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染红了都城宫殿的青石路,拼搏间地面被砸出一个个坑坑洼洼的凹陷,鲜红的血液流淌而过,将其注满,一点一点往下渗透。
一个又一个的修士赶来战场,在战部整齐划一的攻击中抛下自己的头颅。
也许,只是临死的一剑、绝命的一击换走一条性命,为国尽忠,不外乎如是也。
一声声的嘶吼咆哮,回荡在都城的上空,战场却是如此的沉凝。
梁叙初手中的大戟上,已经布满了刀剑留下的划痕,他粗糙的大手上,沾满了鲜血。
也不知道多少是敌人的,多少是自己的。
举目四望,敌人、部下,交击在一起,时时刻刻都有人倒下。
幸运的,被割开了咽喉,被刺穿了胸口。
不幸的,被乱刀分尸,被激荡的剑气淹没,连具完整的尸体也不能留下。
相互残杀的,二十年前都是梁国的子民啊!
梁叙初看着自己相熟的部下在他眼前一个个的倒下,心在滴血,抹了一把脸上的鲜血,大吼一声投入了厮杀之中。
他前进的方向,就是大戟方士前进的方向!
践踏着血液发出的沉重步伐声,如同一首催命曲,在战场上一刻不停。
南林王的心都在颤抖,脸色越发苍白,他费尽心思训练的这三万战部,今日是一个也别想回去了,疯魔般的厮杀,再无停下的可能。
他的目光,看向了司马徒静那恣意的身影,他的心中充满了愤怒,闪烁不定的目光又暴露了他对司马徒静的希冀,杀了梁王,什么都是值得的!
梁王此时元魂已经出窍,速度与力量陡增,对空气中灵气的吸引力也是随之大增。
元婴期能够爆发的最强力量,就是在元魂出窍的时候。
南林王看着梁王被武将们包围着的本体,心跳加快了许多。
在场的,也许只有他一个元婴修士了,只要他毁了梁王本体,梁王的元魂必然受到重创,陷入虚弱状态。
但是,权衡了许久,他终究没有出手,他不敢,他对自己的这位兄长,从来就没有过战而胜之的信念。
哼!纵你元魂出窍又如何,境界上的差距造成了实力上无法弥补的鸿沟。
“斩!”
司马徒静一声大喝,一道更为粗大的剑气横扫而来。
梁王不闪不避,避开了,这道剑气就会杀死数以百计的梁兵,若是可以,他愿以一己之力挡下所有的攻击。
“破!”
手中的利剑绽放着耀眼的光芒,这是它最最辉煌的时刻,它的力量还未展现在世人的面前。
剑魂发出阵阵鸣荡,力撼剑气。
利剑插入剑气,割破了这浩大的一击。
同时,梁王感受到了来自剑意的撕扯,转瞬间元魂受创。
细密的伤口密布在元魂之上,强烈的疼痛席卷全身,近乎就要让人晕厥过去。
这就是差距吗?
大乘修士已与天地灵气连接一体,随意的攻击间威力都会成几倍几十倍地增加,就像是一座巍峨的大山,压在了元婴修士的头上,绝了元婴修士越阶杀人的念头。
梁王并没有受到打击,他早就预想过这个结果,这一击只是让他更加确定罢了。
未死何足惧?
梁王心怀死志,哪里会怕了他司马徒静老匹夫!
元魂穿过弥散的剑气,悍然向司马徒静冲去。
“哼哼,我与这方天地连为一体,你如何杀我?”
司马徒静冷笑一声,从容地出剑。
“神祝剑!给我斩!”
梁王手中之剑脱手而出,化为一道流光,划向司马徒静。
剑击,人分,一息之间交错数合。
梁王稳住身形大口喘息,元魂受创更重,让他昏昏欲睡。
司马徒静心中更是骇然,就在刚才,他竟然真的被神祝剑斩中!
但是司马徒静很快就定下心神,纵然心中吃惊也不能露底,不然岂不是给了梁王希望。
“梁王小儿,这就是你的绝杀吗?
果真是厉害,斩断了我一片衣袖啊。
你是不知道,这身衣服还是值不少晶石的,老夫可是颇为心痛啊。”
司马徒静一只手扯住被斩下的一片衣袖,神情间满是冷嘲热讽。
他要从言语上就打击到梁王,不仅仅是为了要从心境上彻底击溃梁王,还要狠狠地将梁王羞辱一番,这样他才能收获更多的快感。
他的手臂上,留下了一道淡淡的血痕,这是刚才被神祝剑划到的,不过这个小小的伤口被他很好的掩饰了起来。
所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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