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姬曼卉点头应道。
玉嫣靠近她,突然道:“听你口音不像是容国人,你,是东离人?”
姬曼卉微微一颤,眼底有些意外,看着玉嫣的眸子,倒也没有撒谎,苦笑了下:“看来什么都瞒不住郡主这双明亮的眸子,小女的确是东离人,且还是罪臣之女的身份。先前未曾告知夫人她们,也是怕宁府不收小女,并未故意欺瞒,还望郡主原谅。”
“倒是一身傲骨,且说说吧,为何说是罪臣之女的身份?”玉嫣在院子里坐下,示意她也坐下。
姬曼卉坐下后沉默了会儿,面色落寞,好似陷入了回忆中一般,玉嫣也不打扰她。
半晌,姬曼卉开口了:“我爹爹乃是东离的左丞相,与右丞相韩东成自来不和,时常因政事在朝堂上争吵起来。而那韩东成更是将我爹爹视作眼中钉,而我与娘亲也很少参与韩家女眷设下的宴会。犹记得,那日是爹爹的四十岁生辰,东离所有的官僚都来为我爹爹庆贺,帝君甚至赐下了重宝。可是,讽刺的是,也是那一日,韩东成的人偷偷进入我爹爹的书房,闹出动静,来通报的下人更是受了贿赂,当众喊着书房有贼人闯入。爹爹问心无愧,却也有两件帝君交于他的重要的密函,可是却有人仿若窜通好的一般,全部都涌了过去。”
“那右丞相竟是敢当众诬陷你爹爹?看来你爹真的是太碍他事儿了,挡了他的路啊。”玉嫣叹息了一声。
“是啊,我爹爹为人刚直,不懂的变通,虽说是丞相,除了娘留下来的一间酒楼还经营的不太顺利。而那韩东成则是个圆滑的人,家中产业众多,且很会招揽人。我爹爹那种脾气,如何能够在朝廷立足。那次的寿辰明显便是针对我爹爹的,那闯入的人一副震惊的模样,质问我爹爹为何出卖他,还说北冀人是不会原谅叛徒的,说完,那人就咬碎牙中的毒药死了。爹爹自然在大家怀疑的目光中被抓获了,没人听他的辩解,没人理会他是不是被人陷害。更可笑的是,帝君很快就下了旨意,将我爹爹抓去了天牢,当晚,我爹就被人残害死了,可笑帝君竟是对外说我爹爹是畏罪自杀,坐实了叛徒之名。”姬曼卉越想越愤怒,满脸的恨意与不甘。
“可以听出来,你爹虽不会做人,却应当是个不错的人吧!难道百姓就不会拥护他么?”玉嫣很是好奇。
“爹爹他并非是文职上来的,早些年的时候也成官拜将军,是以爹爹虽有满腹经纶,辅助帝君之才,却也因性子耿直而常常不顾帝君等人的脸面,有什么说什么。怕是那年轻的帝王早就看不惯我爹爹了,有时候百姓拥护也不是什么好事。再说,出了这样的事情,不明真相的百姓,当初有多拥护爹爹在得知这骗局后,便有多么的愤怒。若不是早年受过爹爹恩惠的那位侠士趁乱将我带走,如今,我怕也不能隐姓埋名躲在郡主家避祸了。”姬曼卉脸上露出了自嘲的笑容,满是凄凉。
“你想给你爹翻案?”玉嫣看着她的眸子,姬曼卉微微顿了顿神色,苦笑道:“想翻案又如何?如今我还未进入东离境内怕就要被抓获起来了,谈何容易。救我的侠士将我送来容国后,便转身回去救爹爹了,可是爹爹他已经……那可恨的东离帝竟还将他的尸身悬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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