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横抱在怀,走出了梅林,忽然,眼前有人伫立,挡住了去路,冷寒君剑眉一敛,冷冷的注视着眼前挡路的男人,冷冷嘲笑:“都看见了吗?”
“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她只是一个弱柔的女人,你为什么要这样伤害她?”北辰池煌目睹了这无耻残酷的一切,所以,此时此刻,他的心无比的愤怒,大手紧捏,如果可以,他真想将他碎尸万段。
“为什么这样?你在责问本王吗?”冷寒君不以为然的冷哼,脸上却闪动着冷酷。没有退让的意味。
“她就算有罪?你可以惩罚她,为什么要粗暴的占有她?冷寒君,是因为对我的恨吗?我珍惜的一切,你都要狠狠的毁去?“北辰池煌冷怒的责问,墨眸却一刻也未离开躺在敌人怀中晕死过去的美丽女人,那白晰额际上,是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鲜血正延着她完美的额头,往下滴落。
“野心太大,想吞没总个江山的人是你,谋返朝堂,挖解天朝的人也是你,北辰池煌,我不过是要了你所爱的女人,这就让你愤怒了吗?你的雄心霸志呢?你的冷酷凶残呢?你的诡计阴谋呢?该不会都要被这个女人所毁掉吧?”冷寒君的话说的非常的平静,但却也绝对的致命残忍,他的语气没有冷意,却比寒冷还要让人刺骨,没有嘲讽,却比耳光更能让人清醒。
北辰池煌的脸变得沉幽了,他眯紧了寒眸,冷笑划过他俊美的脸庞,他缓缓的说道:“如果江山和美人,我都想要呢?”
“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冷寒君不屑的冷哼。
“冷寒君,输剑之仇,让你背负了这么多年,想必,你一定怀恨在心吧?不如,我们再相约一次,当着天下人的面,赌一局如何?”北辰池煌忽然笑起来,脸上的表情高深莫测。
“你的深沉心机对本王无用,还是收回去吧,不过,赌局本王却十非有兴致,堵注是什么?”冷寒君淡淡的挑眉回答。
“赌注你来加,我无条件的奉陪。”一身红色喜袍的北辰池煌,看上去是那样的俊美丰朗,而锦衣蟒袍的冷寒君却更填华贵深沉,不分上下的两个男人,此时各有算计。
“这么大方吗?那很好,本王的不想堵的太大,如果你输了,就取消这次婚喜,如果你赢了……”
“把芳儿还给我。”北辰池煌抢声而出,冷冷的直视着冷寒君诧意的眼神。“如何?”
“北辰池煌,你要想清楚了,出尔反尔将会使你努力积攒下来的信誉崩塌,将会影响你多年的良苦策划。你确定要赌吗?”冷寒君不忘记提醒一下。
“这不需要你操心,我只会赢,想当年一样,三招就败你。”北辰池煌狂傲的冷笑。
“是吗?本王期待。”冷寒君眼中划过几抹深沉,伸出大手拢了拢怀中人儿的垂坠的乱发,淡淡说道:“今天的喜酒,看来是喝不成了,本王还是带着爱妃早日回府医治,拖久了就不知道会不会造成其它的症状。”似有意,又似无意,冷寒君说最后这句话时,他的眼睛一直看着北辰池煌,似乎要找到某一样表情。
北辰池煌只是眯了眼,面无表情的甩袖离去,心中却愤怒不已,看今天冷寒君那无耻粗暴的行为,小娴受伤失忆也一定是他造成的,该死的冷寒君,你将为此付出惨重的代价,我一定不会轻易饶恕你的。
冷寒君望着北辰池煌愤然离去的身影,唇角扬起一抹冷笑:“北辰池煌,你真的在意这个女人吗?那本王就该好好利用了。”
心机同样深沉的两个男人,所计的代价,都会给彼此一个迎头痛击。
冷寒君很清楚自己若是输了,后果会是什么,他低下头,看了一眼怀中的女人,她的价值,从这一刻将得到体现了,如果把她做为赌注送给了北辰池煌,那他所承受的压力绝对不输于北辰池煌,放过自己的仇人,身为天朝皇族之后,他冷寒君若是真的做了,天下人将如此嘲笑自己?连仇人都可轻易原谅,又有何资格站立权势顶峰?所以,这一赌注,他一定要赢。
北辰池煌当然也知道了冷寒君的用意,取消婚喜的后果,他当然知道该承受的代价,身为天朝重臣的他,把婚姻当成儿戏,又岂不耻笑天下?而且,公然把罪犯的女儿抢回自己的身边,这所要面临的又岂止总个皇室?天下的人也将对他的所作所为加于批判吧?
这一赌注,是美人,亦是江山。是男人的尊严,亦是红颜的幸福。
北辰池煌回到客厅时,所有的人都在等待着新郎管的到来,可是,他们却不知道,新郎开口的第一句话竟然是:“本君很感谢各位朝臣和贵友来此参加这场婚喜,但,在这里,本君有句话要向各位宣布,那就是,这场婚礼将推迟十天举行,彩礼将原本退回。望各位见谅。”
“什么?”同一时分,在客厅里,所有的人都为这一消息怔惊了。
“池煌……”忽然冲进一抹喜红色的纤影,楚芳儿似乎不相信这个消息,急急的赶过来,想要证明。“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芳儿,对不起。”北辰池煌脸上多了几份愧欠。紧接着,是看见红色纤影软倒的场面,他一急,赶紧上前接住楚芳儿晕倒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