣张跋扈还不是靠老太太镇着场子,要是双方摆明车马硬碰硬,得到的结果一定是天子刘彻头破血流。
自古以来政治斗争就没有亲情可言,权力面前人人平等,即使窦漪房没有高后吕雉的雌心壮志,可她只需要模仿薄太后那样一声不吭的坐在长信宫,就能让小孙儿刘彻浑身难受,偶尔说几句不痛不痒的话能把小皇帝气的个半死,毕竟长幼尊卑摆在那,再牛叉的皇帝也得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说话。
太皇太后不动则以,一动当场就把小皇帝按住。
幸好没有闹到撕破脸的地步,刘彻只得退让一步把宰大户的钱分出利润给京师里的放贷人,以换取双方妥协的基础。
魏其侯府,短短的一个月之间,这儿成为儒生们聚会的场所。
在长安城内的儒生。或者儒家的支持者们都会在此地讨论儒家经典,辩论国政大事,偶尔还会舞文弄墨,剑术射覆等君子六艺耍耍玩。
“曹时欺人太甚!多少人因为他妻离子散家破人亡,难道他就没有一丁点作为人的同情心吗?”
面对孔安国的质问,窦婴叹了口气:“这是个双赢的局。输家只有行走天下的豪商,以及盘踞在关中的豪强。”
孔安国义愤填膺地说道:“商贾豪强也是和你我一样的人,他们有血有肉有七情六欲,他们辛辛苦苦从地里挣得钱,越积越多变成有产之士,雇佣佃农租种田地渐渐起家,从未坑蒙拐骗过任何人。为什么他们就该死?”
“真的从未坑蒙拐骗过吗?”窦婴狐疑道。
孔安国讪笑着没答话,心里对魏其侯的古板不以为然,即便坑蒙拐骗也无伤大雅,在他看来豪强地主是非常有必要存在的阶层,士农工商四民体系。豪强地主应当为士这个阶层,而不是军功爵里的那个士的阶层。
“你真的打算回鲁国搬救兵去?”
“是的,这次情况非同以往,那么多豪强商贾受到重创。我觉得这是儒家翻身的好机会,绝不能轻易错过。”
窦婴摇头叹息道:“我劝你不要回去了。即使回去请来大儒坐镇,绝不会比公羊寿与胡毋生二位大贤更有效果,我们儒家有的是清廉方正之士,但论及口舌之快治国之才却远远比不上曹时。虽然曹时说的言辞非常过分,但是他点出来的问题的确存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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