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是个时机。至于戴晨洁那边,现在看来也没有什么大问题了,毕竟不是谁离开谁不能活的年代,一看对方没意思,慢慢的也就放弃了,不过她对吨吨还是挺照顾的,可能是吨吨是第一个报班的缘故。
陈安修接下这个小饭馆,最开心的是吨吨,他每次放学都能见到爸爸,爸爸还给他准备好了饭菜,除了总是在他耳边提,人都是要有朋友,朋友很重要什么的,单数日的绘画班只有五个人,见面时间长了,吨吨就试着就接触了两个,其中一个还是他的同班同学叫秦夏的,这个孩子陈安修也有印象,就是有次下雨他去接吨吨,管他叫帅哥爸爸的那个男孩子。
秦夏和吨吨一样,都是单亲家庭,爸爸很忙,他中午吃饭就是在街上随便买点,陈安修知道后便让吨吨领这里一起吃,秦夏回去后一个劲的在班上宣扬陈秋阳的爸爸做饭很好吃。现在很多的家长都忙,爷爷奶奶年纪大了又不会开车,大冬天的来来回回地接送,大人小孩都有点吃不消,倒不如就近找个干净的地方吃点,小孩子还有时间休息一下,听说陈安修这里是班上小孩的爸爸开的,陆续有家长就领着孩子来这里试试。
陈安修的菜味道不错,店面虽然简陋点,但被他收拾的很干净,屋子中间点着小煤炉,上面常常炖着糖水山楂和黑芝麻糊,香甜的味道飘地满屋子都是。这些都是免费提供给孩子们吃的,陈安修让吨吨拿着小勺子负责给他们分。大家抢着吃的总是好东西,慢慢的他们和吨吨的话也多了起来,到后来就发展成放学后,他们也不用家长陪同,直接跟着吨吨就过来了,小孩子们路上说说笑笑的。
吨吨的变化不是立刻显现的,他大多数时候还是冷冷淡淡的,话不是很多,但陈安修觉得他是有合群一点了,偶尔的还和其他同学讨论一两句作业,也有把自己的漫画书借给别人看。
家里收的山核桃,炒的板栗还有柿子干,大枣什么的,陈妈妈给在北京读书的天晴寄去一些,天晴的同学很喜欢这种农家自己做出来的味道,没有添加任何东西,原汁原味的。天晴打电话回来,托陈妈妈多寄一些过去,说是有同学想买。
陈妈妈和天晴说都是同学,不要让人家花那个钱,但家里的不多了,她又去村子里其他人家买了一些寄过去。
陈安修从这件事中受到启发,以前在酒店里工作时,也有人托他在村里买过腊鱼腊肉什么的,说是很喜欢这种纯天然的农家味道,山里的类似的东西这么多,他为什么不开个淘宝店,专卖这些山货呢?他刚开始创业,经验不多,做淘宝店前期投入也相对较少。他把这个想法和家里人商量了一下,陈爸爸和陈妈妈也是知道淘宝的,可具体怎么操作,他们都不清楚,但见儿子这么兴致勃勃的,他们就支持,天雨说主意不错,正好还能和他们的快递公司合作,天晴最直接,说,“大哥,我那个四钻的淘宝店无偿提供给你了。”
家里人这么支持,陈安修就下定了决心,名字暂定了一个,叫吨吨家的山货店。
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时间很快就进入了腊月,吨吨也放了寒假,陈安修这两天正准备关了饭馆和吨吨回山上。那天是腊月初七,陈安修早上还接到妈妈的电话,初八她要煮一大锅腊八粥,让他们赶紧回去,下午就接到陈天齐的电话,说陈爸爸被车撞了,在市立二院抢救。
有什么感觉,好像什么感觉都没有,整个脑袋都是木木的,陈安修只记得抱起吨吨就往外跑,一直跑到大路上,才想起拦一辆出租车。
手术室外面陈天齐陪着陈妈妈在等,陈妈妈也没哭,面色很平静,就是陈安修喊了她好几声,她都没听到。吨吨过去拉她的手,“奶奶,奶奶。”陈妈妈才反应过来,抬手摸了摸他的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陈安修拉着陈天齐到一边去说话。
“我也不是很清楚,听跟着过来的村里人说,前几天山上下了大雪,这两天上山玩的人很多,今天天气好,二婶在店门口的空地上晒栗子呢,有个小年轻的开车在山路上打滑,冲着二婶就过来了,可能是新手,着急之下又把刹车踩成了油门,二叔也在旁边,一把将二婶拉开了,结果他自己就被车撞了,后来……”陈天齐咽口口水,后面不知道该不该和盘托出,陈安修这人的脾气也不怎么好,万一再弄出点事。
“后来怎么样?你说。”陈安修平静的有些怕人。
尽管不是他的错,陈天齐还是被陈安修这神态吓得瑟缩了一下脑袋,决定还是不隐瞒了,“后来那个人不知道怎么想的,把二叔撞倒后,竟然把车挂了倒档,看样子是想重新撞一遍吧。”这年头不是有个说法,撞残不如撞死吗?撞死一了百了,撞残了后患无穷。
陈安修握了握拳头,“那个混蛋人呢?”他的语气里已经透露一丝无法掩饰的冷意,伤害爸爸的人他绝对不会放过。
陈天齐赶紧安抚他说,“你放心,第二次没撞到,那个人……我是说那个混蛋,被天雨从车里拖出来,差点没被打死,现在好像在另一个手术室里抢救呢。”
“那天雨呢?”陈安修环顾一周没看到陈天雨的人。
“被警察带走了。”
手术的时间并不长,不幸中的万幸,陈爸爸的伤势并不严重,只是左腿骨折了,只要静心调养些时候,痊愈是不成问题的,章时年留下的那笔钱,陈安修一直没用,现在要交住院费,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陈爸爸这里不是最麻烦的,最麻烦的是天雨,对方要以故意伤害罪告天雨,从蒋轩那里得来的消息是,那人的伤势看着挺严重的,但大多是皮外伤,根本没伤及性命,但对方家里有背景,一旦立案的话,天雨恐怕不会判得很轻了。
“可是是他撞我爸爸在先。”
“法官判的时候会酌情考虑这个的,但是天雨伤人是事实。”
“那个人呢?撞了我爸爸的人呢?”
蒋轩叹口气,他也为这事在家里和爸爸大吵了一顿,“应该算是交通意外吧。”
陈安修嗤笑一声,“交通意外?”颠倒黑白,怎么会有这么好笑的事情?
蒋轩无话可说,他也不想这样,但上面一层层压下来,他无能为力,他同样深深厌恶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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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时年今年回国比较早,甘肃新发现了一个大型的有色金属矿,他们公司的前期投入不少,是影响公司未来几年发展的一个大项目,有些事情需要他出面。临近年关,家里访客不断,纪明承和他父亲也过来了,无意中说起陈安修了,纪明承说,“最近听说他卷入了一场官司,好像还挺麻烦的,我最近忙,没来得及去查。”
章时年和父母提出出去躲两天清净,带着司机直奔绿岛市过来,至于为什么下意识选择绿岛,他给自己的理由是可能因为近吧,至于心中有些急切的情绪,他选择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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