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翎身后的宁如韵和宁如雨等探头探脑,一个个也好奇看着。
苏云翎打量这竹林在宁府花园深处,往外就是山,这竹林和宁府毗邻着,隔着一道院墙,平日人迹罕至的样子。
“男神仙就在里面?”苏云翎问道。
“正是。”宁如韵吞了一口唾沫,她眼中有胆怯。因为她也没料到这里这么偏僻跬。
苏云翎见她们畏缩,此时面上反而十分有兴趣:“那我们进去看看?”
宁如韵她们你看我,我看你,最后心一横,道:“好啊,翎表姐既然这么有兴趣,那我们进去看看,万一能碰见男神仙就有福气了。”
说这话的时候,她们心中一点底都没有。一个个脸上笑得比哭还难看。苏云翎心中笑得肠子都要打结了。她眨了眨美眸,当先一个人在前面开路了。
几个人走着走着,忽然一拐弯,苏云翎一闪便不见了人影。
宁如韵等傻了眼:“人呢?”
“是啊!人呢!”宁如雨也傻了。
刚刚还在眼前的,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呢?几个宁家少女忽然想起了什么,一哆嗦急忙围成了一团。
“怎么办?怎么办?如韵姐姐,那二表姐是不是被鬼抓走了?”宁如雨吓得俏脸发白。
宁如韵打量了一下四周,此时是傍晚时分,天色并不算太晚,可是竹林中因为竹子茂盛而显得分外阴森。
“胡说……胡说什么……大白天的,怎么会有鬼呢!”宁如韵大着胆子呵斥,可是却心中一阵阵发虚。
明明带苏云翎来这里是要吓她的,怎么到最后变成了自己被吓得不轻,这不对啊!
宁如韵总算是她们当中最大的,惊慌了一阵子好不容易镇定下来。
“别管了!赶紧走吧。反正这个地方爹爹和叔叔都不让人家进来,我们在这里太久万一被爹爹发现怎么办?”宁如韵道:“若是她走丢了,等会回去就说大表姐贪玩,我们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儿。就这么说!”
“那万一真的……真的大表姐走丢了呢?”宁如萱头皮发麻,四处张望。
“走丢了就……就走丢了,总会找回来的。”宁如韵越看四周阴森森的,越想赶紧走。
她心中想骂娘了。明明这局是她设的,目的就是为了吓唬苏云翎,然后趁机会告诉她这里是宁府的什么禁地,不许人进来的。她想抓了苏云翎的把柄以后好拿捏。可是没想到却成了这样。
“走吧走吧!”少女终究是胆小,几个人招呼了下赶紧往宁府的院门走去。
等她们走远了,苏云翎悄悄从一丛竹后转了出来,唇边含着一丝冷笑。
这地方果然有古怪啊。
……
宁如韵和宁如雨等走了一会,忽然觉得背后阴风四起。她们战战兢兢一回头,身后却空无一物。
“呜呜……好可怕!”宁如媛最小已经开始发抖了。
“如韵姐姐,我们怎么还没到啊!”宁如萱已经快哭了,她们走了半天,好像在鬼打墙。那不远处的院门离她们好像越来越远。
宁如韵也吓得不轻:“胡……胡说!快到了!”
正在她们发抖的时候,忽然一道黑影蹿了出来,冲着她们“嗷呜”一声怪叫。
“啊啊啊!——”
“啊啊啊——鬼啊!——”
“啊——”
尖叫声此起彼伏,响彻竹林。
“咚——”的一声,宁如韵两眼一翻,彻底吓得昏死过去。宁如萱和宁如雨等吓的尖叫四散而逃,连地上的宁如韵都不管了。
那个黑影吓了人之后蹿入竹林中,过了半天,苏云翎走了过来,踢了踢地上昏死的宁如韵,嗤笑:“这么不经吓。”
“翎小姐,嘿嘿……”身后的黑影拨开头发,正是花园中除草的粗使下人阿牛。
苏云翎刚才甩了宁如韵等,将计就计,在回去的路上略作手脚让她们暂时找不到回去的路,然后找了花园中锄草的下人阿牛,收买了他来吓唬她这些贪心的表妹们。
当苏云翎还是苏清翎的时候在宁府下人
中还是很有人缘的。所以阿牛看见她和苏清翎长得一模一样,还当以为苏清翎没死,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下来。
苏云翎从怀中掏出几锭碎银子丢给他:“阿牛,做得不错,赏你的。”
阿牛看见赏赐足足顶得上自己的一年工钱,赶紧千恩万谢。
苏云翎打量四周,问道:“阿牛,我问你,这里竹林有什么古怪吗?”
阿牛挠了挠脑袋:“这竹林老爷不让打扫,说要让这竹林长得更旺一点,连成一片这样外人就进不来了。”
苏云翎皱眉:“那可有看见奇怪的人?”
阿牛摇了摇头。
苏云翎眼中失望,她看了看天色,心道:这竹林不知道有什么古怪。如果是宁如韵骗了自己,也不至说得这么活灵活现。难道这里有什么人住着么?
她挥了挥手:“阿牛,你先回去。我在竹林中逛逛,你不要对别人说起。”
“那是!那是!阿牛今天没见过翎小姐。”阿牛赶紧拍胸脯保证,“不过翎小姐不要在竹林中逛太久,这天色都要晚了。”
“知道了。”苏云翎笑道。
阿牛说完赶紧走了。苏云翎辨认了下方向,向着竹林深处走去。
……
天边的乌金沉沉落入西山,给皇宫延绵不绝的宫殿染上了如血一般沉重的绚红。
中宫中,气氛凝重,御医们躬身垂手,一个个进进出出。一旁的御座上坐着君云澜,而他身边的软凳上靠着一个小小的孩子。
良久,小面团似的孩子动了动,声音低低的:“父皇……”
君云澜似从沉思中惊醒。他低头一看,小面团粉嫩粉嫩的脸上带着委屈的神色。
“明儿,怎么了?”君云澜抱起他。
“父皇……儿臣屁股痛痛……”小面团声音低低的,揉着自己的小屁股。
君云澜薄唇一勾想要扯出一抹笑容,可笑意还未上来却黯然消失。
“好,父皇抱着你。”他一把将小面团抱起搂在怀中。孩子没有定性,陪着他坐了许久,屁股早就疼了。
小面团依偎在他的怀中,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看着在殿中匆匆忙忙的太医和宫人。他忽然问:“父皇,母后是不是……病得很重?”
君云澜抱着他,良久才道:“是。”
小面团预感到了什么,眼中隐隐有了水光:“那……母后是不是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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