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但谁也不想谁先出手,成为众矢之的。
所以在这种微妙的平衡下,昌邑郡一直平安无事,昌邑郡两个主事的别驾以及昌邑郡守城的那些老弱病残就一直在这种巨大的压力下苟延残喘。
而现在,韩军近两万的将士兵临城下,一个个全副武装、杀气腾腾,直接就把城头上站岗的那几个士兵吓傻了。
“这……这……这……头儿……头儿……这咋……咋办啊……”城墙上站岗的那个士兵,腿肚子直打转,哆哆嗦嗦的问他身边的领头校尉。
“我TM上哪知道去!还不赶紧去禀报将军!”那校尉狠狠的一拍那士兵的脑袋,声音也有些哆嗦。虽然他也是一个小官,也上过战场,可哪里见过这般阵仗,早就已经不知所措,一切只能找将军定夺了。
“额……对……找将军……找将军……”士兵也一下子反应过来了,赶紧城楼下跑去。只要把事情推给将军,将军让他们干什么他们就干什么就好了。
可是满城楼找了一圈,都没有人知道将军在什么地方,士兵只有一脸颓然的回到城墙上,来到了校尉身旁。
“把消息都告诉将军了?”校尉有些松了口气的说道。只要将军来了,不管出了什么事,都怪不到他这一个小小的侍卫身上了。
“呃……还没有……找不到将军……将军今天……今天好像没来……”士兵有些艰难的说道。
“没来……妈的……”校尉感觉自己脑袋直接就是一阵发懵。
现在这校尉恨不得就冲到将军的面前,一刀把他捅死。你说这将军平日里指手画脚、吆五喝六的也就算了,这关键时刻还玩失踪!
这城底下密密麻麻将近两万人,这要是打上来出什么事,我是一个小小的校尉,我担当的起吗?
等等……对了……
校尉的脑子中突然灵光一现,狠狠的踹了那士兵一脚,狠狠的说道:“将军不在,直接你找别驾!到底该怎么办,请别驾定夺吧!咱们那将军,说是将军,但除了吃喝嫖赌也不会什么了!”
“别……别驾,好!小的这就去!”士兵也一下子就明白了什么,赶紧跑下城墙,直奔城内的官邸。
别驾,乃刺史之佐官,地位不在刺史之下。
兖州有两个别驾,一个姓陈,一个姓王,都是当初刘岱的心腹手下。刘岱一死,群龙无首,这两个别驾就迅速掌握了兖州的军政大权。
虽然别驾作为两个文官,很难插手军务,但昌邑郡但凡有点能耐的武将,都已经被刘岱葬送了,剩下的这些歪瓜裂枣,还不是两个别驾勾勾手指头就言听计从的酒囊饭袋?
不过就算是掌握了,也没有什么用处。毕竟在这种群狼环饲的情况下,两个胸无大志,只知道听从皇上命令的的别驾,又能有什么作为呢?只能等着兖州各方势力角逐完毕,最后胜利的那位来接收昌邑郡就好了。
因此这两位别驾每天都过着闲云野鹤般的日子,只要是没有人闹事,只要是没有人威胁他们的地位,他们两个人也懒得去管别的闲事,每日里逛逛街、打打牌、喝喝酒、顺带调戏调戏小姑娘,日子过得也挺滋润。
但是今天这二位别驾就不是那么滋润了。尤其是这位王别驾,昨天晚上刚和几个小姑娘做完床上运动,身体正发虚,需要好好补一觉,结果这边刚睡下都没有一个时辰,就被自家的管家慌慌张张的叫醒了。
“管家?什么事啊?没看见本官刚睡下没多久吗?”王别驾揉着惺忪的睡眼,没好气的说道。
“老爷!大事不好!陈别驾已经在府上的会客厅等候老爷多时了,说是有要事相商!”管家赶紧躬身说道。
“就这昌邑郡,能有什么事啊?”王别驾理都没理管家,直接翻了个身又闭上了眼睛,“告诉他,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可王别驾刚说到这里,却猛然间坐了起来,仿佛想到了什么事情!
“你是说……陈别驾亲自到府上来了?”王别驾确定的问道。
“是的!陈别驾已经在会客厅等老爷您多时了!”管家赶紧说道。
“快!赶紧给我更衣!”王别驾直接下了床就穿衣服,双目之中满是焦急之色。他一下子想到,一般情况下出了什么事,哪怕再紧急的事情,陈别驾也是派人来叫他去官邸商议,如今竟然亲自来到了府上,想必是这昌邑郡真的出了什么惊天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