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提醒的?
这摆明了就是威胁!
陆灏受不了这份儿闲气,忍不住拂袖而去。
到底还是缺乏阅历啊!
陆灏身后,张应奎和俞汝用齐齐摇头。
真是一个人有一个人的命数,陆家这兄弟三人,素来是性格迥异。
陆泓做事认真,甚至有些较死理,性格刚硬,绝不轻易低头。这种性格,在刑部或许不错,但当个御史或许会更好。
至于陆灏,他的性子是三人中最软的,难免常常失了原则。算计得太多,却往往由于整日闭门造车,阅历不深,而全凭臆想,脱离实际。可想而知,他日后若是当了官儿,八成也就是个糊涂官儿。
看了看陆灏离去的背影,张应奎重新做了下来,转头冲俞汝用浅笑,“俞大人,您今日说话也太冲了些,难道就不怕大人知道了,秋后算账吗?”
俞汝用也对他还以笑容,无所谓的摇头说道:“你张大人说话也不见得比我委婉多少!平日里,你可是从不肯做出头鸟的。你都不怕,我怕什么?再说了,他若是真能跑去找大人做主,我倒是还真不敢这么跟他说话了。只是……他会吗?文人傲骨!他只会自己躲起来生闷气,而绝对不会把这么丢脸的事情讲给别人听的。”
“嗯,你说得有道理。”张应奎点头,“那现在干嘛去?”
俞汝用笑道:“难得能跟你意见一致,喝两盅庆祝一下?”
张应奎显然对此毫无异议。
※※※
不顺,真是太不顺了。
陆灏一边哀叹自己出师不利,一边又不禁埋怨自己刚刚实在是不应该就那么轻易的放弃,如果再跟他们争竞一会儿,孰胜孰败当数尚无定论!
现在看来,这一局是败了。那么,接下来呢?还有两个办法供他选择,他到底该选择哪一个?可是哪一个看起来都不怎么靠谱的样子。
正纠结间,邵开河自不远处跑了过来。
他气喘吁吁的跑到近前,喜形于色,“二爷,三爷他……三爷他醒了!”
“醒了?”陆灏听了这话倒真是既惊又喜。
他问张行简的时候,张行简就跟他说过,从后面刺伤陆准的是个用刀的新手,且出手时带着犹豫,又找不准位置。刀子虽然不是正中,但也擦碰到了脏器,可以说,也是挺危险的。但由于诊治算是及时,陆准本身身体又比较强健,问题还不算大。至于什么时候能醒来,要看他自己。
陆灏想过陆准不会昏迷太久,但也没有想到,才不到一整天的工夫,他竟然就醒过来了。
不是听说受重伤的人都昏迷三天三夜的吗?
脑子里奇怪的想法闪过,陆灏摇摇头,对邵开河笑道:“那还等什么,带我去看看他!”