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动着火红色光辉,手里一杆长枪锋芒毕露,端得是一副好卖相,他策马来到城下,大喝道:“无胆匪类,既然见吾等前来,为何还要关闭城门?不若痛痛快快开城投降,吾还可饶汝等性命!”
听到这话别人还没反应,倒是乌压首先乐了,他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这家伙说话也真有意思,既然说我等是无胆匪类了,那关闭城门又有何错?再者说了,此城中足有将士十余万,你才多少军队?也好意思叫我等投降?我看不若你们乖乖献上马匹兵器投诚,我保证善待于你,日日让你吃饱喝足,穿暖睡香!”
他这话一说完,城墙上顿时一片笑声,战前的紧张气氛消散不少。
“冥顽不灵!”那人勃然大怒,长枪在面前舞了一朵枪花,再次喝道:“既然你们如此不识时务,那也怪不得我了,城破之日,便是你等授首之时!”
那敌将说城里有大军十余万,这他是分毫也不相信的,这座大寨如此面积,能够容下2万大军就已经不易了,哪里可能会有十余万人马?莫不是人踩人叠罗汉不成?
就算是叠罗汉也要叠5个人才够,那都要比城墙还高了!
“吹牛也不打草稿!”他恼怒的哼哼着,作势让己方军队准备攻城。
“慢着!”铁壁终于说话了,他心里有些不明白,于是问道:“不知将军尊姓大名,是何人麾下,此次为何无缘无故前来袭杀我等?”
“本人乃是公孙将军麾下都尉周思源,大人知晓你等在山中聚众作乱,是以派我带一千一百白马义从前来剿匪!”那白马将领傲然回答,话语掷地有声:“白马义从,攻必取,袭必杀!你们若是识相的话还是及早投降的好,免得稍后血流成河,那就悔之晚矣!”
“白马义从?公孙瓒?”铁壁皱眉沉吟:“公孙瓒不是在幽州么?怎么跑冀州来了?”
“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哪里有地域的分别?白马义从乃是天兵,日行千里尚有余力,奔行两地也不过举手之间!”那唤作周思源的骑将明显听到了铁壁的话语,嘲讽道。
“天兵?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周思源盛气凌人的姿态又惹的乌压不高兴了,他冷笑道:“真要是天兵的话你还叫我们开城门干嘛?直接飞上来岂不省事?”
周思源满脸通红,显然是气的不轻,他猛的一勒缰绳,战马原地打了一个圈,怒吼道:“无耻贼将,耍嘴皮子算什么本事?可有胆下城来与吾一斗?”
居然直接叫起了阵。
铁壁也是一愣,要说这乌压也是一个奇葩,对方明明是要攻城了,被他三言两语居然开始逞起匹夫之勇来了!
白马义从的精锐之名如雷贯耳,若不是无法避免的话他也不想硬砍硬杀,阵前斗将确实是对己方有着莫大的好处,但无奈的是周仓现在不在这里,剩下可以出战的将领只有孙立,乌压和炎阳三人,炎阳之前攻城的时候受了点伤,恢复起来没有那么快,所以现在只剩下孙立和乌压两个人选了!
相比于乌压这种全属性25的二百五来说铁壁无疑更看好孙立,是以他把目光转向了孙立,询问意见。
乌压此刻就站在孙立旁边,他看到铁壁把目光转了过来,以为铁壁是示意他自己捅的篓子自己解决,顿时心里叫苦,幸亏他素有急智,眼珠子一转立马计上心来,他朝着周思源叫到:“你以为你是谁呀?你说斗就斗?还有你没事老是驾驭战马转圈圈是何意思?活脱脱像一只斗败了公鸡,依我看你不若在宽限我两日时间,待我在寨里找只斗鸡来与你一斗如何?”
“你你你!”周思源气急败坏,手指颤抖的指着乌压居然半响都说不出话来,大脑一片空白。
铁壁为之失笑,这家伙实在太过奇葩了,一张嘴毒的胜过万马千军,真的是能够把人活活给气死,人家明明邀他下城斗将,他却硬是把人家说成了斗鸡这一级别的人物,这让百战百胜,一向孤高自傲的周思源情何以堪?
孟青捧腹大笑,过了好一会在缓过劲来,他对着城下有些懵神的周思源说道:“周将军或许有所误会!我等其实并不是黄巾贼寇,相反我们也是为剿灭此处的黄巾军来的,眼下战局都在控制之中,还请将军看在互为友军的情面上退兵可好?”
周思源喘了两口粗气才将自己的心绪缓缓抚平,他闻言冷笑,这座大寨是黄巾军的兵工厂,他已经派人盯了很久了,就等着其他地方的矿石都运过来之后一网打尽,从而获取更大利益,不久前负责监视此处的哨兵回报说有人正在攻打山寨,他怎么可能让煮熟的鸭子给飞走了呢?这才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
冀州和幽州相邻,明面上虽然同属大汉治下,但时至今日大汉政权如同日暮黄昏,已经顾及不了这么偏远的地区了,地方将领们拥兵自重,互相勾心斗角,暗地里的战斗频频发生,这已经是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事实了!
试问他怎么可能为了一些冀州区的军队放弃眼前的丰富油水,让自己多日来的打算付诸流水呢?
“信口开河!你以为这么说就能欺骗于我了?我看你们分明就是一伙黄巾贼寇!”他叫了一声,不由分说的就指挥军队开始攻城,他的准备十分充分,步兵们抬着一架架长梯,甚至还有一些高举着撞锤用来轰击城门,显然是早有预谋了!
眼见劝说无用,铁壁的眼睛猛然一缩,接下来便只有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