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大长脸,还有他后面那个光着膀子,刺着龙虎的大汉,“还没谈价吧!”
“谈个毛价,两块钱一斤,卸货!”刺龙虎挥着手道。
“出山就收十块,到你这变两块,还不够辛苦钱,不如烂家里,我不卖了!”孙易说着就要发动摩托车。
毛哄哄的大手伸了过来,一把就将车钥匙给拔了出去,正是那个大长脸,大长脸抛着车钥匙冷冷地看着孙易,也不说话,倒是那个瘦黄牙凑了过来。
“夏大哥肯买你的货,那是给你面子,小伙子,别不知好歹了!”
“这是强买啊!真当我怕了你们啊!”孙易跳下了车怒吼了起来,他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这个姓夏的厂主要强买他的货,立刻就让他的火气从天灵盖冲了出来。
夏厂主冷哼了一声,大长脸上尽是不屑的神色,退了一步,向身后的壮汉道:“老二,收拾他!”
刺龙画虎的老二一声不哼,伸手从一边的木头垛里抽出一根两米多长,小腿粗的松木杠子,抡圆了就向孙易的肩头打了过来,下手狠辣,一看就是个狠角色。
孙易这股火冲上来,让他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也不知是哪来的胆子,起脚就是一个高抬腿抽向砸来的木头杠子。
嘎巴一声,两米多长,坚韧的松木立刻就断成了两截。
一脚就把这么粗的松木给踢断了,一下子就让夏厂主他们愣住了,是这小子的腿硬?还是松木杆烂了?看看孙易的腿不像断的样子,然后就望向松木杆,松木杆的断茬很新,也不像糟烂的样子。
不但他们愣了,就连孙易自己都愣了,街头打过群架,读半年大学那会,在武术社团学过几天花架子,也没刻意的练过,完全就是野路子,竟然还能踢断这么粗的木头杆。
起腿的时候,他就后悔了,这条腿怕是保不住了,但是现在跺一跺,除了有些疼和麻之外,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双腿还是那么有力。
“草,吓唬谁!”老二也是个愣头青,愣了一会,拎着手上剩下的半截松木杆又一次照着他的脑袋砸了过来,嘴里还骂着,“有种你特么再踢断一回!”
孙易又是飞起一脚,这一腿扫出去,又加了几分力气,带着烈烈的风响声,再踢到断木上的时候,不再是嘎吧的脆响声,而是一声爆响。
老二手上的半截断木哗啦一声,崩飞了一截,手上的一截也像是从中间劈了几斧子一样,碎成了五六条,力量透过木头传递到手上,把他的虎口都崩裂了,鲜血立刻就把他的双手染红。
孙易跺了跺脚,这回疼得有些厉害了,骨头都疼,不过还能站得住。
看着两胖一瘦的三个人呆立当场,该轮到孙易牛逼了,“现在你们还强买?”
“别!别!”夏厂主就算是混得再明白,也知道今天碰着茬子了,一个不好自己都要交待到这里,这位爷暂时惹不起,回头召集人马再找他的麻烦。
“现在你们不强买,老子要强卖了,我也不讹你们,十块钱一斤,出林子的公道价,我就不找你们收运费了,现在就上称算钱!”孙易说着,双臂较力,把两个大筐给举了下来,看得夏厂主的眼角直抽抽,尼玛啊,这一筐就得一百多斤,拿到手里跟玩似的。
他现在都顾不得受伤的老二了,赶紧推来的大称,挨筐上称,四大筐,一共四百八十斤。
“四千八百块,筐就当我送你们了!”孙易说着一伸手,目光却在他们的身上扫动着。
被孙易目光扫过的地方,都是一阵火辣辣的,这要是踢上一脚,腰骨还不踢断了,夏厂主这回认栽了,回屋取了五千块交给孙易。
“不用找了,就当是哥们请你喝酒了!”夏厂主还挺着腰板,努力地维持着自己最牛逼的一面。
孙易哼了一声,抽出二百块来拍到他的怀里,“哥不差那二百块!”然后拿过了自己的车钥匙,什么话也没说,发动了摩托转身就走。
孙易头都没回的驶上了街道,心里却翻江倒海的,他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能够两腿踢碎两段小腿粗的木头,想想当时的风彩,自己肯定超级牛逼。
孙易一走,夏厂主抹了一把冷汗,身子都软了,老二的两只手还在颤着,肿得像猪蹄似的。
瘦黄牙最不堪了,腿脚发软,倚在旁边的大称上才没有软倒下去,只觉得尿意越来越重,走不动路,索性直接掏出缩成了豆粒似的小家伙沥沥啦啦的放起水来。
“草,回头再找他算帐,先领老二去医院包扎,然后咱去喝两杯压压惊,妈比的!”夏厂主咒骂着,领着老二和瘦黄牙上了面包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