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怕就怕小妹不知轻重,若是等会儿赢了这黑厮,岂不过落了西门庆的面皮。要知道,依着以往的风评,这位主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放心,我这位卞兄弟手上有准,绝不会伤了令妹。”
西门庆没等扈成说完,就截了他的话。在他想来,纵然一丈青的骑术再精湛,以卞祥这等武艺,应付一个扈三娘总没多大问题。
这扈三娘是庄主的独生女,兼且庄子里没一个男子能赢他,不免有几分骄纵之气。自从上次兄长从阳谷县回来,无意间提及这西门庆,一打听之下,才知是个丧德无才的花花公子,心里哪瞧得上这等腌臜人品。今日听闻这家伙竟然自动找上门来,若不教训一番,岂不便宜了这厮。
正是有了这等心思,扈三娘在庄口时才有那般举止,这比试的目标原本在西门庆身上,却不想临机生变,一拐两拐的,对手竟然成了那黑厮。
既然是一路人,肯定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校场上,骑着自己的爱驹来回驰骋了一番,扈三娘愣是把一个老实庄户子弟划到了助纣为虐的打手范畴中,若是被卞祥知道这丫头心中所想,还不知该怎么喊冤呢。
一刻钟后,扈成陪着西门庆一行人来到了校场,一路上有不少庄丁闻讯而来,显然都想见见,是哪位英雄敢摸母老虎的“屁股”。
“随便玩玩,别伤了那丫头。”
西门庆随意嘱咐了一声,性子憨直的卞祥点了点头,随即驱马一路小跑到了校场正中站定,随即双手持定那柄五十六斤的开山斧,朝着对面的扈三娘点了点,意思自己已经准备好了。
扈三娘也不客气,撤出鞍下雪花双刀,双腿一夹,那匹颇有灵性的青骢马就望卞祥立定之处奔来。不过百余步距离,速度就已加到了极致,由此可见人马配合之默契。
不过,此刻校场周围的观众却没人在意扈三娘的骑术,而是在奇怪对阵的另一方。
“大官人,不会出事吧?”
“没事!”
……
“铛!铛!”
没等场下心存疑虑的扈成反应过来,场上却是胜负已见分晓。
仅仅一合,那扈三娘的雪花双刀就被卞祥的开山斧崩飞,而后者,仅仅是身下坐骑一阵嘶鸣,整匹马后退了四五步,卞祥的身子却是纹丝未动。
“这,这……”
扈成本身也是骑术上佳,自然清楚发生了什么。
刚刚自家妹子借助马力,其攻击速度和力量比之寻常步战不可同日而语,而对方在没有借助马力的情况下,硬生生的击飞对手的武器,同时还得兼顾腿上控马的力量。不然的话,纵然是同样的结果,那卞祥的身子也必然会有一定幅度的晃动,而不是身下坐骑退了四五步,他自己却还保持原来的姿势不变。
这黑脸汉子的武艺同那祝家庄的铁棒栾廷玉估计也在伯仲之间,真不知道这西门大官人哪找来这样的高手。
“好!”
校场周围,叫好声轰然一片,直闹得前一刻还气势汹汹的扈三娘红着脸落荒而逃,至于卞祥,却是没什么感觉,拿着开山斧又随手耍了两招,瞧着还有些不过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